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阳把两个家伙拎了出去，蝙蝠甩出一句：“算你小子有良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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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低沉而压抑，让李光亮透不过气来，跟在田阳后面，两条腿直打哆嗦，以前认为田阳能打，却没有想到田阳这么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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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亮知道，田阳叫自己过来，就是让自己看看怎么对付这一胖一瘦两个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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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备箱打开！”田阳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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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亮急忙把备箱打开，田阳把手里的两个家伙塞进备箱，两个人终于感到了更深一层的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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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绝对不是只挨一顿打那么简单，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更可怕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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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爷爷……饶了我们一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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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也不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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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求饶，换来的只是田阳那张冷漠无情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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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才不会和这种货色多说一句话，他们对两个还是学生的年轻人下手，而且真正的目的还是冲着他田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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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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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田阳要合起备箱盖子的时候，两个家伙扯着嗓子大叫：“救命啊，杀人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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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将备箱合起来，两个家伙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了备箱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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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不疾不徐，朝兴化市郊去，繁华的霓虹越加疏离，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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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虽然凉风阵阵，但李光亮紧张又害怕，额头上依旧冷汗直流，他不过是个学生，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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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点酒吧开车驶出兴化，田阳始终一言未发，李光亮心头压抑，觉得自己的肺缩成了一小团，再不开口说话，自己可能会被活活憋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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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侧头淡淡看了一眼李光亮，然后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瞬间在夜风中飘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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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兴化河的入海口，让你看看混混作恶的下场。光亮，你们家现在只有你姐姐一个人在撑着，她不过是个女孩，她苦，她累，却从来都没有对你们说过吧，你们不能让你姐姐再操心了，现在你们还是个学生，对社会上阴暗的一面不太了解，我今天给你上一课，以后你们不管做什么，都要远离混混这个行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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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亮不太了解田阳话里的意思，不就是给自己上一课，让自己长点教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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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不是已经打过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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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我以后会好好上学的，不让姐姐那么累。”李光亮心神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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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田阳点头，把烟弹出车外：“这两个人也没必要再活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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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了他们吗？”李光亮刚刚定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下牙磕打着上牙，浑身都哆嗦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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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没有再说什么，猛然一脚步油门下去，车子如同离弦之箭，驶向兴化河的入海口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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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不过是个小喽啰，包括程胜利在内，也不过是百里飞扬手中的棋子，如同一条线，只要拉着这条线，就能拽出一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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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最不能容忍的人，就这种对自己身边的人下黑手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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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劝自己不要多管闭事，特么的，也不看看他们都是群什么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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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化河入海口处，水势湍急，白浪滔天，翻滚腾跃，嘶吼着不甘的咆哮流入大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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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海面上吹来，带着咸湿的腥气，一片浓云遮住细细如线的月牙，天地之间一片黝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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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开车驶出公路，颠簸着来到河边，熄灭车灯，下车将备箱中两个家伙拎出来，叫上李光亮举步上了大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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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胖一瘦两个家伙，吓得都不会动了，像一滩泥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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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洪大堤下就是泡哮的河水，河水撞击堤坝，轰鸣声不绝于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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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会真的要拿我们喂王八吧，我们还不想死啊！”两个家伙还在求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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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活人没人想死，不过你们做了该死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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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田阳从两个人身上搜出一包粉，回头对李光亮说：“把你那一小包也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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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堤上，只有他们几个人，李光亮吓的都木了，田阳让他干嘛，他也只有听话的份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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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的把一包粉递给田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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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转身捏着瘦子的嘴，把一粉包全倒进了他的嘴里：“不是想用这玩意儿害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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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吞了整整一包，当场倒在地上，双手抓紧着脖子扭动了几下，便寂然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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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肝胆俱裂，他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田阳磕头，额头上磕的鲜血直流：“饶了我们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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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不会因此手软，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杀人这种事，在普通人眼里，那是滔天大罪，在田阳这里，和小商贩卖东西一样平常，他的工作就是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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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只是要让这两个家伙在临死之前再享受一下恐惧的滋味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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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给他们一个痛快，田阳只需要用匕首刺入他们的额头就行了，但是田阳不想那么做，不想太便宜这两个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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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铁钳一般的大手，再次捏开胖子的脸，把另一包粉倒进胖子的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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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抬脚把两个人踢进兴化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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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掉进兴化河，迅速被河水席卷无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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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让两个人消失，田阳最擅长这样的做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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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吧！”田阳轻松的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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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亮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被田阳一叫，如梦初醒般抖了个激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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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哥，等一下，我要撒泡尿。”再不尿就要尿裤子了，终于明白田阳是个什么样的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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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能打，还是个要人命的角色，李光亮冲着翻腾的兴化河撒完了，心里倒安定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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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你不害怕吗？”一边束腰带，李光亮问田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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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田阳倒是愣了一下，对啊，自己害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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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自己早已麻木，曾经在那个小山村里，他一个人待在屋里，趴在窗前，看黄昏渐暗，他怕进山的爷爷再也回不来。同样是在那个小村里，他害怕新年的炮仗声，一个人蜷在小小的床上，想爸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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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第一次用刺刀插进敌人的胸膛，看着那个人渐渐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睛，曾经害怕的一切就已离他远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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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想起自己不安的童年，蓦然发现，有一颗懂得害怕的心，原来也是种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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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种感觉已经离他远去，曾经的童年也不会再重来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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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肆虐轰鸣的兴化河，远处是黑黝黝的海面，自己站在大堤上结果掉两个人，居然没有一点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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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田阳就越想林月清，只有在林月清身边，他才能真切的感到自己的心还在跳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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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清是他生命里一道七彩的虹，照亮了他黯淡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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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田阳对李光亮挥了一下手：“我不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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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怕？”李光亮根本就无法理解田阳的世界，以前赵王霸欺负他们家的时候，他也曾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要和赵王霸拼命，不过事后回想起来，他也是胆颤心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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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了，这是我的工作。”在走下大堤的时候，田阳这么说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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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还有以杀人为工作的，这也太酷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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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亮甚至有些崇拜起田阳了，“阳哥，以后我也想做这样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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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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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是幸运的，像他这样的人，多半都没有好下场，很多人到了晚年，都是孑然一身，因为他们都有一颗不会再爱的心，但是田阳遇到了林月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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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清改变了田阳，她的故作冷傲，她内心深处真切的孤独，都激起田阳征服和保护她的欲望，这不但是爱，还是比爱更高一层的情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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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家，已经凌晨三点了，李光亮当然不会提及田阳把两个家伙踢下兴化河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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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圆还没有睡，她在等着田阳和弟弟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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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红红的，还有未流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映着灯光，她的眸子像黑钻石一般闪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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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哥他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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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刚才醒了，喝了点水，现在又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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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去睡了。”李光亮说着上了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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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只剩下了田阳和李红圆，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谁也没有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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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圆等着田阳给她一个拥抱，可是田阳没有那样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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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一成不变的，经历过一事情之后，人都在慢慢的改变着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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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哥，你怎么了？”李红圆受不了这样沉默，她很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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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田阳的女人，并且她一直在坚守着心里对田阳的爱意，没有片刻动摇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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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平静的说：“事情暂时摆平了，不过以后你们还要小心一点，这件事我也不能和你明说，这只是个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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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田阳在身边，李红圆并不担心，谈话好像进行不下去了，她扭着自己的睡衣，嗫嚅了一阵子，就抬头盯着田阳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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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你现在都不能抱抱我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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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一句话，就是一缕柔情幻化的箭矢，没有男人能抵抗这样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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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向前一步，将李红圆揽在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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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要了一个拥抱……”李红圆在田阳里喃喃自语，贴着田阳结实的胸膛，李红圆感到了永恒的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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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值得你喜欢。”田阳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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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圆一下挣开田阳的怀抱，望着她漆黑如夜的眼睛，很倔犟的说道：“你值得，我不求什么名份，只求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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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爱的越深，越是说不出口，爱情会使人失去尊严，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为了能挽回爱情，有多少痴男怨女付出一生的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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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又一次将李红圆揽过来：“傻丫头，不要说了，我们之间也许就是一个错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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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错误，那也是个让李红圆无怨无悔的美丽错误，她不再说话，静待天明，田阳使终是要离开的，他会回到林月清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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