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地最有名的四家华人电视台，我们最近安排了四个采访，季总你来还是让菲利普过来？”


    辛丽递给季东来一份名单，这边的电视台实控人很多都是外国人，包括西方电视台。本国的几个大型电视台，被国家控制。


    关于反华攻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本地一些外资电视台来做，也是当地人授意的。


    “这家吧，这个主持人看着顺眼，混血的比较纯正！”


    最终季东来选择了胡志明卫视，当家主持是一名毕业于香港的本地人，按照既定规则，本地电视台给了一些腹稿，然后第二天开始现场直播。


    这是季东来第二次在境外接受采访，不同于每一次，这次电视台的化妆师十分用心的给季东来化了妆。


    在采访之前，电视台做了很强的造势。


    尤其渲染一元智造在中国民企排名前两位，全国排名前十。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公司的大型跨国集团，至于一元医疗的网络纠纷，电视台的官网也大肆的引用。


    所以采访开始，很多居家的本地人就守在卫视电视台屏幕前，静静地等待季东来的到来。因为是华人电视台，所以采访全部采用中文，字幕是中文和本地语言双层。


    不出意外，主持人的表情很僵硬，和季东来在香港见到的那些社服人员几乎没有区别。


    个子和个人资料上面介绍的稍稍有些差别，穿着高跟鞋比较高，双腿略粗。


    “你好季总，很高兴您的到来，欢迎您到我们国家来投资，也感谢您到我们这边推广医疗服务！”


    主持人的手很软，季东来微笑点头。


    今天公司的造型师给季东来选择了简单的休闲服饰，本地温度相对于东北，简直四季春天。而且湿度比较大，季东来身上此时已经满是汗水，尽管四周都有空调。


    “感谢邀请，我们很高兴能够有机会到达这片土地来投资，感谢本地人的信任。”


    对着周围人抱拳拱手，季东来朝着四下鞠躬。稀稀拉拉的掌声从观众席响起，因为疫情，所有人都戴着口罩，季东来看不清众人的表情，但是看得出，众人貌似都不友好。


    几乎谈话的套路都是一样的，前面的问题都是既定的，让嘉宾放松警惕，到采访中期的时候，主持人开始朝着刁钻问题上面提问。


    “季总，前阶段我们收到消息，您的一元医疗正在收购我们本地的一些医疗机构，包括很多私人诊所。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们知道一个国家的企业对另外一个国家的企业收购，是要经过管理部门认可的。”


    “我们知道这些收购并未得到本地相关部门的许可，这件事您是不是做的有些不合规了呢？还有人说，恰逢现在口罩期间，您光是这一项就能够赚走我们很多钱，你对这件事怎么回应？”


    习惯性西方的那种审判式提问方式，主持人紧紧地盯着季东来的眼睛。


    这件事无论季东怎么回答，对方都可以堵。尤其如果季东来不承认是最好的，对方可以拿出一堆证据。


    那样就可以给季东来冠以不诚实的标签，至于承认收购？那么没有相关手续，那就是非法。


    “感谢主持人，你不提问我还不好说。首先这是一个商业行为，我们正在开设的和推行的都是商业医疗服务，这是无可厚非的。”


    “我们收购的这些小诊所，准确的说是合作。原来医疗机构的这些人还是在我们收购后的企业进行服务，并且我们有股权激励，他们都是占一定股份的。”


    “这套模式在中国和全世界其他国家我们都是统一的，和麦当劳肯德基在你们国家开设门店差不多。不同的是麦当劳肯德基，员工小时计价，不会给任何的股权激励。”


    “主持人，我看过你的简历，知道你在香港的《信合卫士》服务过。后来《信合卫士》被《凤凰卫视》合并，这个商业行为里面，一些骨干成员，例如经理和创始人到了凤凰卫视后是有股份的。”


    “我们的模式和他们是一样的，至于和当地管理部门报备，这件事其实按照本地法律，一定范围内是不需要报备的。因为当下我们还是在试行本地开办一元医疗，在一定期限内，我们一元医疗在本地开设的很成功，我们就做，如果不成功，我们就不会扩大规模，甚至还会退出。”


    “主持人，不知道这个回答你们是不是满意？”


    面对主持人，季东来这个老油子此时已经全部预料到了。


    至于商业上的规则，没人比季东来个更加熟悉了。所以这次主持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对方只能尴尬的笑一下，画面切换过来，季东来喝了一口水。


    “别光我自己提问，下面交给我们网友一下时间，我们看这个问题！”


    “季总，我们有网友提问。您的一元医疗很大，您做的《东方医生》里面包罗万象。您正在推广一种我们不明白，不了解，甚至不想用的医学在我们的土地上，这是不是对我们越南人的生命不负责任？”


    耳机中传来导播那边的提问，主持人立马改换方式，希望把季东来弄得措手不及。


    季东来这次嘴角扯动一下，暗道真的来了。


    “这个网友问的很好，一个不明白不了解，不想用！这几个问题展现了提问者的情绪。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是一个工科老板。”


    “我记得我们的老家以前种地的时候，用的都是农家肥，也就是牲畜的粪便沤肥。感觉也不错，这样种出来的粮食，每年勉强能够满足我们老百姓吃。”


    “忽然组织上给分配下来一种叫做化肥的东西，我们本地的老百姓出于好奇尝了一口，结果非常苦涩，然后还拉肚子了。”


    “有人就说这是毒药，然后就把化肥埋起来了。结果人们发现这些毒药跟前的草木长的特别好，果蔬接的不光多，而且特别大。”


    “后来有人尝试把这种化肥撒进地里，结果那一年，曾经丰收时候勉强够吃我们大队的粮食，一下子产出了三倍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