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而非色之仙童借着指向禽意派掌门的机会,挥手时便道:“失误,失误,请见谅!”
非色而色之仙童则只能苦笑地道:“心知肚明,心知肚明也!”
禽意派掌门突然满眼放光,人也格外清醒,表情也很丰富,他来到公主跟前,扑通跪下,哀求道:“万望公主恕罪,小人着魔一般,并无亵渎之意!”
“我也看得明白,岂会怪罪于你,起来吧!”凰公主躬身搀扶起掌门,指着非色而色之仙童道,“色胆之心不死,总有后悔之时!”
“公主身体可有贵恙,何不借此治疗治疗,美化美化。”禽意派掌门神情轻松,见凰公主面色蜡黄,毛色灰暗,询问后兴高釆烈地道,“公主可否记得我那被关押在治安署狱中的副掌门,浑身是伤,五脏六腑被折磨得全都变了形,眼下已基本痊愈,真是一奇!”
“此人何在?”凰公主激动地道,“此人本为我家护院之首,又为吾父吃尽苦头,恩义不可谓不深厚,岂能不表示吾那感激之情。快带我前去探试!”
稍顷,来到一处地方,禽意派掌门提醒凰公主道:“公主小心,此地光线暗弱,我等不易看清,小心摔倒。”
禽意派掌门话音未落,凰公主便一声惊叫,跌落下去,好久好久,才传来落水的回声。
禽意派掌门在烟雾缭绕中左冲右突,累得满头大汗,毫无作用,只好叫道:“公主,汝在何处,可有生命之忧?”
突然那个色而非色的仙童飘然来到掌门面前,递给他一个再生球,掌门一见便知是公主之物。哭丧着脸大惊曰:“莫非公主已然仙逝,这遗物……”
色而非色之仙童笑得开心之极:“念人好行吗,奈何尽往不祥之处猜测?”
“都怪我!想带公主来此疗伤美化,谁料摔了下去,岂有不粉身碎骨之理!”禽意派掌门自责和担心道。
色而非色之仙童笑得不亦乐乎:“她没法不摔跟斗!”
“我知道,此处烟雾缭绕,莫辨方向,目力所及,眼前模糊。”禽意派掌门戚戚焉,“我们小心又小心。还是发生了不幸之事!”
“你可记得,你走在路上,公主却飘在空中,她离你虽近,仿佛相去甚远。”色而非色的仙童提醒道,“想想,是否如此?”
禽意派掌门敲了敲脑袋,突然诧异道:“对呀,何以如此?”
“人家既卖弄。又表功哩!”此刻,非色而色那仙童似有报复同伴之意,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凡胎肉身。榆木脑袋,岂会想到这一层!”
“那又如何?”色而非色之仙童拿话去堵同伴之口,“这不违仙家规制,汝也只好作罢。还能拿我怎样?”
“傻子,告诉你吧!”非色而色之仙童揭老底道,“还不快磕头谢恩。人家有意怜香惜玉,暗中相助,公主所走之路乃仙家之道,凡人看来根本无路可言,仙道突然消失,不坠将下去何待?万福,万福啊!”
“不会粉身碎骨吧?”禽意派掌门担忧地问道。
“出手相助之人,自然想做护花使者,育花园丁,定然有仙气相护,岂会如此不测?”非色而色之仙童斜睨着同伴道。
“不必担忧!”色而非色之仙童像有意气气同伴似的,“你看看再生球便可知晓,汝之公主承受仙恩,就如刚才香嘴所言那样,何来有事?”
禽意派掌门捧着再生球一看,吃惊可不小,紧张道:“坏了,坏了,再生球的光彩已然消失,定是我家公主玉殒香消了!”说着,禽意派掌门跺着脚,一脸悲苦。
“何以如是之说?”色而非色之仙童问曰。
“谁都知晓,再生球光彩消失的情况不外乎有二,要么公主与夫君凤公子重聚,要么凤公子先公主而去后公主玉殒香消。”
“奈何只想后者,不想前者?”色而非色之仙童轻微责备道,“汝这肉体凡胎,果然没用,难道汝已记不起将凤公子送往此处了吗?”
“怎可忘记!”禽意派掌门如实相告,“可时间太过长久,不仅不见凤公子现身,而且连一点消失都没有,想必伤重不治,早已一命归西了。”
“哎,凡间奇情真是难料,喜也情深,悲也情深!”非色而色之仙童借机摆脱不快和郁闷,连连感叹,摇头晃脑道,“难怪凡间苦海无边,都是情之所致。凡间实在不幸,有情便苦,情断则亡。没救,没救啊!”
“若不开解于你,你便愚昧到底,遭人耻笑。”色而非色之仙童对禽意派掌门道,“仙家的时间与凡间截然不同,仙家打个盹,凡间一辈子乃至几代人的时光便消失了,凤公子来此,不过仙家一个喷嚏的时间,有何要紧,为何如此紧张?”
“汝可知晓,仙家为何不老吗?”非色而色之仙童问道。
“居仙境,食仙桃,呼仙气,不食人间烟火,当然不会老了!”禽意派掌门答道。
“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余!”非色而色之仙童分析道,“若食人间烟火,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皆系烦恼丝,享乐不多,受苦不少,得不偿失,此其一;其二,仙家不为情苦,不为事忙,不急于事功,万事顺其自然,并不过分强求,哪像凡间如此功利,如此计较!”
“卖弄够了,善意也传达出来了,我们走吧!”色而非色之仙童一挥手,将禽意派掌门拽着,飞身下去,好深呀,经过一层又一层,一层与一层不同,似乎景色越来越优雅,所见形状也越来越古怪,也更加神清气爽,禽意派掌门恨目力之不足,难以满足心之所需,叹曰:真是别有洞天呀!
“到了,站好!”色而非色的仙童小声对禽意派掌门道,他一放手,禽意派掌门摔了一个狗啃屎,不可谓不狼狈。
“谁人敢舔我脚背?”一个声音调皮地道,还伴随着笑声。
禽意派掌门爬将起来,一看,差点没气破肚皮:“你,竟敢如此不敬,岂有此理!”
“对不起,原来是掌门!”禽意派掌门的一个弟子面红耳赤,耷拉着脑袋,双手下垂,规规矩矩地站立于掌门跟前,恭敬有加。
“奈何满头大汗,何处不对付吗,我且看看!”非色而色之仙童仙光一闪,照在那位禽意派弟子脸上,奇怪地道,仙童将仙光往下移动,发现弟子的手上鲜血喷泉一般,大惊道,“如何了得,止血要紧!”
禽意派掌门上前用手捂住伤口时,哀求道:“仙家救我弟子,感激不尽!”
“何人唆使伤人,何人救之,与吾何干?”非色而色的仙童抱着双臂,抖着双腿,双眼瞪得铜铃一般,优哉游哉地看着热闹。
“这有何难!”色而非色之仙童一道金老匝现,绕那伤手一圈,金光过处,肌肉生长,皮肤复原,真是神奇,看得禽意派掌门和弟子目瞪口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