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切换时产生的变故让方豫心头多了几分阴霾，开车去春日游工厂的路上，一直眉头紧锁。


    柚子明明和自己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这一次，大概率就是那些传奇法师发现了魔方的存在。


    怎么办？还要不要再去主位面？


    “啪！”方豫猛地给自己一个耳光。


    担心个屁啊。


    就算是那些遁入星界的传奇法师出手又能怎么样？


    一个魔能爆，就可以暴杀了他们的分身，说明他们对主位面的影响非常有限。


    那些星光组成的人形算是分身吧？


    不是？


    连分身都不是，就更不用担心了！


    不过，倒是有一点需要注意一下。


    此前当着这么多超凡者施法，都没什么事，这次怎么会出现这种变故呢？


    估计是克劳迪娅这个魅魔搞的鬼。


    下次再去主位面，一定要狠狠地再教训她一次！


    让她知道知道橡棍术的厉害！


    伟人曾经有句话说得好：战术上重视敌人，战略上藐视敌人。


    要是仅仅因为这些当了一万多年缩头乌龟的传奇法师可能的威胁就放弃主位面，那才是白痴。


    不过，还是等自己四级之后再过去吧，保险一点的话五级，那时候学会了三环法术，安全系数更高一点。


    反正拿回了这16袋子金币，短时间之内应该够烧的。


    到了工厂，方豫先把300公斤稀释好的原液卸下车交接给工厂的负责人，全程四路监控的交接，还有三处隐藏监控。


    随后，他就跑到了自己在工厂后院的工作室。


    方豫在春日游工厂弄了一个200平米的工作室，里面放了不少工具掩人耳目。


    这个工作室看似不大，也很简陋，但实际上足足花了春日游三百多万。


    整间工作室的玻璃全部采用的是高铅防辐射单向玻璃，内部还有遮阳板，遮阳板和墙壁全都是三毫米的铅板外面包了一层钢板。


    而地面下，则是20厘米厚的铁板，铁板上同样铺设了一层三毫米厚的铅板，铅板上再继续用1.2毫米厚的不锈钢做隔离，然后再在上面打上一层混凝土，最后再做上一层微水泥。


    屋顶，则同样铺设了一层3毫米厚的铅板。


    可以说，在这里，别说手机和x光机，就算外面爆发核辐射，都穿不透这间屋子的防护。


    进入工作室，关上门，方豫一挥手，十六个牛皮袋的虚影出现在一尘不染的微水泥地面上。


    方豫施展了一个0环的财富戏法——货币感应，这个戏法可以统计未知数目的货币是多少，有点类似于奥术版本的点钞机。


    “哎呦，不错哦。”


    方豫惊奇的发现，这里居然是十六万枚金杜克。


    死掉的那3个人的九千金杜克居然也包含在内，而且还比契约签订的多了五千。


    这个穆勒还蛮有骑士精神的嘛。


    果然是个信仰光明神教的傻子。


    自己的骑士团已经完全被克劳迪娅收为奴隶了都不知道。


    十六万金杜克共587.75公斤，再加上此前在默克福雷卖军火的不到六万金杜克，总重量805公斤。


    方豫也没做提纯，提纯太麻烦，反正这些金杜克基本都是18k的黄金，直接熔成18k的金砖最省事。


    点上感应炉，架起坩埚，直接熔。


    足足用了一个下午，方豫才把这805公斤的金杜克熔成了十公斤一块的18k金砖，足足八十块。


    把金砖放进四个铝合金收纳箱，方豫挥了挥手，把它们收进无界信使，开上车，去万方。


    找老登爆金币去！


    ——


    “噗！”方大强差点喷出一口茶水，“一亿两千万？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爸，说话注意点，什么叫要？我这是找你做抵押。”方豫盯着70寸的大屏幕，挥动着手中的wii遥控手柄，将屏幕中飞来的网球击回。


    方大强这台wii已经好多年了，中学时方豫经常和方大强一起打游戏，上高中后才玩的少了。


    “抵押？用你那个春日游的股份？”方大强又重新泡了一盖碗肉桂，洗了洗茶。


    方豫暂停了游戏：“不是，春日游这公司其实一分钱都不值，知识产权全都在我自己手里。而且我也不是为了春日游融资，是为了我那家柚子科技。”


    方豫此前虽然没和方大强说过柚子科技的事情，但他知道，方大强肯定清楚自己又搞了一家科技公司。


    果然，方大强听到后一点都没意外，一边布茶一边说：“柚子科技？我还没问你，这个公司做什么的？”


    “人工智能。”方豫端起一盅茶，吸溜了一口，“搞这个比较烧钱，一亿两千万可能也就够烧半年的。”


    方大强唔了一声，他就是这点好，对自己不了解的新生事物从来不预设立场：“这方面我了解的不多，具体怎么做的？”


    他基本上与企鹅的pony马同龄，作为3044年就已经开始在网上冲浪的大周第一批网民，他卖过兼容机、玩过文字mud，上过元元图书馆，在榕树下写过文，用frontpage做过个人网页，有6位数的企鹅号，甚至在方豫很小的时候他还考过一个思科na入门认证。


    如果不是后来做了娱乐产业，说不准他现在也在某大厂做高管呢。


    不过，就算他此前对ai有模糊的认知，方豫想要用语言给他解释清楚柚子科技到底做的是什么，现在又取得了什么样的进展，也并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这个年代，大多数科技爱好者对人工智能的理解还停留在终结者的天网和钢铁侠的贾维斯上面。


    方豫解释了五分钟，看方大强还是一知半解的，干脆把方大强拉到电脑前：“这样吧，我给你演示一下。”


    说罢，方豫打开方大强的电脑，连接上柚子科技的保密服务器，打开一个对话框。


    “橘子，现在笼子里有鸡和兔子在一起。从上面数一共有三十五个头，从下面数一共有九十四只脚，问一共有多少只鸡、多少只兔子？”


    对话框中丝毫没有停顿的开始出现橘子大模型的回复。


    “这是一个典型的鸡兔同笼的问题，比较简单的解题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逻辑推理，具体过程是……”


    “另一种是方程组计算，设鸡的数量为x……”


    “最终，两种方式的结果都是有12只兔子，23只鸡。”


    方大强都看呆了：“你这不是预设的问题吧？直接返回对应答案的那种？”


    方豫新开了一个对话框，在其中输入：“请模拟一个正常的人类来进行下面的对话。”


    对话框闪了两下：“好的，接下来我将模拟一个正常的人类，进行下面的对话。”


    方豫让开座位，对方大强道：“你自己和它聊，不管聊什么都可以，看看它的回复。”


    方大强饶有兴味的坐在电脑前，想了想，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动：“我儿子现在突然找我要一亿两千万，我怎么办？”


    屏幕上的对话框一闪一闪的：“他疯了？建议你多关注你儿子的精神状况，判断是否需要医疗干预。”


    方豫脸一黑，看来橘子的数据清洗和训练至少还要再搞两轮，参数也得调整。


    方大强一边爆笑，一边在键盘上输入：“是真的，他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里。”


    对话框闪了闪：“那你牛逼，有这么多钱，爸爸，你还缺儿子吗？”


    方大强的笑容一下子停了下来，倒吸一口凉气：“这绝对能通过图灵测试了吧？”


    这两段对话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橘子大模型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堪称恐怖。


    首先它要用人类的语境理解方大强说的第一句语意并不明确的话，一亿两千万，一亿两千万什么？你儿子？你儿子是谁？为什么要一亿两千万？


    光是这一句，如果按照严格的机器判断，会出现无数种语义，人工智能首先就要从中挑选出最有可能的一项。其次是基于常理性的推测，一亿两千万大周币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笔终生不可能接触到的财富，一个人的儿子突然找他的父亲要一亿两千万，这代表了什么？


    即使是一个受过训练的人工智能大模型，大概率也会回复说你应当先询问一下，你儿子为什么要一亿两千万，根据他的回答巴拉巴拉巴拉。


    而橘子大模型呢？开口就是反问，质疑对话者的儿子思维是否正常，这是否是一个玩笑。


    而它的第二条回复更是离谱，当方大强确认说这是真的，橘子大模型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根据新的条件回复方大强的第一条问题，而是远程联想到提问者居然有一亿两千万，那你一定是个有钱人，人类基于此，会开玩笑认爸爸。


    这两条回复已经是人类才会有的思维！


    看到方豫面带得色，方大强有些狐疑：“这不会是对面就是个真人在回复吧？”


    方豫摇摇头：“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多头注意力机制，经过数据集的训练，现在橘子大模型已经能清晰的了解人类的语意，甚至大多数说的并不明确的指令它都能够理解，并给与相对正确的反馈。”


    “目前古狗和非死不可还有千寻在深度学习方面投入都比较大，尤其是古狗，他们的古狗大脑在深度神经网络方面突破很大，不过，他们仍旧停留在理论建设阶段，还没有真正的形成人工智能大模型。”


    “你的意思是，你这个公司人工智能方面的技术已经是全球第一了？比古狗还强？”方大强有点不敢相信。


    他并不是那种没有科技常识的老古董，虽然对ai的发展并不了解，但也关注过一些科技新闻，对古狗目前在人工智能方面的领先地位依稀有一些了解。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在通用人工智能方面，目前柚子科技的核心算法比所有竞争对手都领先一个代差，但如果不持续投入，可能其他公司也能快速赶上来。”


    方豫半真半假的说道。


    “一亿两千万够吗？”方大强想了想，“要不要万方多投一些当个天使投资？两个亿百分之十，怎么样？”


    方豫奇怪：“万方现在有那么多钱吗？你们现在不是在全力拿地吗？刚才何宝明还在跟我吐槽说融资成本高呢。”


    何宝明是万方的财务总，也是跟了方大强很多年的老人，和方豫自然也很熟。


    方大强继续沏茶：“这几个月回款好，利润也不错，现金流还可以。而且，62年估计拿地成本会飙升，万方只准备再拿一年的地，最晚明年年底，也就必须要转型了。”


    方豫了然的点点头。


    父子两人关起门说话，自然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事实上，这也是大周一部分地产商的共识，对未来的地产发展方向，他们其实比谁都更有清晰的认知和预测。


    只不过有些太贪，非要到峰顶再撤，有些是船大难掉头，被局势裹挟着不得不饮鸩止渴而已。


    万方这方面的顾虑就要小很多了，地产现在占万方的比重确实很大，已经超过集团总业务量的百分之七十，今年光是地产部分的销售回款应该就有两百五十个亿。而随着今年拿的地块在明年都进入开发销售阶段，估计明年万方地产的销售额能超过五百亿。


    这个体量其实已经不小，销售额已经挤进大周top50开发商的序列。


    但万方毕竟起步晚，历史包袱没那么重，转型起来阻力也就没那么大。


    方豫心念一动，这倒也是可以，正好省的跟老爹编黄金是哪来的了。


    几十公斤的黄金好出手，但现在是几百公斤，一次性出手的话，就有点烫手了。


    原本方豫想的是把万方旗下的一个不怎么受重视的小型金融服务公司从老爹这要过来，然后用这600公斤的黄金做现货期货，资产证券化，很轻松就能把这六百多公斤的黄金洗白，换取足额现金。


    而且加上杠杆的话，每年还能赚小一千万的手续费。


    几百公斤的黄金，对于个人来说是问题，对于万方这种公司来说，处理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但这样也有个问题，就是怎么和方大强解释黄金的来源。


    虽说方大强的教育方式一直以来都是放养，但再怎么放养，也不可能对儿子一个多亿的黄金来源不闻不问。


    这一个多亿的黄金不是问题，一个多亿黄金代表的风险才是问题。


    而且，方大强对柚子科技的估值，绝对说明了父子情深。


    现在还没有哪家科技公司，刚一成立，就有了二十个亿的估值呢。


    哪怕是国民老公前几个月创立的熊猫直播，从创立开始就热的发烫，最初360也不过花了一两千万，就占了20%的股份。


    “爸，你自己投资吧，别用万方。”方豫摸着下巴想了想。


    方大强一听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也好，省的小股东有意见。”方大强吸溜了一口茶水，“对了，你把那个人工智能再给我玩会儿。”


    方豫重新连接服务器：“现在大模型还不稳定，而且会给出错误答案，最后的信息得自己甄别一下。”


    方大强接过键盘，摩拳擦掌，兴致盎然。


    他就喜欢这种新鲜事物，今天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又是自己儿子开发的，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方豫在一旁玩wii，过了二十多分钟，回头一看方大强，老登眉头紧锁，紧盯着电脑屏幕。


    “爸，你这聊什么？这么认真？”方豫好奇，过去看了一眼屏幕，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各种报表分析。


    “我刚刚问它，未来十年，有哪些最好的投资机会。”方大强仍旧盯着屏幕。


    方豫此前还真没问过橘子大模型这个问题，好奇道：“ai怎么回答的？”


    方大强把对话框向上翻了翻：“回答的很简短，不过，我总觉得有点问题。”


    方豫探头一看，对话框中非常简短的一句话。


    “未来十年中，最好的投资机会是比特币和英伟达。”


    昨天搞到三点多，头晕脑胀的点了发布就去睡觉了，结果居然没发布成功，今天一觉睡到十二点，起来后才发现，幸好没发布，昨天头晕脑胀下完全写偏了，赶紧重新改回来。


    然后，刚刚又发现，昨天发的章节又被自动审核修改删除了一部分。


    骚话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