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帆。”


    “怎么了？”


    “你看蓁蓁收到了谁的东西呢？一回来就进房间去了，神神秘秘的。”


    “能有什么事？妈，我们长大了，总该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杨帆摆弄着一艘帆船模型，自己亲自动手制作的。


    “你啊，就知道摆弄你那船，你妹妹可能早恋了！”


    杨帆愣住了，旋即笑了起来。


    “不可能，在学校她是我同桌，她有对象我还不知道？她上哪搞对象去？”


    “班里就没有哪个男孩子暗恋她的？”


    “暗恋她的可多了去了，暗恋我的人也不少啊，你咋不关心关心我呀？”


    “嘿，你个臭小子，还显摆上了。”杨母正编着扫帚，用枝条轻轻抽了一下杨帆，“不许抖机灵，说实话。”


    “真没有，不可能。”看母亲严肃了，杨帆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也不可以早恋啊，早恋影响学习，别嫌妈唠叨。就是和同学吵个架，有人还耿耿于怀呢。何况和对象吵，那可真是直接气得夜不能寐。”


    “妈，放心，咱家什么条件我们兄妹知道。我俩一定考上大学，光宗耀祖。”


    “光宗耀祖我就不奢望了，只希望咱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你们呢，好好读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嘛。”


    “这找对象，不急于一时啊。”


    “真有喜欢的，也要克制住了，以后再剖明心意，不要耽误人家念书……”


    杨母人是很好，就是爱唠叨。


    杨帆此刻也顶不住母亲的长篇大论了。


    “妈，我替你去看看蓁蓁到底在干嘛。”


    说完，杨帆脚底抹油了似的，跑了。


    “扣扣扣。”


    “进来。”杨蓁蓁坐在书桌前，回过头来，“怎么了？”


    杨帆顺手把门掩上了，“你收到了什么东西？老妈怀疑你……恋爱了。”


    “许尘还的钱。”


    杨帆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怀疑我，妈怎么不怀疑你？你和黎……”


    “嘘，我的小姑奶奶，小点声！”


    “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她扬了扬眉，意味深长地笑了。


    “蓁蓁，你想去哪间学校？”


    全国数学竞赛第一名，无数好的高中抢着要，承诺学费全免。


    当然，杨帆也是有不少。


    她的食指无意识在桌子上点了几下，“哥，你呢？”


    “我想去明高，我们一起去吧，有个照应也好。”


    明高是省城里的一所名校。


    “不了，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啊？”


    “我想去海市中学。”


    “太远了……”


    “爸爸在那里，许尘也在那里，没关系的。”


    关于去哪里上学，杨母不会多加干涉。


    于是，秋季开学，兄妹俩一个去了海市，一个去了省城。


    蓁蓁是跟着一个在海市念大学的姐姐去的，大学开学晚几天，那位大姐姐还帮她提东西、忙前忙后的。


    火车站广场。


    许尘已经有一米七多，在人群里非常醒目。


    他旁边站着杨父。


    “那边那个。”杨父挥了挥手，“蓁蓁！”


    杨蓁蓁拖着行李走了过来。


    “杨叔，那我就先走了。”


    “谢谢啊。”


    “顺路的，不客气。”


    “咱们先去报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