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吗？”林子寒看了一眼袁术，似乎没有打算动手的意思，然后冷冰冰地说道，就好像不曾和袁术相识一般。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袁术痛心地嘶吼着，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对林子寒下手，更何况袁术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林子寒的对手，曾经银耀级的严耀卿，都未曾杀得掉的林子寒，自己又岂是对手。
“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毕竟我还没有想好，我究竟会不会像死神一样面对你。”林子寒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那语气像是有些惋惜，更像是一个疯狂的杀手在思考。
虽然看不惯林子寒刚刚的作为，但是陆欣还是下意识地跟着林子寒走了，只不过陆欣的目光在袁术的身上停留了很久，这是陆欣第一次见袁术如此的难过，在这个壮汉伏地的那一刻，泪水早已划过了脸颊。
……
“为什么，为什么你刚刚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不是我们极限单兵训练营学习的招式，你的每一刀都是奔着屠杀去的！”陆欣终于停住了脚步，看着林子寒的背影问道。
听到了身后陆欣质问的声音，林子寒也停下了脚步，就那样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我本就是一个杀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我也想过逃离那种生活，可我的从学的就是杀人的本事，最有用的杀招。”林子寒淡淡地说道，本来以为自己来到南都可以忘掉那些事情，忘掉那些凶残的招式。
但是直到那个人那枪口对准了林子寒的动作，那嚣张的语气，仿佛把林子寒拉回到那个夜晚，身后燃气熊熊的烈火，一个军官手持一把电脉手枪，顶在了林子寒的脑门上。
那威胁的语气，现在林子寒还记得。
“你是一个杀手，我杀了你，当时候就说杀手夜魅纵火，我带兵围剿，亲手击毙了夜魅，你觉得他们是会相信一个令人恶贯满盈的杀手，还会是一个守护正义的军人？”
那句话在林子寒听起来是多么的嘲讽，自己和军部合作，帮军部杀了那么多的黑帮头目，到最后还落了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地步。
让林子寒更不解的是，号称正义之师的维和军，竟然也觊觎病毒研究的成果。
“有些事情一步错，步步错，没有回头路了，我手中沾满了鲜血，如果有人想查，都能发现我曾经犯下的罪，杀人、贩毒、涉黑、叛军……”林子寒轻蔑的一笑，像是妥协了一般。
“那个人看到我时，眼神中慌乱又兴奋的目光，像极了那些为了赏金在珑城追杀我的杀手们，军方发下的通缉令，这就是这个世界啊，军匪沆瀣一气，为的不过是利益罢了。”林子寒冷冷地笑了出来。
其实在很早，林子寒就应该认清这个现实了，只不过那时候的林子寒，对帝国、对南都还抱有一丝幻想，可是见到了南都繁荣的背后，是政府的腐糜，安定的表现下，是袁廷楷积蓄已久的反叛。
帝国所谓的顾问，也不过是想要找一个插手南都的理由，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那怕是政府也是如此，为了利益甚至不惜针对难民……
“他们都不把难民当人，我又何必把他们当人呢？”林子寒右手缓缓地举起，手中多了一柄红色的匕首，亡魂刃在林子寒的之间旋转，更像是一把飞镖一样。
“这把匕首，是我按照师父教我的打造的，我叫他亡魂刃，是因为在这把匕首铸成的那一刻，我的热血就像是这柄匕首一般，不再沸腾，而是温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以后的生活，我在也不是那个想要摆脱过去，做一个好人的林子寒，因为有些事情逃避终究不是办法，与其一直逃避，不如坦然接受。”林子寒说的不仅仅是自己曾经作为杀手的那段记忆，还有作为基因人找出曾经真相的责任。
“其实这样也好，以后谁若犯我，我必诛之的快意，似乎比做个正人君子更好一些，毕竟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不是吗？”林子寒的话多了一些，但是这些话已经压在林子寒心中很久了。
“欣姐，你走吧，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会沾染上厄运，今日的事情，势必会遭到以后联合军的报复，也会引起曾经那些人的注意，继续跟在我身边，只会也被牵扯到其中。”林子寒依然没有回身，双手插进了口袋了，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不希望你像刚刚那样……那样的残暴！”陆欣大声地喊着：“我看起来像是很怕死的人吗？”
“其实不怕死才是最可怕的，我怕有一天，你会因为受到我的牵连，真的出什么事情。”林子寒低下了头，缓缓地转身，曾经那些人竟然连徐淼都应接不暇，那该是怎样恐怖的人。
……
林子寒也忘记自己和陆欣那天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只是林子寒记得，那天回去之后，陆欣对待自己的态度还是那样，不过是多了几分温柔。
……
“轰~”处在基地深处的林子寒，看了一眼周围，整个基地好像都在颤抖着。
“发生什么事了？”林子寒大声地问道，看到外面一个个慌乱地从自己的门口跑过，上次出回来之后，林子寒就一直躲在基地里，毕竟自己的事情肯定会引起联合军的注意，林子寒觉着还是避其锋芒要好一些。
“外面刚刚有人覆盖式轰击，好像基地外的很多防御系统都受损，基地内也出现了一些系统问题。”那个被林子寒叫住的人，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声，便匆匆忙忙地往大厅跑去。
“叮嗡~”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整个基地里的人都开始变得慌张起来，就连2伍可欣都跑到了林子寒的房间。
“哥，怎么了？”伍可欣惊慌的问道，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
“外面发生了大规模的覆盖性打击。”林子寒只能把自己刚刚听到的话，简短地复述给伍可欣听，毕竟现在就是对基地了如指掌的许墨，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林子寒和许墨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对方。
“按照基地的防御构建来看，一般的轰击基地内并不会有什么感知，除非是大规模集束打击。”许墨陈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若是陈令在，一定会吃惊于许墨的话。
集束打击，就算是在南都的军部，也没有几个常规军团配备这种武器。
“集束打击，难不成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基地？”林子寒简单地思索了几秒，对一座不起眼的山头，进行集束打击，除非是这个山头有什么必须要摧毁的存在。
“不可能，当初陈令能发现基地的存在，一方面确实是陈令侦查实力过人，另一方面是玄宇大人有意让我泄露一些情况。”许墨说得很认真，并不是为了找回面子。
按照玄宇的安排，许墨只是露出了不易察觉的一点，就连军部都不会察觉到，甚至许墨曾经怀疑过陈令能不能找得到这里。
果然一切都如玄宇所料，许墨还在整理基地内外事宜的时候，林子寒就带着人找上门来，差一点还打了起来。
“你这自信？”林子寒看着许墨那信誓旦旦地样子，总觉得许墨像是在说大话。
按照军部的配属，联合军即便现在内部还有些混乱，但是组合了各城市的联合军，所拥有的也有城市的侦查体系和卫星侦查技术，毕竟即便是大浩劫之后空域危机四伏，但是卫星所在的高度，还不是一般凶兽能抵达的。
“我有这个自信，毕竟这一片对于所有的侦查来说，都是一片从未有人进出的山谷。”许墨回应道，然后四处打量像是在找什么人。
“队长，队长！”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到许墨面前，看到林子寒之后神情忽然一紧，然后收起刚刚慌乱的样子，站定行了一个礼。
“影主好！”
“客套和礼节就免了，我不在乎那些，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林子寒看着那个慌乱的人，就清楚他应该就是许墨在找的人，或许他知道外面现在的局势。
“乱了，彻底乱了，整个南都周围都在炮轰，所有的频道都紊乱了，强电磁已经断开了所有的通信，但是根据最后的情形来看，南都周围所有的联合军驻地都遭到了轰击。
或者准确的说，整个南域所有的联合军都在遭遇轰击，联邦军似乎是动手了。”那个人见林子寒并没有因为刚刚自己的失礼而生气，大喘气地说道。
“你是说整个南域？”林子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整个南域都陷入战火，这究竟是怎样的局面。
“我确定，我们侵入了联邦军军事频道，确实发现了在基地和通信紊乱前，一道讯息从南阳那边发出，之后所有的联邦军驻地都失去了讯号。”
看着那个人如此坚定，林子寒也相信了那个人的话。
“我相信他，联邦军有这个实力，这些年联邦军养精蓄锐，若不是没有合适的契机，担心北境借机入侵，恐怕都会要和帝国联邦独立了。”许墨看着林子寒，他手里掌握的情报显示，这些年联邦军一直在荒野区建造各种秘密基地。
虽然又被影发现的，但是按照联邦军的实力，想要骗过影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影的情报网在荒野区并不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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