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杰走后,张阳上了楼,经过反复思考和分析,决定了一件事—:进山查个水落石出。老九老屋的事他清楚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先放在一边,但是这些怪物怪鸟又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呢?这些既神秘又刺激的问题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他认定:怪鸟是在山峰消失的,问题肯定出在山峰某处;同样,怪物也是在后山山道入口处消失的,两者不管是否同出一辙,却是不谋而合。
出门的理由很简单:上山写生。张铁塔因为有过上次的遭遇,所以交待儿子千万不要上山顶,尤其是不要接近主峰。张阳哦哦答应,心里早有主张。
背着书包和画夹,穿了一件怎么看都觉得别扭的背心,往山路而上。为了这件背心,杨梅没少唠叨:大热天的,穿这么厚的背心干嘛,又这么难看。她总觉儿子是大学生,应该穿着得体。张阳笑笑没有作声,说句妈我走啦,迈出门去。为之,杨梅事前事后没少唠叨,大意就是,阳儿小时候是如何如何的听话,没想上了大学读书,反倒是不听娘的了。
其实,张阳身上穿的背心是临时急着备用的作品:升降衣。是他花了一个的上午时间,一件很不成熟的作品,它的第一功能在其它器械的辅助下,可以离开地面凌空飞行;第二功能即与降落伞同曲异工。其实他还有一件类似成熟的作品,只是放在学校没有带回家,所以就临时以这件升降衣代替。
通后村子后山山道入口有两条道路,一条是条官道,也是俗称的大路,另一条则是人们抄近道走出来的通道,按照张阳的说法,就是乡间小道,路面十分窄小,适合一个人行走,但是路程却要比官道近上几公里。换了任何一个人,去后山都会走官道,因为这条抄近道走出来的通道是必须要经过张弓所在那片田地,绕着乱葬岗下沿走600米左右,除非三五成群一起,如果一个人走,想想都是觉得毛骨悚然。但是张阳却是无所谓,小时候就被村民称为第二个张弓,因为胆子大呀。
悠然自得地踏着乡间小道,前段日子村里组织统一收割水稻,统一插秧,此时的农田看上去绿油油一片,不由得心情舒畅。也没有多久,就接近了后山。但是当他经过张弓所在那片田地,绕着乱葬岗下沿经过时,忽然发现上面冒起一股浓烟,心里不由一惊,这还得了,七月天气,气候炎热干燥,也是火灾高发期,张家村的山脉是连成一片的,一处起火,可是整片山林的遭殃。便急忙的抄着一条上乱葬岗的小路跑了过去。
“哪里起火呢?”当他跑到冒起浓烟的目击处,却是诧异地发现,四处静谧无声,丝毫不见有起火的迹象。不由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想想不可能,不死心地在乱葬岗内转了几圈,结果连一点火星都没有看见,但当他准备离开乱葬岗的一瞬间,却发现一个坟头上躺着一条已经死了的狗。上前几步,他进一步发现,这条狗的身上毫无伤痕,但是它的嘴巴却是极不正常的张开,舌头的长度似乎全部地吐出露在外面,顺着舌尖,流了好大一摊血,干涸已久的血液呈黑色,看上去十分地恶心。
这一幕让张阳阳呆了半晌,他无法想像,这条狗是怎么死去的,这情景,倒像是电影中那些武林高手对决时,使用内功,伤了五脏,然后吐血倒地而亡。但问题是,现实中不存在啊,何况,这只是一条狗,如果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内家高手,会对一条狗下毒手吗?不由想到了张弓的遭遇及自己这次进山的目的,难道,这条狗是怪物手下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伸手在书包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紧紧地握在手上,眼睛四处张望着。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坟头处传来咔嚓的声响,张阳阳心里一紧,一个冲刺到了传来声响的坟头,却见这坟头的石板莫名其妙地发生了断裂。如果张弓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此处不正是他使劲蹬了一脚,结果出现石板断裂并呼呼冒烟的坟头吗?但是此刻他不在,如果他知道这一幕,一定会吓得单腿跳起逃之夭夭。开玩笑,这太可怕了,第二次来这里可以什么都没有发现啊。但这一切张阳并不知情,石板裂开处,让他心里猛然一惊的是,只见一条说不上名来的大蛇吐着舌头,伸出头来,正望着自己。摆出一副随时都会攻击的姿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持着匕首的右手则是有目标动作的朝着大蛇空劈了几下,就在这时,大蛇发出“嘶嘶”的喷气声,只见蛇头飞起,蛇血溅了坟头一地。
站在较远处好一回,确认再无蛇类爬出,便走近几步,打量这条死去的大蛇,约有五米长度,身体粗状恰似一个成年壮汉的手臂大小,甚是吓人。不由得欣慰今天带上了匕首,这可自己在学校时的得意之作——光波匕首,能在十米范围内发射出强烈的冲击波,可以击杀任何烈性动物和穿透任何的障碍物,一条大蛇更是不在话下了。顺着坟头石板断裂处,张阳阳往里看了看,觉得已无异常,便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乱葬岗。但就在他转身离开这一瞬间,坟头断裂处的石板就这一刻诡异地恢复了原状,被他宰杀的大蛇及满地的血迹也在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