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东方文化吗？”


    兰道看到金特意转过头去吞吐烟气，默默点头。


    看来我运气很好，这个人知进退，还有自己的原则。


    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没怎么念过书。请尽量说些我能懂的东西。”


    兰道扫视一圈，缓缓道：“你就把这个当做一个机会，绝对不会来第二次的机会。你如果想要活得更好，想要帮助你那些流浪的兄弟姐妹，那就跟我来。”


    起身就走的兰道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背后的金从长凳上站起来，默默地跟在自己身后。


    兰道带着金走进电梯，准备按下电梯按钮时想起什么，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朝金问道：“你不会是虔诚的基督徒吧？”


    看金摇头，兰道放心地按“777”，然后带着他走进货梯。


    从扶手里抽出长矛状的铁钎捅进耶稣像里，兰道收手朝金耸肩道：“我可不是什么渎神的异教徒...”


    给着鲍威瑞·金录入完身份，带着他来到酒吧的吧台。


    兰道一边倒酒，一边给金解释自己的想法。


    手里拿着酒杯，兰道缓缓道：“我希望你能收拢纽约绝大多数的流浪汉，为我提供情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确实是个大工程，而且需要很多的钱。”兰道拿着酒杯的手抬起，止住张口想要说话的金。


    兰道喝了口杯里的金朗姆，用手指着扫过整个基地一层，“我们现在正在皇后区的地下，具体多深我也不知道。但你看，这样的基地，我兰道会是缺钱的人吗？”


    “眼光不要太狭隘，金，我带你来就是告诉你。你现在正面临一个机会，一个一举成为丐帮帮主的机会。”


    默默喝着酒的金撇过头，疑惑地问道：“丐帮帮主？”


    “有组织的拾荒者头目。”兰道连忙解释。


    金一口喝光掉杯里的酒，干脆利落地高声道“我加入。”


    兰道叫来克里斯蒂安，叮嘱金支取金钱找克里斯蒂安，随即取来遗传公寓的钥匙给金。


    交代完一切，安排好新的员工，兰道这时才慢悠悠地拨通巴里的电话。


    “巴里，最近还好吗？”兰道也不想许久没见，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帮忙调查fbi的法医，想着先寒暄两句。


    电话那头的巴里倒是十分开心，“我感觉好极了，我觉得将来会更好。”


    兰道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巴里聊着天，电话那头的巴里不仅没有厌烦，反而对兰道的生活十分感兴趣。


    “巴里，我知道你们其实一直都有监管fbi和cia。我想请你帮个忙，调查一下纽约的一个fbi法医，戈登医生。”


    兰道受不了这样无休止的绕圈子，最终还是主动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巴里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答应得十分果断，并且说一旦有了结果就会通知自己。


    有点搞不明白巴里到底怎么了，完全不像当初自己在大陆酒店接触过的样子，不再贪图利益，反而十分乐意帮助自己。


    兰道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带着自己的祭坛十字架回到房内。


    拿出晶体板，等到它吸收足够的黄金，兰道将十字架放在晶体板上，一起放进了保险箱。


    第二天，睡醒的兰道第一时间冲向保险箱，却只能看到毫无变化的黄金板和十字架。


    失望地关上保险箱，兰道收到了巴里的情报，并且说档案已经寄放在大陆酒店的前台了。


    这种利用前台传递东西的行为，兰道有了一点不好的联想，但转念一想，如今纽约的大陆酒店可是弗兰克的人在接管。


    尽管决策是温斯顿在做，但是酒店的人手全是弗兰克的人。


    不需要报名字，也不需要说出什么奇怪的口号，兰道顺利无比地从前台手里拿到了戈登的档案。


    看到戈登十年前曾经担任过圣·尤斯塔斯病院的主治医师，而圣·尤斯塔斯病院正是当年竖锯被确诊并且接受治疗的地方。


    兰道这一刻十分确信，自己的记忆不会有问题，戈登就是现在的竖锯.


    一想到安迪顶替了原来的局长，已经被戈登盯上了，兰道觉得他真的是倒霉极了。


    拨通安迪的电话，约定在咖啡厅见面，想要聊一聊竖锯的事情，兰道带着档案坐在约定的咖啡厅外等着安迪。


    欣赏着路过的风景，傲人的曲线，兰道听到两个脚步正从自己后方靠近。


    兰道端起桌上的咖啡，眼睛朝身边的玻璃幕墙瞟去，原来是安迪带着戈登走了过来。


    悄无声息地把档案放到座位旁，兰道静静地喝着咖啡，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嘿，兰道。”安迪拉着戈登在对面，朝兰道打着招呼，并且介绍道：“这是戈登医生，我的帮手。他之前接触过竖锯，对这个案子会有帮助。”


    帮手？要你命的凶手吧。


    兰道笑着和戈登打了个招呼，看着温文儒雅的戈登，想到他是竖锯的忠实门徒，顿时有了主意。


    “我调查到竖锯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经常虐杀受害者，而且特别喜欢在犯罪现场观看受害者。”


    兰道喝了口咖啡，观察着戈登的神色，随即吐槽道：“他就算是身患癌症，也不能这样报复社会，肆意地虐杀别人啊。”


    看到戈登医生的眼角跳动，兰道接着挑衅道：“戈登医生，你之前接触过竖锯，不知道你怎么认为？”


    兰道毫不意外戈登狠狠地批判了竖锯，甚至称呼竖锯是这些年来最令人作呕的变态。


    “我也这么觉得，那些机关。”兰道转向安迪说道：“你肯定看过对吧，那些机关简直太残忍了。只有毫无怜悯之心的人，才会设计出这样的机关。”


    兰道看到戈登的眼角已经在不停地抽动，心里清楚戈登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了。


    再添一把火。


    兰道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问着安迪：“我听说竖锯的谋害对象都和他有关，他是不是.....”


    安迪皱着眉头，搞不明白兰道为什么这么问，“或许吧，谁知道呢？我们还是聊一聊案子吧。”


    兰道咧嘴一笑，“对对对，我们还是聊一下案子吧。戈登医生，这里你最具有发言权，你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