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是皇上,高兴归高兴,他并不会忘记彻查众阿哥集中请假省亲之事。
一日清晨,太监总管突然从内宫乘辇驰出,熟悉宫廷之事的人一眼便知,准是皇上下达急诏,让太监总管赶往通传。
这个太监总管侍奉皇上颇有些时日,深得皇上信任,出门也讲究排场,车辇并不比丞相的差,而且比丞相还要目中无人。
丞相赶来密见皇上之时,路过一片皇家园林时,只听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丞相问车夫道:“雨声耶,风声耶?”
车夫已经看傻眼了,根本没有听见丞相之言,他举着马鞭,张着大口,呆滞在车上,马车也处于似停非停状态,丞相撩开车帘,高声重复地又问了一遍,车夫将马鞭一指,丞相探头来看,拱手赞道:“武功阿哥好功夫,开眼,开眼了!”
武功阿哥飘然来到丞相的马车前,一脸笑容令人温暖,眉宇之间有一种无可抗拒的威严和魄力,一股英姿飒爽之气从肌理中散发出来,上前施礼道:“闲云野鹤倘若惊扰丞相,还望恕罪,不打扰丞相公干,告辞!”
武功阿哥拱手之间,脚一点地,纵身跃起,飞身而去,窜上一棵树,车夫竭力寻其踪迹,始终未果,叹服道:“真乃神人也!”
此时的武功阿哥,武功已突飞猛进,武林之中鲜有对手,而且性格活泼开朗,有忍让之心,有乐观旷达之特质。
丞相叩见皇上,岂能不知皇上心思,可皇上向丞相打起了哑谜:“招尔入宫,可知何事?”
丞相岂敢在皇上面前抖小机灵,他内心想道,大智若愚。乃吾多年的经验,风头太劲,必然招人嫉妒,招人忌恨,特别是招顶头上司厌恶,于是,叩拜道:“老臣愚钝,难度圣心,还请吾皇明示!”
皇上满意地道:“爱卿记否,那日家宴上。朕下过一道圣谕?”
丞相捋着花白胡须,故作仔细回忆,半晌才佯装恍然大悟道:“啊,皇上下旨,将小不点的诗词记录下来,作为保留节目。”
皇上其实十分得意,故作失望道:“再想想!”
丞相能混到如此高位,绝非装疯卖傻便可实现宏愿的,毕竟要借机显示自己的真本事。他微笑着,觉得可以抖抖机灵了,便饶有兴趣地道:“为臣赶来途中,遇到一个高人。此人乃皇上之左膀右臂,武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的,看来。任何奇事难事均可手到擒来。”
皇上当然知道高人是谁,便询问道:“爱卿莫非也懂得武功吗?”
“非也,非也!”丞相一脸羞愧之色。“为臣见一人飘然落于车前,居然马也未受到惊吓,可见此人了得,更奇的是离开时,飞身一跃,不知所踪,怪我眼拙,无力看清。”
皇上见丞相如此,便卖弄道:“汝不识武功,眼力自然跟不上上乘武功之变化,情理之中,不必太过介怀。”
“吾皇了解此人?”丞相故作不知,问曰,“此人谓谁,倘能为吾皇所用岂不甚好?”
皇上明白了,丞相委婉地向皇上举荐武功阿哥来完成彻查任务。皇上对丞相这种表现套路和表达方式自然是烂熟于胸,早已习以为常,她当然愿意接受这种便于树立皇权威信的方式,也乐于被供为至高无上的真神。
丞相走后,皇上起身踱步,双手背在身后,他想了又想,这武功阿哥向来不愿从政,对权利也无希求,可他对阿哥们都不错,人缘关系也好,尤其是他与众阿哥关系亲密,从小的裤裆朋友。倘若有事,是否会欺瞒于朕?
皇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摇着头,走出了刚才的疑惑,武功阿哥正直,有是非观念,最最重要的是忠于祖国,忠于朕,为了朕,多少次出死入生,无怨无悔,而且视权利和封赏如粪土,绝对是我朝福星,岂有怀疑之理!
皇上想到这里,也许受了武功阿哥这个名字的启发,也许是一种从难以决断中走了出来,也许是皇上的保命技巧使然,居然一跃而起,挥拳出击,动作轻盈,潇洒大器,力道千钧,掌风袭人,皇上连续进攻,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而且招招见奇。
太监总管也是大内高手,看得他眼花缭乱,佩服不已,禁不住脱口叫出声来:“高招,试问天下能接下吾皇一招的能有几人?”
皇上停了手,拱手谦虚道:“献丑,见笑!”
太监总管来到皇上身边,猜度道:“吾皇突然武功兴起,想必是要见武功阿哥?”
皇上微笑地盯着太监总管,竖起了大拇指。
太监总管正要转身去通传武功阿哥时,皇上故意咳嗽一声,太监总管转身问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皇上悄悄地告诉太监总管,非常神秘。太监总管听着,先是一惊,接着便点头而去。
突然,嗖嗖嗖的声响传来,从内宫之门径直向皇上急驰而去,可谓迅雷不及掩耳,皇上微笑道:“来得好!”皇上不敢怠慢,站起,侧身,弓步,伸手用中指和食指钳住,然后往后刮将下去,飞来之物掉落地上,原来是几片树叶。
皇上侧翻下来到内宫门口,纵身跃起,脚一点地,旋转着身子,迅速升至房梁,在空中用力拍出一掌,顺势抓去。
“好险!”不用说,非武功阿哥莫属,他双脚勾住房梁,快速移动,卸去皇上掌力的威胁,
突然倒着往下坠落,情势十分危急。
可皇上岂容错过如此绝好机会,借墙壁之力来了一个空翻,俯身向下,啪啪拍出两掌,武功阿哥右手二指点地,卸去下坠之重力,团身一滚,然后再双脚蹬地,向皇上掠来,前后无数个快如闪电的对掌。
太监总管看得傻了,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得啪啪连续几声爆响,两个人都站住了,均在微微喘息。
武功阿哥拱手道:“多有冒犯,吾皇恕罪!”
“何罪之有?”皇上走过去,拉起武功阿哥的手,惊讶道,“手掌厚实了不少,力道加强了许多,掌风也强劲了许多,想必武功精进太多,也让朕过了过武瘾!”
武功阿哥正在高兴之时,皇上来了一次偷袭,他左手撑地,双腿前后踢向武功阿哥小腹。可武功阿哥并未躲避,而是身子微微向身后反躬,皇上的双腿被牢牢粘住,皇上双手着地,奋力后蹬,然后抽身站立。
武功阿哥并未进一步相逼,而是微笑着站立,赞叹曰:“皇上此招够毒,若非吾的棉花肚,早被踢飞了,甚至有一命呜呼之危矣!”
皇上将武功阿哥拉在面前,悄悄问道:“若对手不是朕,尔当如何?”
“吸住双腿,轻者断其腿,重者打烂其五脏六腑。”武功阿哥答后道,“不过,若非得已,吾会饶人,不会取其性命。”
“你可否教朕此招?”皇上神秘地要求后解释道,“此技任何时候均可保朕万全!”
“保守秘密!”武功阿哥道,“隐形武功才是最能自保的利器!”(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