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的抗议毫无效果,因为她自已内心也希望能够搞清楚到底为何与陈师师长得那么像,是巧合还是历史渊源?
谁都知道刘莹乃河南开封人氏,与柳昶在北京大学上学相识,只因柳昶的死缠烂打,毕业分配时来到福州。
穿越中,本来觉得是囊中探物的事情,却令柳三变三人大费周章。
柳三变对开封似曾相识,皇宫依然如故,其它的变化可大了,街道宽敞多了,楼房鳞次栉比,高耸入云,外墙被砖墙替换而焕然一新,当然,最大的变化,也是柳三变头疼的还是在长安遇到的相同麻烦,牌匾上的好些字都不认识。
不认识有何关系,反正不是找铺面做生意的,只要找到勾栏和花馆**,或者找到花馆旁边的胖老板的酒店就行了,柳三变想,最好是找到酒店,打听消息方便快捷。
没错,当年的酒店地段没变,可变成了拔地而起的豪华气派的酒楼,而且门口还有双岗保安,好家伙,胖老板真是了不得了!
柳三变仗着是胖老板的朋友、熟人和生意伙伴,上前问道:“请问,你家胖老板可在?”
保安让他说出老板的姓名,并问他是否事先有约,柳三变的确不知道胖老板的姓名,更觉得会会老朋友还用得着约定吗,也太摆谱了吧!柳三变毫不客气地道,你去转告你家胖老板,说来人是他发财路上的恩人,赶快出来相见,不然,要他好看!
柳三变的态度让两个保安突然笑将起来,你,百无一用的书生,关你何事?现在的老板都胖,他们的恩人是共同的——银行,你这穷酸相,也配!
“保安同志不必计较!”柳昶见双方要吵闹起来,上前劝阻后询问道,“请问你们知道开封郊外的刘家祠堂吗?”
“这才是对人的态度嘛,不瞒老哥,我就是刘家祠堂的子孙!”其中一个保安,他看着刘莹,甚为吃惊,端详良久,指着刘莹道,“你,你是巧姑?”保安问明来意之后,显得很热情很友好,并说交接班后愿意带他们一同前往。
巧姑是谁?柳昶很惊讶地问道,保安的解释很明确,巧姑是他们刘家祠堂的大恩人,也是大慈善家,她可能有十多年没有回老家了,不过,她的善举整个刘家祠堂都感激不尽。
刘莹百般推脱说自己不是巧姑时,保安却道,巧姑不用谦虚,你花钱重建刘家祠堂,建得像皇宫一样豪华气派,并指着酒店后面的方向道:“从这边过去,远远地便能看见祠堂,真是功德无量!”
柳昶他们告别刘莹的所谓本家保安,沿着指引的方向找了去,果然,一幢十二层楼房矗立在眼前,这里也有保安。刘莹上前问道:“想必这里就是刘家祠堂了!”
刘莹刚问了一句,祠堂的保安跟酒店的保安一样的惊讶,一样的表情,也一样的热情,请巧姑上楼时叫道:“大恩人巧姑到,赶快迎接!”
一番愉悦而亲切地误会之后,刘莹他们得到了察看家谱的机会,终于弄明白了:与刘莹的有关家谱的记忆内容大体相似,而最大的麻烦是刘莹的祖爷是过继到刘家的。据刘家祠堂老人们口口相传,只知道这一点,再无别的!
柳昶和刘莹格外焦虑,不知如何是好,都盯着柳三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商量的最后结论是,再次实施共同穿越。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像打隧洞一样,山峦巨大,两极对应施工,才有可能连接贯通。
他们到了柳三变生活的时代,以陈师师现在的情况为出发点,沿着时光隧道搜索前行。
啊,陈师师真是美人好运,她彻底颠覆了红颜薄命的魔咒,他被一个刘姓的钦差看中,娶为大房,养儿育女,过着富足而温馨的生活。
说来有趣,从古至今不爱江山爱美人者大有人在,陈师师这位痴情老公便是一朵奇葩,寒窗苦读,进士及第,本该得到皇上荣宠,高官得做,大马得骑,大权在握。殊不知,刘进士殿试之后,皇上引为学生,封了一个众臣工均羡慕不已的检巡官职。
何为检巡官职?乃皇上的心腹之官,皇上的耳目,游走四方,访查民情,暗访官声,有弹劾官员的实权和职责。所到之处,如皇上亲临,又如尚方宝剑在手,朝官和地方官都会忌惮三分,礼让七分。
冥冥之中的事情就是蹊跷,无意中在街面上偶遇陈师师,便一见钟情,不肯罢手,甚至可以称之为金不换!
为何?你想,那个时代,入籍官吏不得与**有染,否则,只能取其一,可刘进士居然在众人的规劝之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陈师师,要与之厮守终身。
陈师师不仅人漂亮,心也仁慈,她苦口婆心地劝谏刘进士以前途为念,切莫将儿女私情看得太重,甚至还以永不相见相威胁,也以暗自交往进行诱导,可刘进士就要坚持到底,视高官厚禄如粪土。
陈师师没奈何,以终生不会离开**为由,迫使刘进士以名声为重,以家族为要,知难而退,切勿坏了家族规矩。可陈师师越是用心良苦,刘进士长相厮守之心越是坚决。
其实,陈师师在三十岁那年诞下一儿,从此便离开勾栏**,而当时的**老板和全体姐妹苦苦挽留也无济于事,最终陈师师跟随刘进士到了老家洛阳。
柳三变他们追踪到洛阳,呵,原来刘家在洛阳是名门旺族,远近闻名,家道殷实,乐善好施,但对儿媳的身份要求格外严格,门当户对观念也非常看重。
刘进士带着陈师师还没有进家门时,就被堵在门口不让进,最后刘进士不肯做出让步,被迫离家,带着**出走长安,以教书为业,养家糊口。
谁也说不清,洛阳刘家是善还是恶,对刘进土夫妇是打还是拉?太不可思议了,刘进士没能进家门,在门口吵嚷一阵之后,刘进士之父气极之余,对着不成器的儿子大吼大叫,还冲进屋里提了一条家法出来,他一只手抓住儿子的手,另一只手抽了两下,打得刘进士嚎啕大哭,泪流不止,跪倒在地。
而刘进士的母亲见到抱着小孙子的陈师师,喜爱有加,婆婆佯怒道:“好你个戏子,不配为刘家儿媳!倘若良家之女,本当视如己出!”说着,抓住陈师师怀里的孩子推了一把。
这种待遇,不可谓不特别,刘进士父母借机塞给儿媳的银票,完全可以让他们生活富裕,数代无忧。刘进士用这笔钱建了一座别院,开馆授徒,而名声大噪。加上陈师师也积蓄丰厚,他们可以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这不,当年柳三变她们在长安太液池观看的表演,曾是陈师师终生不愿离开表演的生意见证。
后来,不知何时,刘进士家族不知传了多少代,那时的族长要将散落外地的子孙收拢于汴京,他们便回到汴京,而刘莹则是刘进士的直系一脉,陈师师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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