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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霓抬手想挂断，但听见电话已经传来另一端秦柏柳问候的声音，只能接了过来，看了林子衿一眼才接通电话：「是我，云霓。」


    「小霓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云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问你到家了没有。」注意到林子衿看过来的眼神，她抬手在对方大腿上拧了一下。


    她不是很用力，但林子衿还是配合地倒吸了口气。林子衿这反应倒是把云霓那点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小怒火弄没了，抬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刚才是林总的声音？」虽然动静不大，但原向夏还是听见了，顿时打趣，「你们两个二人世界怎么还想起我来了。」


    云霓：「子衿找你有事。」她说着，就将手机丢林子衿身上。


    林子衿看了她一眼，捡了起来放耳边：「是我。」


    原向夏听出来是谁，声音瞬间变得正经：「子衿找我有什么事？」


    林子衿也不跟对方客套，直接问正事，也就是原向夏搞的事情怎样了。


    「明天早上就能弄完。」原向夏瞭然，将事情简单说了下。她找林子衿借的人都是计算机方面的人才等等，已经找到了秦柏柳和那花了几十万的粉丝的交易记录，就剩下一些细枝末节的证据没收集完，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弄完。


    林子衿向云霓转述了大概意思，到后面嫌麻烦了又递给云霓，起身：「我去洗澡，你们慢慢聊。」


    云霓摸了摸鼻子，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原向夏打趣「林总都去洗澡了，你不去？」


    「去什么去。」她伸手拿过个抱枕丢后面靠着，「把你脑海中的黄色染料沖一冲。」


    原向夏清了下嗓子，聪明地换话题：「我明天就将消息发出去。」她话语一变，「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两边就算是真的掰了。」以两人的粉丝量来看，云霓的战斗力还是弱了点，不过有林子衿在撑腰，也没什么好怕的。


    「别说的你不发我们就不会闹掰一样。」云霓嗤笑。以秦柏柳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早就视她为眼中钉，恨不得立刻让她身败名裂退出娱乐圈。她说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按照你想的去弄吧，大不了我去摆地摊。」


    这是原向夏第二次听见这句话了。


    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她还纳闷云霓怎么会有摆地摊的打算，毕竟好歹是当过艺人的。但经过晚上拍卖会拍出的高价，她明悟了。云霓摆地摊卖的可不是街边随随便便几块钱的小饰品，而是至少六位数以上的艺术品，能卖出去的话可不比演戏赚得少。


    原向夏顿时接了句：「那我还是当你经纪人，然后一起卖字画。」


    云霓失笑，应了下来，然后又客套两句才挂了电话。


    林子衿看见收拾完出来，刚好她在笑，「笑什么？」


    云霓见她头发还在滴水，起身伸手拿过对方毛巾，接替了擦头发的工作，然后才复述了刚才原向夏要帮她摆地摊卖字画的事情。


    林子衿听完，倒是来了个主意，问：「你要不要将里头的字画交给向夏卖了？」


    她知道云霓缺钱，写的这些都是留着以后摆地摊的，所以才敢说这话。摆地摊的话，很少会有人话几万甚至十几万买这些，但如果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售卖，这价格未必会比拍卖会低。


    云霓还真没想过问题，因为她每日写字一方面是习惯了，一方面是留着以后不备之需拿去摆地摊。


    她也知道现在社会和以前不一样，摆地摊未必能卖多少钱，所以在晚上拍卖之前也没靠卖字画赚大钱的想法。可拍卖会的成功让她意识到其中的商机，以后未必就能低价将字画卖出去了。


    现在听了林子衿的建议，她倒是有些心动。


    林子衿也不催，说：「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卖出去的，你可以慢慢想想，这段时间我先找人弄个方案给你看看再做打算。」


    云霓点头，伸手摸了摸头发，感觉差不多要干了，放下干发巾：「我去拿电吹风给你吹吹。」


    林子衿点头。


    *


    到了早上，云霓还在睡梦中，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秋冬换季的时候早晨贴别地凉，她一伸手出去就被冻地缩回手，不想动弹，转身去推了推同样被吵醒的林子衿，示意对方去接一下电话。


    林子衿在她眉心亲了下，掀开被子，猝不及防也被冻了下，但反倒是清醒了。


    她迅速找到手机，看了眼，和云霓说：「向夏给你打的电话。」


    云霓想说不接，但想起来原向夏找她估计是昨晚那点事情，挣扎着接了过来。


    不等她说话，原向夏就噼里啪啦地将事情全交代了。


    昨晚原向夏和公关团队折腾了一夜，终于从那男人那边找到了交易记录，然后趁着半夜搞了一波事情，将这件事的热度一直炒到热搜前三。


    她想着昨夜夜深也不敢打扰两人，而这一大早上的云霓平常拍戏的时候早就醒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过来分享喜悦。


    云霓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大早的，你就不能晚点再打过来？」


    原向夏听出她声音里的鼻音，这才意识到云霓这不是要拍戏早起，自然不会早起，连忙心虚道歉。


    云霓也就随口一说，也没什么生气的情绪，揉了会儿稍微清醒了，才问了句：「你昨晚不会是一宿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