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twerking,你这腰得多练练。”
感应到精神力已经与魔网节点稳定连接后,方豫拍了拍居高临下的唐雨妃。
唐雨妃白了方豫一眼,但还是按捺住酸麻,双手支在方豫胸膛,跳起了尹素婉的成名曲samsara(自己搜)。
“对对对,就是这个频率。”方豫枕着双臂,看着眼前的抖动,感受着唐雨妃的吞吞吐吐,心中却在盘算着修炼速度似乎不够快,是不是再增加点干扰项。
唐雨妃连续跳了七八首曲子,累的都脱了水,方豫的精神力这才全部收束回意识之海。
方豫帮唐雨妃处理了一下,这才点上一根烟,一手搂着唐雨妃,一手拿着烟在手机上划来划去。
怎么还没人跟雨妃联系?巡捕现在办事的效率不至于这么低吧?
不由得瞥了一眼唐雨妃放在床头柜上的玫瑰金色ip6splus。
方豫前几天才刚刚送了这部6s给唐雨妃,把她那个已经用了两年的5s替换了下来。
虽说方豫是个渣男,但至少从来不占对方财产方面的便宜,人家唐雨妃每天来给送饭送菜收拾屋子,没事还一起练练现代舞,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表示。
“今天不用回2号楼了吧?”方豫把抽到一半的彩八在烟灰缸里按灭,揉了揉面团。
唐雨妃慵懒:“肯定不行,琪琪最晚一点就回来了,我一会儿就走。”
方豫哦了一声,不经意道:“你复习的应该不错吧?明天上午出去转转?”
唐雨妃愁眉苦脸:“越复习心里越没底,原本只是申论没底,现在我感觉行测可能都拿不了高分。”
方豫撇撇嘴,根本不信。
“你知不知道什么学生最可恨?就是那种考试之前和考试之后都在说自己复习的不行,考的不好,结果成绩一发下来,全班前三的学生最可恨。”
唐雨妃又气又恼:“哼,你以前不也是好学生?否则怎么考上的国立?”
方豫老神在在:“我是好学生没错啊,但君子坦荡荡,小人藏吉吉,我是我们班数学和理综第一。那时候我每次月考考完,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当众念我的选择题答案和最后一道题答案。”
唐雨妃噗嗤一声,忍不住轻拍一下方豫:“哪有你这样的?这也太损了。”
随后又继续愁眉苦脸:“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是,每次考试之前,越复习心里就越慌,越慌就越复习,这次还好,有时候还能……”
说到一半,唐雨妃突然不说了。
方豫故作不知:“还能啥?”
“快说!还能啥?”
唐雨妃红着脸打开方豫的手:“讨厌,不和你说了。”
方豫嘿嘿嘿:“劳逸结合,明天上午来找我,咱们出去吃饭。”
唐雨妃正想问方豫去哪里,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看看时间,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张若琪吗?”方豫装傻。
唐雨妃拿起电话,摇摇头:“不认识的号,是座机,海西的号码,我先接一下。”
唐雨妃接起电话,刚嗯啊了两句,就面色大变。
“是,苗文燕是我母亲,嗯,对,呃,范秉诚……嗯,嗯。”
“我能问一下怎么回事吗?”
“嗯,嗯,嗯,好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谢谢您。”
唐雨妃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赶忙起床穿衣服。
“没事吧?怎么了?”方豫继续装傻。
唐雨妃穿好衣服一转身,一下子扑进方豫怀里,泪水很快就把方豫刚刚穿好的衬衣打湿了一大片。
“我妈、我妈来海西了,还、还有那个人,他们还是来海西了,一定是要带我走的。”
方豫拍了拍唐雨妃的后背:“没事,没事,放心,有我在,他们现在在哪?”
唐雨妃抽泣着:“说是在长乐桥巡捕房,巡捕说把地址已经发给我了。刚刚是巡捕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认人,说是把他们暂时关在长乐桥巡捕房了。”
方豫搂着唐雨妃就往外走。
“走,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他们在巡捕房,还不一定犯了什么事呢,先过去看看再说。”
“放心,出了什么事有我呢。”
等到现在,就是为了看这个乐子,怎么能不去?
要不是这些日子得和陆嘉言保持距离,现在高低得给便宜表妹打个电话,让她一起看。
在范秉诚和唐母对巡捕发动攻击的瞬间,方豫就已经解除了刚刚施放给巡捕的“易容术”和笼罩在巡捕脸上发出绿光的“奥术伎俩”。
“易容术”是变化学派的一环法术,可以改变自己或他人的外貌,以及服饰的外观,最长可以持续一小时。
方豫正是使用“易容术”和“奥术伎俩”才让这对人渣夫妻认为过来的巡捕是鬼。
而他们听到的那句阴冷的话语,则是方豫使用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不谐低语”。
和同样只能由目标人物听到声音的“传讯术”不同的是,听到“不谐低语”的受术者,会受到强烈的精神折磨,并且做出与自己内心意愿相违背的行动。
比如刚刚范秉诚和唐母两人,看到巡捕变脸后,都想要赶紧跑,但是经过“不谐低语”的恐吓,他们却选择了“打鬼”。
与0环的“恐惧凝视”只有暂时性的持续效力不同,“不谐低语”之所以能够成为标准一环法术,就是因为它的效果是持续性的。
这个法术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让受术者产生“幻视”、“幻听”等精神症状,对受术者的精神折磨并非暂时的,而是持续的。
在没有得到奥术治疗的情况下,类似症状会足足折磨受术者超过一个月。
唐雨妃怎么也没想到,长乐桥巡捕房在八院里面,而且就在精神卫生中心的住院部一楼,占了住院部两个办公室,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因此,这里除了巡捕之外,还有两个八院的住院医也在盯着夫妻二人。
“精神病?巡捕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妈和……范秉诚此前没有过类似病史啊。”
唐雨妃一脸懵逼,怎么这两人来了一趟海西,居然还都精神病了?
“咳咳,唐小姐是吧,他们确实比较符合精神分裂症的典型表现,从初步观察来看……”年轻的住院医咳嗽一声,刚想在唐雨妃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专业性,就被旁边的巡捕打断了。
“既然你是他们的亲属就好,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拿着两个棍子就去袭巡捕,嘴里还喊着打鬼,说我们岗亭的同事就是鬼。”
“打鬼?”唐雨妃更迷茫了,这是什么对什么啊?
“这两个人我们让大夫也看过了,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叫你来,就是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本地只有你一个直系亲属,让你签字领人。”
三十多岁的巡捕一脸的公事公办。
“好,好,在哪签字?”唐雨妃下意识的就要签字领人。
“等等。”方豫拦住唐雨妃,“巡捕大哥,我们能先看看人吗?”
巡捕想了想,对里面办公室喊了一嗓子:“小马,你带家属过去看看。”
里面的是个女巡捕,看着唐雨妃一脸同情:“跟我来吧,就在旁边关着。”
关人的地方就在隔壁,窗户上都有数道大拇指粗的钢筋,大门目测就是实心的,厚重无比。
到底是精神卫生中心的房子,盖得就是专业。
唐雨妃从窗户上探头望去,只见两人仍旧是一脸惊恐的表情缩在墙角。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突然间,范秉诚发出一声惨叫,对着前方的空气大吼大叫,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而唐母,则是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嘴里在不停的念道:“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方豫看的这个乐啊,这不就是两个精神病吗?
也不知道他们看见啥了?
是看到一个老道用人炼丹了吗?
“他们、他们怎么变成这样的?”唐雨妃面色复杂。
女巡捕一脸的同情:“不知道,抓住他们的时候就这样了,行了,看过了,回去签字吧。”
回到巡捕房办公室,还没等唐雨妃说话,方豫就先开口:“巡捕大哥,你也看到了,这两个人的情况,现在就算带走,也是个不稳定因素。”
巡捕眼睛一瞪:“你们怎么做家属的?要么送医院,要么就尽好监护人的责任和义务,把两个精神病患者放出家门不说,还想让我们替你看着怎么的?”
方豫摆手:“我就是想问,现在能不能就收入院?”
旁边的住院医来了精神:“可以是可以,就是他们两个是外地的?那医保可能有点麻烦。”
“没事,我们现在就要求入院,自费。”方豫当机立断。
住院医琢磨了一下:“行吧,我和主任说一声,你们先去挂个急诊,然后再来办住院手续,对了,你们还是得把字签了,签完我们才能提人。”
“方豫。”唐雨妃拉了拉方豫的胳膊,“这不太好吧?”
方豫正色道:“雨妃,你想想刚才他们的状态,你把他们接回去,住哪里?怎么住?就算你想把他们送回老家住院,高铁让上车么?飞机能坐吗?你可还有一周就要国考了。”
唐雨妃心乱如麻,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儿签字,我去外面等你。”方豫叮嘱了一句唐雨妃,随后把住院医拉到一边。
“大夫贵姓?”
“免贵,姓方。”
“哎呦,本家啊。”
“是吗?那还真巧。”
“方大夫,我就是想问问,像他们这种情况,一般能在里面待多久?”方豫把方医生拉出住院部,递了一支3字头大周。
他早就看到这大夫年纪不大,但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略微都有些黄色,肯定是个老烟枪。
方医生接过烟:“这个不好说,取决于恢复情况,现在看情况还是挺严重的,至少是3级精神分裂,说不定能有四到五级,恢复的好的话,三个月吧。不过,还要取决于家属的意愿,要是你们不愿意花钱,一两个月接走也可以。”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对非自愿病人不能强制无限收治,所以主要还是看家属意愿和病人病情,没危害的病人,随时都能出。”
方豫吐了口炎,眯眼道:“那这种有袭巡捕记录的,应该是有危害了吧?”
方医生一愣:“你的意思是?”
方豫嘿嘿一笑,和本家拉了拉手:“我相信你们的专业性,一定要好好治,我们病人家属特别怕尽不到监护人义务,放出来危害社会。他们这个情况,应该能收治到封闭院区吧?”
“一定要确保他们彻底治好,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再通知我们家属接人。住院费我会按时支付。”
方医生攥了攥拳头,感受到拳头的重量,倒吸一口凉气。
直系亲属有精神病不影响政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