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弋笑了笑没说话,谢潭西给他吹完之后手就一直搭在他胳膊上,被捂得热热的。
「我觉得咱们大部分的谜团还是在甄厉害房间的那个密室里,我也发现了那个地方,不过我当时一个人,时间也快到了,就没把床搬开,应该是有个机关的。」
「然后我在曾游戏那里发现了一个本子,里面也没多少东西,但是有一页几乎写满了诸如『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这里不太对』等的句子。」容晰珥问曾晁:「其实你也知道我们在这里是不对劲儿的但是你还没有完全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曾晁颔首:「嗯,对,这是我昨天晚上写的,我昨天没吃药,到了晚上我就觉得脑子里特别乱,我一时觉得自己不是曾游戏,一时又觉得自己是,很奇怪,所以我就很烦躁地写了半天。」
容晰珥一哂:「看样子是挺烦躁的,这字儿都飞了。」说罢她又道:「这一页纸后面你画了一个人像,没有五官,但依稀可以看清楚是个女人。」
「这也是昨天画的,我脑海里总有一个女人,对我特别温柔,我想把她画下来,但是根本想不起来对方长什么样子。」曾晁万分苦恼:「我觉得我跟演言情剧似的。」
「反正我看要么就是女朋友,要么就是妈妈,至于现实里曾游戏的女朋友还是不是魏学习了这一点还有待商榷。」容晰珥道。
谢潭西附和着点点头:「这图也看不来是年轻还是有点年纪的,曾游戏要不不叫曾画画呢,这画简直就是抽象派啊,也就能看出来是个女人了,就算画了五官我看咱也是认不出来的。」
曾晁气得拍桌:「抽象派怎么了?人毕卡索不也是抽象派么?不也照样扬名中外。」
邢修弋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曾晁又不乐意了:「你那什么表情?」
邢修弋哼笑:「觉得你傻的表情。」
曾晁挽袖子:「哎呀?今天不互殴一顿看来是不行了?」
谢潭西忍无可忍:「哎哎哎,侦探还在这儿呢!喊打喊杀的干啥?」
会议室里一片混乱。
几人闹完,容晰珥继续说:「后面还有一张,画了一个房子,还有个门,门旁边就是楼梯,但是这个画画水平吧,就跟小学生差不多,房子就是个四方块,楼梯就跟个梯子似的。」
「那这个是?」谢潭西问。
曾晁看了一会儿:「这应该就是我和她住的地方,依稀记得是个小二层,家里应该挺富裕的。」
「所以说你现在只是想起了一部分。」邢修弋问。
曾晁一点头:「对,只是偶尔出现在脑海里,想抓住的时候就不见了。」
第61章
这一期实质性的线索不很多,大多都是需要靠脑洞和推理以及大家的故事来的,每个人手上的照片不多,但是却在上面说了很久的话。
容晰珥说完之后就剩谢潭西了,他起身,有点依依不捨地把手从邢修弋胳膊上挪开了,离开时还轻轻用拇指颳了刮,邢修弋当即就觉得那一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又酥又麻的。
邢修弋趁他还没走,手掌往回一缩,指腹在谢潭西掌心中勾了勾。
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在这么多摄像头之前,旁若无人又暗搓搓地搞小动作,就像是上高中时关系暧昧的同桌,避着老师在桌子下你碰碰我我挨挨你,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甄厉害房间的门只是被带上了,并没有反锁,所以谁都有可能进去再出来,目前来看只有黄创业还有魏学习知道甄厉害住在那里。」谢潭西因为刚刚一事心情挺好,语气都轻快起来:「但是死者不可能不关门,所以凶手能被甄厉害放进来,证明甄厉害对凶手其实不设防。」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不是被甄厉害放进去的,他很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偷摸儿进去的,比如说翻窗户之类的。」邢修弋道。
谢潭西贊同地应了一声:「是。」
曾晁接茬儿道:「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黄创业啊,其他人都是演员的话,贸然去找他岂不是很容易引起他怀疑?」
「可以这么说。」谢潭西点点头:「但其他人也不是不可能。」
「死者的包里有一个笔记本,翻开之后就发现其中某几页,用红笔写满了甄女士和曾大款的名字。」谢潭西短暂地蹙了下眉:「虽然不是甄妇女和曾游戏,但我觉得应该就是他俩,这应该是甄妇女和曾游戏的本名,现在的这个名字只是角色的名字而已。」
「其实用红色笔写人名不会真的怎么样,但是咱们一直都有这个忌讳,古代只有写罪犯的名字时才会用硃笔,所以拿红笔写人名到底还是带了点诅咒的意味在里面,他写了满满的三页。」
曾晁表情很是丰富,骇然道:「这人是不是有病?」
谢潭西无奈一笑:「谁知道呢,看样子是真的有心理上的疾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恨你和这位甄女士……」
「昨天他显然是想借你的手杀掉甄妇女,只不过半路被黄创业截了胡,甄妇女现在已经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要杀曾游戏。」
曾晁大惊:「我的天?这神经病怎么谁都想杀?」
谢潭西耸耸肩:「但是他现在被人杀了,所以很显然,有人知道了他的计划,为了阻止也好为了报仇也罢,总之就是把他给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