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角度来说，狼人的想法和九头蛇确实不谋而合。”


    兰道走到科尔森的桌前，把手里的酒杯放下，轻轻在桌面上一点，当即桌面上开始演化幻象。


    “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或者说为人熟知的九头蛇，真名应该叫做nazi hydra。然而nazi hydra只是九头蛇的一个分支，并不是正统的九头蛇。”


    “你或许会想，红骷髅创立的nazi hydra和正统的九头蛇有什么区别，正统的九头蛇到底是什么方向的实力。”


    “很不幸地告诉你，nazi hydra是红骷髅追随历代九头蛇理念创立的，换句话说，两个九头蛇其实都是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看这里。”


    兰道伸手指向幻象里的九头蛇钻进河流，一条细小的九头蛇开始在河流里兴风作浪，上面站着标志性人物红骷髅，而大的那条九头蛇着隐藏在水面下，搜寻着什么东西。


    “当年红骷髅挖遍了几乎所有的遗迹，你以为他在寻找那个神奇的宇宙魔方？不，你们想错了。宇宙魔法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九头蛇真正想寻找的，一直都是让他们首领回归方法。”


    “他们最终找到了黑石传送门，想要召回自己的神明。”


    桌面上一尊传送门被水面下的九头蛇挖掘出来，高高地举过蛇头，一次又一次地砍断自己的腕足送进传送门里。


    “九头蛇的背后，同样是一尊神明？！”


    科尔森震惊地抬起头，望着兰道，凝神静气地等待着他的解释。


    兰道摸了摸下巴，目光微微下移盯着地面思考片刻，然后说：“九头蛇内部应该确实是把那个当做了神明，单从力量的表现力来说，确实也和神明一样。”


    “九头蛇信奉的神明，不是真的神？我也见过了传说里的雷神，看起来也就只是有着强大力量的外星人罢了。难道有着真正的神明？”


    “科尔森，蚂蚁看到人类和大象，对它们来说，都是神明，只不过大小有着区别罢了。人类的认知在不断进步，对神明的定义也在不断更改。”


    “你的意思是？”


    “神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上的神话体系众多，你难道没有发现，就算是隔着海洋，完全不同的人种和文化，都会涉及到一场足以覆灭人类的洪水？东方文化的共工怒触不周山，西方文化的诺亚方舟......”


    “所以九头蛇到底信奉了个什么东西？这样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地努力，想要把那个东西召唤回来。”


    兰道大手一挥，泰瑞根水晶的幻象出现在桌面上，一个人走到泰瑞根水晶前触碰，发生了异变。


    “你应该了解这个场景吧，”兰道撤去幻象，看着科尔森说。


    科尔森点点头，回答说：“我知道，这是异人族激活能力的场景，我接触过类似的任务。”


    “大约在1400年前，地球出现了一位强大的异人，蜂巢，他有着自己的信徒和组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结果就是，他被送到了一个遥远的星球。”


    “他的信徒为了让他回归，成立了九头蛇，利用黑石传送门向蜂巢所在的星球送人，以期拯救或者服务蜂巢。”


    科尔森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兰道，然后说：“就这？只是为了拯救一个异人？”


    “哈哈哈，科尔森，我真该把你的表情录下来，几分钟前你的慎重，现在的变脸。等一下...”


    兰道掏出手机对准苦笑的科尔森，笑着说：“别急，好了，现在我要说重点了。”


    “九头蛇的口号，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切实地描绘着蜂巢的能力。蜂巢是一个异人，但他是一个寄生虫，他通过寄宿在别人的身体里存活。”


    “一个人形寄生虫？”


    “应该叫做，细胞寄生虫，他能够占据别人的身体永久存活，这也是为什么九头蛇会往传送门里送人的原因。”


    科尔森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挑战，无法接受兰道形容下的蜂巢，这和自己接受的教育完全相悖。


    收手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科尔森觉得头好痛，两根眉毛都快在一起打架了，望着兰道说：“还有别的吗？”


    “好消息，蜂巢不能飞，无法适应真空，而且一旦他寄宿的躯体有着疾病或者基因缺陷，这些都会存在并且对他造成影响。这就是他的弱点。”


    “万幸，蜂巢被放逐到了外太空，而且我也知道了他的弱点。”


    兰道没有让科尔森喘气，紧接着说：“坏消息，他能够吸收宿主的记忆，还能够驱使寄生虫吞食生物来恢复自己，你想想吧，几个世纪的九头蛇特工被他寄生，他对人类社会的了解真可谓与时俱进。”


    科尔森手抱着胳膊，死死地盯着反复调戏自己的兰道，有些生气地说：“还有别的好消息或者坏消息，又或者会动摇我认知的消息吗？”


    兰道看着面前的科尔森，睁大的双眼，看起来确实有些生气，摊开双手说：“没了，不过我相信你对九头蛇，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现在你肯定能够知道，你应该率领着自己的九头蛇做些什么了。”


    科尔森放下手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还能干什么，先联系到真正的九头蛇，把九头蛇重新组合在一起，成为那个真正的蛇头。”


    “你们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兰道眨了眨眼睛，没有选择和科尔森对视，把目光投向三叉戟大厦外，眺望着远方的风景。


    有一点兰道没有告诉科尔森，无论蜂巢再怎么强大，等到蜂巢回到地球就会发现，其实他谁也打不过。


    从某个角度来说，砍掉蜂巢这个九头蛇的真正蛇头后，确实做到了，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


    杀不干净的九头蛇的危害性，可比统一的九头蛇要令人头疼得多。


    “不光是我们，你将来也会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兰道转身迈进传送门，回头看着桌后的科尔森说：“九头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