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云霓思忖哪里不一样。人肯定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时间和地点。


    重点是年会，在公司员工面前。她恍然大悟，改口说：「那就提前吧。」


    「好。」


    这个回答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明快不少。


    云霓轻笑出声。


    「笑什么？」


    「笑你可爱。」


    「……」


    「对了，你现在应该下班了吧？吃饭了没？」云霓看了眼时间，再换算一下时差，国内应该是在晚上七八点左右。


    「还没，今天有个会议，才刚结束。」


    云霓正想说就算有会议也要注意三餐准时，下一秒就听见电话那头嘀咕说「而且你不在身边，我吃什么东西都没胃口。」


    这是……撒娇？云霓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对方还没吃饭的心情一瞬间变得愉悦不少。


    「我让秘书帮你定了中午的机票。」


    云霓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准确地说，她们计划是晚上再回去。


    「我想你了，你回不回来？」那头声音明显压低，「一个人睡好无聊。」


    云霓止不住笑，起身去拉床底下的行李箱，「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办法。」


    「怎么说没办法呢？」云霓把手机开了外放，放在床边，一边说一边摺叠衣服，「可以想想我要是回来了以后晚上怎么过。」


    一秒，两秒，半分钟。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林总，你怎么流鼻血了，没事吧？」


    云霓忍不住笑出声来，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手忙脚乱的各种声音。


    「先挂了。」


    云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提示被挂断的声音。


    「真是……可爱。」


    她轻笑了声，给原向夏发简讯说明一下情况，然后整理好行李出门。


    *


    经过差不多10个小时的飞行，云霓顺利抵达。


    「我都说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你过来的话又得翘班。」云霓跟着坐进副驾驶座。


    林子衿笑着凑近，抬手帮云霓繫上安全带，然后在她唇上亲了下，往后撤离。


    云霓伸手搂住她脖子，身子微微凑前，对着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亲了上去。


    林子衿愣了下，然后反客为主，把云霓压在副驾驶座上亲了又亲。直到后头汽车鸣笛了，她才依依不捨地松开云霓。


    云霓抬手摸了摸嘴唇，发现有点刺疼，看了眼镜子，「都红了。」


    「抱歉。」林子衿一边开车一边道歉，「不过是你先惹的火。」


    云霓顿了下，偏头看着身边人。


    话说的这么暧昧，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甚至还透着几分压迫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谈判。


    她的眼神太过火热，林子衿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趁着红灯停下的时候偏头看过去，「怎么了？」


    「是谁教你的？」云霓一边说伸手挑起对方的下巴，「你以前可不会这么说。」


    两人认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林子衿说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再配着一本正经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爱？


    「咳。」林子衿别过脑袋，「绿灯了。」


    云霓笑着转过身子。


    又过了会儿，林子衿问：「你要不要补会觉？」


    云霓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转头看着对方说：「不用，飞机上已经睡够了。」


    林子衿没强求，问起她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虽然之前云霓有说过，原向夏也会跟她报备，但她就是想知道很多。


    云霓看了她一眼，事无巨细地说起这几天的事情。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就连试镜这等重要的事情都说得像是一件小事一样。


    林子衿有些东西想知道更清楚，偶尔也会问上两句，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听着。


    在一问一答中，两人回到了公寓。


    云霓跟在林子衿后头进了门，刚关上门，下一秒就见林子衿朝她凑近。


    「啪——」


    林子衿手臂越过云霓右脸颊撑门上，另一只手抬起捏着云霓下巴。


    云霓眨了眨眼，看着那张精緻的瓜子脸越凑越近，不得不出声，「我还没洗澡。」


    林子衿动作一顿。


    「所以……」云霓伸出食指按在那嫣红的嘴唇上，拖长腔调说，「少儿不宜的事情还是晚上再做吧。」


    林子衿被她直白的话弄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松开她转身咳嗽以作掩饰。「咳咳。」


    云霓止不住笑，拉着她往大厅走去，「你吃早饭了没？」


    「还没。」


    「那我给你煮点粥好了。」云霓说着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原向夏连忙跟进去，「你来就行，你去休息一下补补觉。」


    「给你煮完再睡也来得及。」


    「还是我来煮吧。」原向夏抢过电饭锅，「我记得冰箱里还有瘦肉和皮蛋，煮个皮蛋瘦肉粥好了。」


    最后还是原向夏煮了粥。云霓在一旁看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找小葱洗干净切成稀碎的葱花，然后洒在香喷喷的白粥上。


    两人享受了一顿温馨的早饭，然后又一起洗了餐具。准确地说，是林子衿在洗，而云霓在一旁捣乱，时而摸摸林子衿的腰时而沖其耳朵吹吹气，没一会儿把人弄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