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道的力量。”
余牧伸了个懒腰，他目中有那么一抹明悟，可惜…很快便被醉意给遮掩了过去。
“老温，你他妈掐的是你爹的大腿，掐疼你爹了。”
温如玉：“啊？”
接着，三人看着月亮，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想要从这儿出去，确实有两种方式。
第一，就是温如玉能突破灵尊，余牧也能突破灵尊，二人共同动用空间规则强行突破此处的空间壁障。
第二，便是炼化天外石。
很明显，第一种方式靠谱一些。
不多想了，苟着吧。
想来，外界也没什么事儿，他们的命牌不都在外界呢吗？
至于八大太上是不是想借这个事情对其余巅峰族群发难，那是族群级的决策，和他们关系也并不大。
就这样，很快又过了很多个年头，具体多少，余牧等人记不清楚了，大抵也得有二三十年了吧。
这些年头，余牧三人一直在闭关，也只有楚歌偶尔外出走动走动。
在楚歌突破了化神境之后，余牧彻底放养了这个弟子，以致于楚歌硬生生打遍了巨神宗中的同阶，成为了巨神宗中最为耀眼的那轮骄阳。
但今日，楚歌却是神色有些慌乱的闯进了余牧三人的闭关室。
自闭深层次的关中醒来，余牧三人才察觉到外界尽是巨响，而且楚歌身上还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大哥哥，二位师叔！”
楚歌气息有些虚浮，她明明已经突破到合体境，在巨神宗内极为耀眼，谁能给她伤成这样？
“莫慌。”
余牧抬手，一道精纯的灵力直接就想让楚歌镇定下来。
不料已经出落成绝世大美女的楚歌直接当着余牧的面儿就炼化了这道灵力。
“银月宗和浩然宗打上来啦！联手来的，我看这巨神宗顶不住啦，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继续苟着？？”
余牧，温如玉，陆星河：“？？？？？”
什么叫苟着，这丫头真不会说话。
“那行吧，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苟着。”余牧起身伸了个懒腰，其身躯修长高大，一伸懒腰浑身便发出那种噼里啪啦类似于炒豆子的声音。
“余牧，真不帮巨神宗一手？好歹他们接纳了小歌儿，这么些年也没亏待我们。”陆星河有些犹豫。
“我也是这么觉得。”温如玉也凝重开口道，他平生为人，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嗯，余牧除外，余牧的就是他的。
此间，并非遗域中心，算得上偏僻。
三宗鼎力，其中最强者也不过灵实修为，而他们三人如今已然破入灵王境，想捞巨神宗一把，不过易如反掌之事。
“二位师叔，你们傻啦？”
楚歌直接翻了个白眼儿，那神态九分相似余牧！
“遗域之中战乱不断，哪年都会有无数宗门势力被覆灭掉，又会有新的宗门势力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
而且这些战乱背后，都是遗域中真正的强者在操控，我们何必去淌这趟浑水呢？巨神宗死就死了，关我等何事，这般因果不好背呢。”
说着，其抓住余牧的胳膊：“大哥哥，你说是叭？”
余牧看了两个冤种一眼，又搓了搓楚歌的头，其清澈的目中划过一抹笑意：“是，也不是。”
外界战火纷纭，而闭关室内，也是轻微颤动着。
余牧感受着楚歌身上那种带着凉薄的煞气，他感觉，楚歌必成大器。
就凭这种凉薄，她或许只亲近于自己三人，但面对世间，她的人性，极为淡漠。
是好，也是坏。
啧，这师尊真难当啊…还是自己靠谱，有自己这么一个弟子，自己的师尊多省心呢。
下界，云不弃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
“歌儿，巨神宗这些年，待你不薄。若是为师让你去为宗门拼杀，你去否？”
“大哥哥说让去，我便去杀人。”楚歌毫不犹豫。
“叫师尊。”余牧那俊美的脸崩了起来。
“是，师尊。”楚歌也恭敬了起来：“只是…我打了，我还杀了好多，但打不过…”
“你方才提到因果是吗？”余牧轻轻摸着楚歌的脑袋，这回，没有搓鸡窝。
温如玉和陆星河则斜眼看余牧装逼。
他们知道，余牧不会坐视不管的，从在蜉蝣界时他们就知道，余牧心中…莫名的爱着世界，爱着万物生灵。
或许，这也是他们能和余牧走到一起，并且始终都在一起的原因。
见楚歌点头，余牧接着道：“你看到的，是外物的因果，而你本能的将自身置于因果之外，可我们既在，又岂能不沾染因果？”
“巨神宗收留我等，是因，我等于巨巨神宗数十载，也是因。”
“有因无果，便不成因果，未成的因果，便会反噬。哪怕初时无感，却不知所谓的果会何事加诸于身。”
这些话，有余牧自己的理解，也有云不弃所说。
老爷子，至今还影响着余牧。
而陆星河和温如玉不斜眼看余牧了，他们看出了余牧的认真，也知道，余牧…一直是这般做的。
包括他的有恩必还，睚眦必报。
“所以，今日便应该还了这因果，哪怕会引来更多的因果，也得还。”
“歌儿，为师这般说，你可懂？”
余牧负手而立，其身影在楚歌心中愈发高大。
楚歌感动的点了点头。
“那师尊，您再不动手，巨神宗就要死光啦。”
余牧：“…………”
“c！朽木不可雕也！”
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小树枝，不轻不重的给了楚歌脑袋一下，余牧三人的身形已经直接消失在了闭关室中。
唯留下楚歌，其嫣然一笑，真真是美的不可方物，真真就如百花盛开。
“因果，我懂了，大哥哥。”
……………………
“顶住！”
“我巨神宗，可灭，不可降！”
“随我杀！！”
外界，巨神宗修士已经走到末路，但他们所爆发出的血性，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遗域，这种事，太过常见。
有限的资源，无法承受太多的生灵。
以致于刚开始这灵界一角中并不只是人族，而现在，只有人族。
其中，多少血腥和残酷。
在此间的修士知道，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