领头阿哥组织的宣传之行,所到之处均告之民众,朝廷已经击败内河海盗,缴获颇丰,并在美人谷镇集中清退被劫持的货物。
此消息一出,如同一股清凉之风,不仅吹得远,而且还荡开了所受之人的心灵之花,它的真正意义,只在于为曾经的不幸挽回多少经济上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增强民众对朝廷的充分信任,对皇权的绝对信心,对于民众能够安居乐业起到了关键作用。
当事的民众当然不会将目光放眼于京师,望眼于皇宫的宝座上坐着的那尊天神,而他们直接感念的是领头阿哥,直接感谢的是领头阿哥超卓的武功,直接佩服的是领头阿哥清退失而复得的货物的能力。
本来龙热闹非凡的美人谷镇自然会更加热闹,四面八方的人们寻找到了来美人谷镇一游的理由,尤其是小伙子们和小姑娘们,他们为自己的眼界而来。
当然,最因此而喜出望外的还是苏绣专营店的老板,他事先听着出门办事归来的伙计告诉他时,他还不敢相信:“抢就抢了吧,我也没有责怪尔等,还拿出来说什么说!”
伙计见老板不信,指着街上道:“老板,汝可知镇十字路口有一块钦差府衙的招牌?”
“吾眼不瞎,耳不聋,能不知道吗?”老板并无责备之意地道,“那不就是老娇家大女婿的府衙吗?”
伙计继续道:“可以将那个老板打发女儿的损失找回来了!”
这时,老板娘正好进门来,听伙计如是说,便问道:“青天白日,呓语哩!”
“做事去吧,别贫嘴了!”老板也挥手阻止,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调侃道,“是找回订货老板的苏绣。还是找回他们家因此弄得鸡飞狗跳的亲情?”
“真的,老板!”伙计着急地跺脚道,“如若不信,你自己去看,告示昨日便贴出来了。”
“如此说来,还是真的了?”老板娘将信将疑,她指着街上道,“走,汝带我看看去!”老板娘说完,微笑着。并没有动步。
伙计见老板娘只是笑,没有即刻出门之意,低眉道:“吾敢撒谎吗?”
“你这家伙,想歇会儿就歇会儿好了,别糊弄人!”老板坐在木椅子上,盯着伙计看,“二位并非偷懒之人,奈何今天这般纠缠,累了吧?”
“老板。是真的!”伙计被老板和老板娘曲解,心中委屈,他举手发誓道,“当着关二爷的面发誓。若有半句谎言,关二爷不保佑吾发财!”
老板娘一听这话,便问曰:“汝是告诉我们,不去做二老板生意了?”
“做。为何不做!”伙计道,“过了清退货物的时间就不好了!”
“原来是真的啰!”老板吹着茶杯中的水,抿了一口。“汝所言清退货物,苏绣,真的可以失而复得?”
“订苏绣的老板花大价值买些后悔药,让全家人都服药,回到事情没有发生之前,父母高高兴兴地嫁女,女儿高高兴兴地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后上轿去婆家?” 伙计点头之时,老板娘则打趣道。
“我可听说,订苏绣打发女儿出嫁的老板为女儿哭嫁气得三天滴水未尽。”老板见夫人如是说笑,也受到了启发,大笑一通之后道,“这下好了,出嫁之女回来重新哭一回,事先订苏秀厚赠不假,亲情可嘉,如若亲情可以吞进肚里,生成血液,吾将永远让亲情在浑身流淌,使之从不冷却,使之从不变淡。”
老板娘看着开心之极的夫君,赞赏道:“太有才了,不做理学大师,简直是一种浪费!”
伙计毫无办法,他委屈死了,站起身来:“尔等不信,吾前去将告示揭回来!”
老板紧张了:“信信言,千万别去揭告示,此乃违法之举,别干蠢事!”
“好,汝告之吾等,告示怎么说的?”老板娘见伙计的反应,起码有七分相信了。
伙计回答道:“告示上说,海盗劫持的众多货物和珠宝已运抵美人谷镇,存放于钦差府衙之中,乞望失主凭直接的有效证据或地方官署的证明前来认领。”
“进货单?”老板反应真的太快了,“两个少东家不在,进货单在何处,有没有带回家,谁知道呀!”
老板娘打量着伙计,指着道:“汝不是也跟着去了吗,汝不是还受了一点小伤吗?”
“对呀,正因如此,吾才来告之此消息嘛!”伙计无意识地摸了摸前手臂上的伤处道,“早就没事了。吾记得二少爷把进货单收起来,应该带回来了吧!”
“好!”老板彻底相信伙计了,“汝前往钦差府衙,看清楚告示内容,看明白怎么清退货物,回来相告。”
伙计得令,飞也似地跑了出去,直奔钦差府衙,嚯,看热闹之人还真不少,他钻进人群之中,仔细阅读告示。
突然,一个吵吵嚷嚷地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退货是假,玩弄于人那才是真!”
何人如此说话,真是不讲良心!伙计想着,这不是与钦差大人过不去吧,真乃大逆不道,坏了官署名声!
伙计挤过去,一群人围着那吵嚷之人,此人身穿破破烂烂的衣服,与乞丐无异,大家都想问个明白,那人哭闹着道:“吾身怀家传珠宝,被海盗劫去,府衙官人并不认可,不仅不恳,还让我去家乡官署开据证明,这不是想吞我珍宝吗?天理难容!”
伙计挤进最里层,问道:“汝穿成这样,奈何家中有如此珍藏之物?”
人群中,很多人都为伙计的提问表示同意,纷纷支持,并期望能有个明确的回答。
那人抹了抹眼泪答道:“正因为穷,才舍不得卖掉珠宝吧!”
人群之中,也有同情吵嚷之人的:“家传之物,官署如何得知,怎可出据证明?”
这下可炸了锅了,人群中明显地分为两派:一派说吵嚷之人就是骗子,异想天开地想发大财,无凭无据,那不是白拿吗?而且谁都可以冒领,把皇宫中的珠宝全部拿出来也不够冒领的呀!另一派则相信乞丐般的人的话,官署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吴妍为了配合领头阿哥清退被劫持货物的壮举,也排练了一出活报剧,她将重点放在冒领上,当然不是因为官署的名义清退,而是改为集市上的探子抓住小偷,探子返还被窃的贵重物品的情境。
小偷从一个富家小姐的身上窃走了价值连城的项链,而小姐及其随身丫环、护卫均未察觉,可小姐在回府路上,偶遇好友,便想用昂贵的项链炫耀于人,坏了,根本没有了,大惊失色,嚎哭起来。
护卫们赶紧原路找回,见熟识的探子正向围观的人们诉说抓住偷儿的经过,说得绘声绘色之时,护卫上前打过招呼,问道:“项链现在何处?”
探子问明原由,也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小偷及其同伙吞进肚子,塞进胃中,变之为肮脏之物而后快。
此时,小姐在丫环地陪同下,走将过来,听护卫们七嘴八舌地介绍后,指着探子斥道:“汝司其职,莫非不知扒手还有帮手的吗?”
丫环也怒不可遇:“如何做事的,右手抓住偷儿,起获赃物,左手又递给偷儿,与偷儿之帮凶有何区别!”(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