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晟一腔问题都被梗死，无语的打了个“……”


    事实上这多半年下来，在春季赛和夏季赛熬了两轮的余洛晟也没力气去问这个id是不是方熹了，或者说之前他就有所猜测：方大老板是真正意义上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主，他没理由也没必要用一个id对余洛晟持之以恒的调戏。


    所以最终余洛晟没忍住还是问了下：


    “你和方熹……不，方老师，你们很熟吗？”


    “我们不是熟不熟的问题……总之你只要知道，fang也很期待你们今年能够卫冕，加油！”


    ……


    “你在想什么呢？”死神服务器的空间里，方熹看着眼前走神的咿呀不满道。


    “噢噢噢，没事儿，和一个老朋友聊聊天。”咿呀的敷衍连方熹都看得出来。


    方老板不由有点无奈，但是这也没啥办法，孩子长大了，由不得人也是正常。


    方熹只担心咿呀在玩网恋之类，要是玩个默默探探或者魂魂之类的月抛软件，结果这个小兔崽子把自己的信息给报了上去，那可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想想万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小熊跑到鸿翼总部，哭天抢地指天骂地的说自己老公是方熹，那方老板真就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方熹觉得得试探下：


    “你这老朋友，男的女的？”


    在方熹对面以一个q版形象出现的咿呀瞪大了眼睛，然后眼睛慢慢蓄满泪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方熹一时间就有点手忙脚乱，赶紧安慰道：


    “好好好，我不问了，我这不是想关心你一下嘛……别哭别哭，我们还是来看正事儿吧。”


    方老板脑壳很痛，因为还没有结婚呢，就先过上了带娃的生活。


    别人带娃都是不听话还能抽一顿，自己这边嘛……摇摇头，还不如专心专精手上的工作。


    工作的来由自然还是要搞ar那一套，这方面因为工程量巨大，从去年开始方熹就没交给公司的人，而是自己和咿呀两个人一力搞定，所以去年来到现场之后懵逼的不仅仅是现场的观众，懵逼的还有鸿翼自己的员工，现场的鸿翼员工们首先面面相觑：


    我们公司这牛鼻大发了啊！


    然后就开始窃窃私语的互相打听：这么牛鼻的技术，哪个部门研发负责的？


    结果就吊诡的发现打听来打听去，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自己部门做的这些ar特效。这么一来曾经在鸿翼内部非常有市场的一个传说就仿佛应验了：方总手下其实还有另一个公司！


    听起来很不科学，但综合考虑下来这个反而是最贴近现实的一个可能了，因为这种情况唯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特效是走的外包，可是如果真的是外包，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做外包那个不希望在自己做的项目上面署名？这既是对外包团队的肯定，同时也是团队最好的广告。


    可是鸿翼自己员工搜遍了自己这边宣发的所有内容，上面的主办方一栏都清清楚楚的显示主办方只有鸿翼一家。


    于是鸿翼其实有表里两个公司的谣言就不胫而走，在谣言中，大家呆的公司就是鸿翼的表公司，但是在这之下还有一个不对外人透露的秘密部门，这个部门有着雄厚的资金，有着最好的技术，有着最严格的保密制度，一切都只为鸿翼老板一个人负责。


    听起来很荒唐，可是因为鸿翼身上种种的未解之谜，相信这个人并不少，虽然大多数人都无法解释最基本的一个问题：如果这个部门真的存在，这些部门里的人从哪儿来的？上班的不图名不图财，可能吗？大家都是出来挣钱养家糊口，进了这个秘密部门就为了报答世界？


    但是方老板觉得这个谣言很好，于是在陆婉淇定下来的策划书中，在ar影像制作一栏方熹独断专行的填了“代号a”这个部门。


    这个当然是个不存在的部门，方老板想做的事情就是营造神秘感，这样自己公司的人会更有底气，对手也会在面对鸿翼的时候愈加惊慌。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代号a部门就是方熹和咿呀两个人。


    “这种东西为什么不用上次嘉年华的素材？”


    一边制作，一边咿呀也忍不住嘀嘀咕咕。


    方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可能是幼年死神的咿呀，成长阶段也和人类差不多，比如现在的幼年期，就变得尤其的好动且碎嘴，方熹现在让他干个什么都要磨磨唧唧碎碎嘴巴，看的方熹气不打一处来。


    斜了一眼方熹也懒得说话，作为一个具象化的空间，咿呀在这里远比方熹自由，比如很多的影像片段，他能够纯粹的靠着想象然后在这个空间具象化出来并保存，方熹出去之后连接电脑就能很方便的提取出来。


    但是方熹用的还是现实中的绘制方法，只不过这个过程比现实中的速度快上无数倍，相当于一个人就是一个分工明确合作如一的团队。


    所以方熹不是不想说，而是没精力说，自己累成狗还没说啥呢，那边那个这么轻松甚至还思想抛锚出去和别人聊了一下天，方熹不抓狂才怪了。


    【嗳，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不是很想鸾冕战队夺冠的是吧？】


    咿呀又开始了。方熹不为所动。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记得你两世为人都是华夏人，你不想自己赛区夺冠吗？】


    咿呀乘胜追击，方熹不动如山。


    【还是说你平时都是网上喷子说的那个精什么来着？】


    咿呀跳脸了！


    方熹把自己身前的虚拟工作台一推，干脆利落的走到咿呀面前，抓起来这个q版小死神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对着屁股蛋儿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左右开弓。


    伤害自然是什么伤害的，不过至少让方熹自己神清气爽念头通达，看着溜到远处一脸委屈的咿呀，方熹做出了解释：


    “你无不无聊，我之前说的是站在公司纯粹运营的角度可能会不太想鸾冕战队夺冠，因为站在运营的角度来说，如果想让利益最大化，那么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三个赛区强度相当，三个赛区都有能力争取世界冠军这个样子。这样曲解我话的意思，你是不是最近微博逛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