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来到明义堂总部，看到外面有很多人在巡逻，要是硬闯，自己也未必能占到便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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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蝙蝠就自报家门，让人通报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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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通报人的出来，让蝙蝠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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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然后大步走了进去，看到林月清和孙浩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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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田阳回来了，就去找他，他不在家，我就找到这里来了。”蝙蝠以为别人还没有识破他的身份，因此他还在演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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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清坐着没有动，在孙浩这边，她并不害怕，蝙蝠一个人也拿自己没有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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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田阳回来，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昨天晚上，田阳在热电厂抽了你的耳光，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林月清这么说，也是有恃无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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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吃了一惊，看来自己的身份已暴露了，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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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田阳他不在兴化，你们还不是我的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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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向前一步：“那就来试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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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必须在第一时间解决掉林月清，要是等他们缓过神来，再想动手就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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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蝙蝠那张苍白的脸，显得狰狞可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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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让开。”蝙蝠说着朝前出一步，咄咄逼人说道：“今天谁挡我，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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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笑了，蝙蝠一个人独闯明义堂，还说出么狗血的理由，真以为自己怕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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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孙浩猛然出去，一拳打向蝙蝠的面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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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只是微微侧身，夺过孙浩这一拳，然后欺身向前，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手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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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正对着林月清：“对不住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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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简单的这样一句话，蝙蝠就毫不犹豫的开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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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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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心动魄的枪声过后，子弹脱膛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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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眼疾手快，在枪响之前，她就拽了一把林月清，子击中了沙发背，打出一个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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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对嫂子下手，我让你出不这个门。”孙浩双眼充血，他必须全力保护林月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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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话即出，话音刚刚落地，孙浩就猛然踢向蝙蝠的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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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一个回身，躲过孙浩，枪口反转：“你是明义堂哥的堂哥主，我不想和你闹翻脸，我只要林月清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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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蝙蝠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明义堂的实力自然不是他一个人所能抗衡的，要是得罪了明义堂，虽然脱离了小丑，却也无法摆脱明义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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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有顾虑，做起事来难免有些畏道畏尾，这就给了孙浩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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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枪口对准自己，而蝙蝠却没有开枪，孙浩就抬起手臂，用手肘狠狠砸向蝙蝠的手腕，这一招来的甚猛，孙浩身手并不太高，但如果说打架，他绝对是个狠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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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二郎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孙浩这一击正中蝙蝠的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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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落在了地上，冰凌从沙发扑过来，虽然重重摔在了地上，却也将手枪抢在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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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我来帮你！”冰凌可不想让孙浩受伤，他是自己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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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冰凌举枪对准了蝙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扣动了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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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蝙蝠却朝旁边闪开了，子弹只是击穿了蝙蝠的耳朵，其势不减，一下击中了孙浩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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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孙浩痛呼一声：“冰凌，你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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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有意的。”冰凌郁闷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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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的耳朵被击穿，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他捂着耳朵，回手来抢手枪，冰凌情急之下，将手枪扔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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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今天你休想活着踏出大门。”孙浩发狠了，虽然被打中肩膀，然而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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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孙浩再次展开攻势，外面的人涌了进来，孙浩却没有让他们出手，他相信以他的身手，一定能摆平蝙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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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也知道，今天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唯有誓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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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想着，进来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林月清，他太轻敌了，做为田阳的兄弟，孙浩也不是那么好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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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孙浩一拳打来，蝙蝠还想着躲开，然后再反击，可是他忽略了身后还有两个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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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清这次也出手了，她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盘子，用力拍向蝙蝠的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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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挑拨离间，打死你这个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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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清出手，实力也是相当的雄厚，蝙蝠躲过孙浩的拳头，然而却被林月清拍了正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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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子碎了，蝙蝠的脑袋上流出血来，像个红通通的大西瓜，恐怖又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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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借机抬脚，一下踹在蝙蝠的肚子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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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闷哼一声，就跪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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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群殴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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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清脸都气白了，蝙蝠居然敢找上门来，还是孤身一人，绝对不能这么放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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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见林月清发飙，在别人面前，林月清就是一个高冷的女神，女神发飙，其锐难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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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林月清一步向前，举起拳头打在了蝙蝠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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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真的挺狠，林月清又是用了全力，一下就把蝙蝠的鼻子打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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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林月清甩手尖叫：“痛死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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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就没有这么彪悍过，这是破天荒地的头一回打人，她的手只适合弹弹钢琴，虽然打断了蝙蝠的鼻子，却也让林月清的手受了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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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没事吧！”冰凌拉起林月清的手，看到手背都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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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清吸着凉气：“我没事，不用管我！浩子，你问他，是谁派他过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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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别说，林月清的神态有几分像田阳，挺霸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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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欺身抬手卡住蝙蝠的脖子：“说，是谁派你过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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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蝙蝠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配上他一脸的血，让人看了恶心又可怕：“是谁派我来的？告诉你们，是小丑派我来的，你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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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孙浩重复了一遍，他并不知道小丑是什么人，也从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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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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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丑就是小丑，你们就等着吧。”蝙蝠有五年没有对人说过真话了，今天他把小丑的事说出来，心里倒是觉得挺痛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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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和田阳做对，田阳的为人，让蝙蝠打从心眼里敬佩，还有田阳做事的手段，同样也让蝙蝠心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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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对付林月清，蝙蝠不过是想恢复自由之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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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各自的苦衷，好与坏，对与错，虽说有一线之隔，但谁又能说清这条线标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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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也知道，他的目的是达不到了，即使他能全身而退，小丑也不会放过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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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落入小丑的手中，还不如死在孙浩的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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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孙浩不会像小丑那样折磨自己，求死得死，求仁得仁，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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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不知道，但蝙蝠心里明镜似的，他自己所做过的事，足够他死上一千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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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他蝙蝠没有朋友，没有兄弟，甚至没有阳光，他不过是一个属于黑夜的幽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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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解脱了，蝙蝠心里没有对死亡的惧怕，因为他突然不再留恋这个世界，也许死，对他来说，是彻底的解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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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蝙蝠的眼光就不再闪烁，直直的看着孙浩：“我以为，我窜掇林月清收回你的集团，你们就要和田阳断交了，没想到，你这么忠心，我小看了你，也小看了田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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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的话很低沉，由于鼻子被林月清打断，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告诉你们吧，小丑是一个极可怕的人，如果说田阳让人崇拜，天图组织让人胆寒，那么小丑就是介于这两者这间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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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身份渐渐浮出水面，蝙蝠一直在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丑并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但他也有自己的势力，他的势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渗入的比天图更彻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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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蝙蝠说完了关于小丑的话，但他还有话要说：“我在他手底下做了五年，实在出于不得已，他对我说，林月清识破了他的身份，就要我来解决掉林月清，如果事情成功，他就让我恢复自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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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的该死！”孙浩说着，卡在蝙蝠脖子里的手突然用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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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的脸涨的通红，但他却并不痛苦，是时候和这一切说再见了，他对这个世界已是生无可恋，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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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浩并不是田阳，他没有田阳身上那股杀伐果断的霸气，让他杀人，还是有些为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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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蝙蝠但求一死，他突然挣脱孙浩的手，转身飞速捡起沙发边的那把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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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变故来的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是蝙蝠却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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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告诉田阳，我蝙蝠这辈子没有真正佩服过谁，但我佩服他田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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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蝙蝠就扣下了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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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从右边的太阳穴射出，洞穿他的脑袋，从左边的太阳穴飞出，红色的血，白色的**，如泉喷涌，像瞬间绽放，又刹那枯萎的花，是那样的短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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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倒在了地上，神色安然，长眠不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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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内在的矛盾体，面对这种矛盾，必须做出取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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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在绝望和死亡之间，选择了后者，这是一种永久的解脱，从此以后，他将不再属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再和他没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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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倒在地上的蝙蝠，林月清眼中闪过一丝轻屑，孙浩没有看到，而冰凌却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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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心中一颤，那眼神和田阳的如出一辙，田阳在面对对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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