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利在经过斯隆的尸体时，苦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敢肯定。我唯一杀的人，就是他。”


    “他是个骗子，但他不是想要我的命，只是要我在那个仪器上进入幻境，在幻境里找些什么。”


    兰道搀扶着韦斯利来到古堡门口，早就驾车停在路边的十字架连忙上前接过韦斯利。


    兰道给福克斯递了个眼神，福克斯在驾驶位，而兰道同韦斯利，十字架一起坐在了后排。


    气流从车窗灌进来，兰道注意到韦斯利的不适，关上车窗看向十字架，点点头道“你可以告诉你儿子了。”


    十字架简单且快速地向韦斯利解释了一切，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经历了仪器摧残的韦斯利很快镇定下来，无奈道“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你们做的是对的。在这之前，我的性格和能力，不适合与这个行业接触，也无法保守秘密。”


    韦斯利的变化兰道瞧在眼里，看着十字架一脸欣慰，心里一股无名火当时冒了出来。


    一个首席，面对儿子改换人格的巨变居然露出一脸欣慰，他是吃错药了吗？


    兰道从背后掏出tec-9顶在韦斯利的太阳穴上，对着十字架沉声道：“看看你儿子！现在被人用枪顶在太阳穴，都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还是两天前懦弱，胆怯还迟钝的那个人吗？你到底怎么想的。”


    兰道放下手枪，用手转过韦斯利的头和他对视，正色道：“韦斯利，你的变化令人感到害怕。”


    “如果斯隆的手下都像你一样，只需要两天性格就有这么大的转变。我们所有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而不是在车内聊天。”


    车速缓缓降低，在一处红灯面前停了下来。


    十字架放下腰间瞄准着兰道的手枪，沉沉地往后一靠低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儿子到底在这两天遭遇了什么？”


    引擎再度轰鸣，汽车转而开向空荡的街道。


    兰道也靠在背椅上，看着街道上空无一人的萧条景象，幽幽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儿子，他究竟在幻境里遭遇了什么？”


    说罢，兰道顿了顿，“福克斯，去老城。”


    被十字架关切的眼神注视着，沉着冷静的韦斯利居然有些腼腆，随即把他在阿尼姆斯里的见闻娓娓道来。


    熟悉的绿植出现，兰道的别墅分明就在车边不远处，一行人却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坐在驾驶位的福克斯在韦斯利讲完后，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困惑，问道“那个诺亚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总是在关注他的事情？”


    “不，不是韦斯利。是韦斯利扮演的那个人，一直在关注诺亚。”靠在座椅上的十字架睁眼，凝声道。


    默默倾听的兰道，看见十字架皱着眉头，朝自己发问道：“那个仪器到底是干什么的？韦斯利说的东西太真实了，真实到仿佛是他的亲身经历。”


    兰道推开车门下车，转身对着后排两人冷冷道：“你们父子已经团聚了，确定还要往下追究仪器的作用吗？现在离开，我会处理剩下的事情。”


    “福克斯，把车留给他们。”兰道拉开驾驶位的车门，温柔一笑“我的甜心，你可不能离开。都说好奇心会害死你这只狐狸，你现在只能跟着我了。我们一起去处理后面的事情。”


    “哦，对了。十字架，如果我是你，我会给韦斯利找个心理医生。”


    站在路边，兰道目送着轿车的离去，耳边传来福克斯的声音，“那个仪器就这么危险吗？”


    兰道笑着，手搭在福克斯的肩膀上，“你想知道，我当然会...”


    街道对面传来一声呼喊，“嘿，兰道！是我，约翰。来我们新家坐一坐吧。”


    你最好有事。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没事找事，会有什么事。


    笑得牙痒痒的兰道，把搭在福克斯肩上的手放下，转而挽起手臂，一同朝街对门的房子走去。


    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兰道，接过简·史密斯递过来的冰镇柠檬水，开心地笑道：“柠檬水，我的最爱。你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兰道顺手接过约翰递过来的一纸文件，只见上面的表格分成两个板块：“公司”和“退休申明”。


    抬头看向这一对夫妻，兰道听见约翰叹气道：“大陆酒店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找到一个愿意接纳我们的公司或者说组织。显然，我们如果有办法，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默默品尝着杯中的柠檬水，兰道考量许久，“现在就有一个办法能够解决你的问题。”


    放下柠檬水，兰道扭头看向身旁的福克斯，暗示道：“也可以解决你的一部分问题。”


    福克斯当即会意，打量了面前的史密斯夫妇，不冷不热道：“命运互助会，我想在这西海岸还是有一定的名气。我是公司的首席，嗯，也是公司的首领。”


    史密斯夫妇对视一眼，一同坐了下来，约翰迟疑道：“命运互助会的首领，我记得是斯隆。”


    “以前是。”兰道靠向沙发“以后就未必了。”


    客厅里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发出细微的声响，简·史密斯握着约翰的手应允道：“我们加入。”


    背靠在沙发上的兰道满意地点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朝外张望道：“这所房子做过彻底的打扫吗？”


    看见摇头的史密斯夫妇，兰道顿了顿道：“你们家哪里干净一点，我有洁癖，换个干净点的地方。”


    跟在史密斯夫妇进入密室，兰道带上房门，咧嘴一笑道：“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我可太开心了，我的好邻居。”


    兰道同史密斯夫妇拥抱后，走到福克斯身边朝她做了个手势，“就由我来介绍一下，福克斯，绰号火狐，命运互助会的首领兼首席。我们团队的外交负责人，负责我们的外交问题。”


    对着福克斯朝史密斯夫妇偏头示意，兰道接着介绍道：“约翰·史密斯，黑鹰公司上任首席；简·史密斯，幽魂公司上任首席。”


    等到三人相互握手完毕，兰道拍拍手，“很好，史密斯夫妇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我有必要向新成员，简要介绍一下团队的困境。”


    脸上挂着礼貌笑容的福克斯，语气平淡地接话道：“命运互助会已经完了，整个基地刚刚覆灭。”


    脸上挂着笑的史密斯夫妇僵硬地转动脑袋，约翰·史密斯不敢置信道：“wtf?你刚刚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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