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新手一样，关华也喜欢追求高速度的快感，法拉利优良的性能和它专为急速而生的线条，在午夜的高速路上像急速的幽灵一样，在快车道超过一辆又一辆高中低档小轿车，那些拉货的大卡车更不要提，甩得没有影子。


    告别的刚开车的紧张，此刻关华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支在玻璃旁，保持着车速和直线的行驶，没事再看一看赵文心闭上眼，听着音乐似乎是睡着了的美丽侧面。关华好几次都想把车停在紧急车道上，来一场高速路上的狼人变身午夜浪漫法拉利疯狂车震。


    但是，每一次理智都告诉关华，如果他这么做，他将死得灰常凄惨惨绝人寰！死了做鬼也会被赵文心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打了个寒战，关华继续做起了专职司机。不过，听着优美的音乐，看着熟睡的美女，享受着法拉利的急速，关华觉得这个任务还不赖。


    也许是因为浓缩大还丹的药效不错，直到凌晨三点关华才感觉到一丝丝困倦。打了个哈欠，关华稍稍降下了一点车速，看着指针指向200，关华有一种慢了好多的感觉。


    十一点多离开的医院，零点以后上的高速，现在开了三个多小时，距离北京还有一百二十五公里。“我记得北京离信陵好远好远，怎么这么快就要到了？”关华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开的有多快，而是在纳闷距离是不是变短了。高速公路在他脑子里的概念，就是撒开脚丫子用最高速度去跑的路。所以，他压根就没有高速上超速，会被罚款、吊销驾驶证和拘留的觉悟。


    以每小时200公里的速度，“慢慢悠悠”地开到四点的时候，关华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他连连打着哈欠，注意力逐渐无法集中，精神也降了下来。还几次，关华都差点睡着。关华挺直了背，双手握着方向盘，强打着精神，强打着精神，强打着精神然后真的睡着了


    啪的一声，关华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撞飞了，然后手上的方向旁也一扭一扭地无法把握住，而且自己的脚也不知道被什么连连击中了好几次。


    突然惊醒的关华，狂出了一身的汗，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前窗和发动机盖，听着车厢内悠扬的音乐，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刺激吗？”赵文心的声音在关华耳边响起。关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才意识到法拉利已经停在了路旁。


    “下车！”赵文心率先开启车门，离开了座位。


    关华抱起抖得挪不动的腿，放到了高速路上，然后扶着车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赵文心身旁，他的脚都被赵文心踩肿了。夜风微凉，吹得关华精神抖擞，因为出了一身冷汗，一吹风关华感觉微微有些冷。


    赵文心倚着车身，看了一眼高速路下那一望无际的原野，再抬头望向了天上的繁星。关华可没心情去看夜景看星星，闻着风中青草的味道，关华舒缓着自己的紧张。突然关华开口问：“刚才你打我了？”


    “不打你，你会醒吗？”赵文心反问道。


    关华揉了揉自己的脸，索性也倚在了车身上。“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睡着了，但是我的分身没有睡着，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赵文心说着从副驾驶的位置摸出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根点上，然后递给了关华。


    关华果断拿出一根，抽了起来，毕竟好几天都没有抽了，而且如此忐忑的心情也只有尼古丁能安抚。虽然赵文心也可以安抚，而且瞬间就能让关华原地满血复活，但是，这个念头也只能是关华自己想一想。


    “真美。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关华赞叹道。


    “这是第一支。”赵文心笑了，不知道是因为关华的称赞，还是因为她竟然也会抽烟。


    “那你怎么有烟？”关华好奇地问。


    赵文心再次露出了笑容，笑得很美。“特意为你准备的，全球限量版圣罗兰，我从伦敦佳士得拍卖行拍到的，一盒一万英镑。”


    “味道还不错，归我了。这么好的烟，你又不会抽，都浪费了。”关华打量着手里的精致烟盒，唏嘘道。


    赵文心的眼中闪烁起了星光，那是看到钱的时候，才会有的光芒。“一枚大还丹三十万，一身衣服五万，一盒烟打个折算你九万好了。一个晚上，四十四万，呼呼”赵文心格外开心的抬头看着天，一双秋水荡星光的眼眸当下便遮去了漫天的群星璀璨。


    关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从他吞下大还丹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欠款有增多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懊恼或者愤怒，而是很开心地欣赏着见钱眼看的赵文心，那美丽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也许，关华已经进化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境界，欠的钱多反而不急着还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还不完，就欠着吧。‘真的好美，好好看’关华盯着赵文心的脸，看得出了神。直到烟屁股烫到了手，他才回过神来。


    而此刻赵文心已经回到了车里，关华傻呵呵地笑了笑，再次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关华身后是一辆一辆飞驰而过的车，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头上是漫天繁星，以及东方抹了一道白的光圈，关华心里突然无比的激动，他捂着嘴高声嚎叫起来。午夜的凉风带着关华的畅快呼号，传了好远好远。豪情抒发完之后，关华还在这良辰美景里，放了个水。


    回到驾驶位置上，关华熟练地发动了车子，法拉利又朝着北京驶去。“我们去北京干吗？”关华好奇地问赵文心。


    “到了你就知道了。”赵文心再次闭上了眼。


    关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全神贯注地开起车来。油门一踩，法拉利一声轰鸣冲上了270的高速，关华激动地想要大叫，但是想起身旁还有一个女夜叉，激动地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便玩起了超车游戏。


    百十公里的距离，以每小时270公里的速度奔驰，二十分钟便到了。下高速的时候，关华慢下了车速，因为出站通道处排满了进京的车子。


    “北京啊北京，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你，现在终于能把电视画面变成亲眼见过的记忆了。”关华有些激动，早早地摇下了车窗等着交卡付钱。但是出站之旅远没有关华想得那么简单。


    “你，靠边停车！快点！”几个持枪的高速jc将法拉利围了起来，看到这阵势，关华大感意外，他看向赵文心寻求答案。


    “靠边停。”赵文心这个时候也醒了，眼也没挣便开口说道。关华只能照办，因为他完全没有搞明白状况。


    停好车后，赵文心升起了椅背，从副驾驶的卡槽里抽出一张金灿灿的卡。


    关华摇下了车窗，一脸迷茫和无辜的看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


    一个没持枪的jc向关华敬了个礼，关华也给他回敬了一个。瞪了关华一眼，他开口道：“先生，你涉嫌在高速路上超速200%以上、违规停车等多项交通肇事，现在请将你的驾驶本、行车证拿出来。”


    关华被说蒙了，挠着头想了一下，自己的驾驶证好像被自己忘在了家里。“不好意思，我没带驾驶证。”关华窘迫道。


    “无证驾驶！下车！”jc叔叔怕关华跑了，打开了车门准备将关华拖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赵文心将那张金卡递了出去，关华暂时脱离了被押下车的危险，就在他无比郁闷的时候，jc叔叔面色一变，突然向关华和赵文心敬了个礼，那些持枪的wj也放下枪，跟着敬礼。


    这一下关华乐了，他开始好奇赵文心拿出的是个什么卡，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们还有急事。”赵文心看都没看外面一眼，冷着脸说道。


    “请首长从紧急通道直接通行。”jc叔叔将金卡还给关华，再次敬了一个礼，然后给负责把关的wj打了几个手势，随即四根禁行杆竖起，紧急通道为关华敞开了。


    冲这些值夜班的人笑了笑，关华摆着手升起车窗，一踩油门直接冲出了出站口。慢慢地开着车，关华好奇的拿着那张神奇的金卡打量起来。“中南海特别通行证？编号gm0021。这是啥？”


    “小心开车。按照导航走，速度不要太快，一百以下。”赵文心懒得解释，接过金卡随手放进了原先的卡槽里。


    关华自觉没趣，也不再多问，开着车按照导航的指引，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算靠近了目的地。在这里，关华想起了红灯停绿灯行的交通规则，之前他都是一路闯过来，除非有车流挡住他通过。


    在这最后一小段路上，关华经过了十几道门岗，这一道道门岗就像一个个红绿灯，让关华有了练习等红灯的机会。每一次都会有wj敬礼查看关华的递上来的金卡，然后敬礼还卡，升起禁行杆。然后转一弯，或者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就会再出现一个门岗，然后再检查金卡，再放行。


    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把关华急得肚子咕咕叫，一晚上没吃饭谁受得了。


    过了最后一道门岗之后，关华将法拉利停在了一处小院外面，下车之后关华忍不住打量起这个普普通通四合院一样的建筑，心想着这里面住着谁，竟然需要这么严密的保护？


    直到关华看到大门右侧那道，已经破旧到不显眼的门牌，他才知道面前的小四合院是：中华周易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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