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是想要我的树枝和果实吗?”大树那粗噶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平和,就像一个慈祥的大人在询问小孩子喜爱什么?
江有容双眼闪着明亮的光,“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每年都要自己修枝的。”大树晃动着树叶,一阵哗啦啦声响,让人听得心情愉悦。
“大树伯伯,你会自己修枝干,你自己怎么修的?”江有容纯粹好奇的问。
“我会借用风力在树枝上使劲,就会断上几根,这样我根部提取的养分才刚刚够用。”
“那我割树枝你会疼吗?”
“就像挠痒痒吧!有一点点疼,只要不斩断我根部,对我的伤害不大,这样我还可以休养生息,来年会长得更茂盛!”
“那我真割了?”
“割吧!”
“景炀!”江有容转头喊景炀帮忙。
景炀就像跟她心意相通似的,不用她说,一挥手,几片风刃朝着香樟树树冠而去,只听唰唰几声,许多细小的分叉就掉了下来。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大树使劲的晃着它的躯干,许多叶子飘落下来,如天女散花,翩翩起舞。
江有容收获了一大堆树枝树叶,还有大树自己剥落的树皮,立马高兴得放到了兑换商店的储物空间。
有了这些,她的能量点又多存了一点,升级到工业需要一千个能量点,她现在累积的能量点有四百多个,还差五百多个就可以升级了!
这次建重城,虽然兑换了很多东西,但能量点的增长不是很快,面对还不能动的舅舅,她看在眼中急在心中。
兑换的物资除了建重城的石料和木料外,还有许多米油盐这些生活用品她都放在了星网的商城里售卖。
由于自己的花销大,又是还债,又是建城,还要生活费用开销,就算有里网商店在挣星币,她还是一个穷光蛋。
“小丫头,这些够不够?”大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些许欣喜,显然修枝对它而言没有多大伤害。
“够了,很多了!”江有容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她弯腰行礼,十分诚挚的感谢道,“谢谢您,大树伯伯!”
“不用谢!”
“我们该怎么出去?”景炀问道。
“从你们来的防御罩出去就可以离开这里!这里是落叶森林中心,你们往外走出去一千米左右,那边是一片环绕着我的沼泽地,你们是出不去的!”
“沼泽地?”
“对呀,沼泽地里面有许多非常凶猛的异兽,它们每天都在进行着猎食与被猎,它们最喜欢吃异能者的肉了,你们两个最好不要去那边!”
“我们想去那边看看!”
“沼泽地有多大?”
两人异口同声,江有容和景炀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图,相视一笑,齐齐朝着沼泽地而去。
两人都不想就此打道回府,他们想去闯一闯,看看那个沼泽地,到底是如何的凶险。
江有容本是来挑战自我极限,面对如此好的锻炼机会,更加不能错过。
大树叹息一声,“去吧!年轻人都爱闯荡,千万要小心点啊!”
两人来到千米外的沼泽地,静立在一旁,如果不是大树说这里有一片沼泽地,就眼前这一片郁郁葱葱的低矮水草丛,一点也看不出来。
如果换一个粗心大意的人来,一个不小心跨入,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这片世界寂静无声,仿佛这里没有动物经过,没有动物生存。
一只不知名的蛙兽匍匐在草叶间,正静悄悄的观察着草叶上移动的细虫,那是它最忠爱的食物,细虫指节大小的身体有着它最喜爱的味道。
它不得不小心,因为细虫会跳跃,只要离开它的感观范围,它就找不到细虫了,此时,它蓄势待发,趁着细虫停留啃食的瞬间。
身子往前一扑,它的舌头瞬间而至裹住了细虫,眨眼间消失在它的口中,它蹲在那里细细品尝着,享用着难得的美味。
它休息了一下,捕食的动作看似简单,其实消耗了它许多的力气,不过就算休息片刻,它也小心地感应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它恢复了体力,蛙兽又跳了几步,它还要在这片草丛间在寻找食物,却不知危险已经悄悄靠近。
正在它不远处的沼泽中,一条黑蛇静悄悄的,一双阴冷的眼睛早就盯上了它,准备在它下一次捕食后偷袭。
当它再次伸手舌头卷住细虫时,不远处黑蛇发动了,只见一条黑色粗线直扑而来,眨眼间,蛙兽失去了踪影,只有黑蛇拍打地面溅出的清脆水声。
黑蛇盘成一圈,身上有着细碎斑点,足有两米多长,只见它的口中,蛙兽只剩两条腿使劲蹦达,却无力回天,一点点的被吞入腹中,消失不见。
黑蛇仰着头,等待食物彻底进入腹中,正在这时,一根尖锐的喙直射而来,等黑蛇反应过来时,已经穿透了它的身体,正是它的七寸。
黑蛇当然不甘就此死去,临死之前,它两米多长的身体紧紧缠绕着喙的主人,企图与对方同归于尽,可惜它被咬住了要害,终究逃不过一死。
喙长三尺的主人有一身漂亮的黑色羽毛,此时它正低着头,叼起黑蛇的身体,扑棱着翅膀正要飞向天空,就在这时,一张大嘴扑击而来。
正好咬住这只鸟兽的翅膀,鸟兽当然不敢就此被捕,喙上的黑蛇都被甩飞出去,那长长的喙朝着巨嘴狠狠啄去,有种势死不屈的意志。
此时从沼泽地里爬出了一只巨大的生物鳄兽,它的身体巨大无比,比之巨甲虫不相上下,它的嘴张大有两米高,可直接把人吞入口中。
它是这块沼泽地最大的生物,他最爱的食物当然是速度极快又会飞的鸟兽,不过鸟兽非常难以捕捉,只要发现它的身影瞬间飞走不见。
为了捕捉鸟兽,它可是耐心等候整整一天,终于得到了它的战利品。
它的嘴轻轻咬合几下,鸟兽就已在它的口中,失去了生命,鸟兽的喙只在它的身上留下一点丝小的划痕,正当他享受美味时。
一道风刃从它嘴的上鄂穿过,从里向外,带起一片血花,可恶,是谁打扰我这个沼泽之王进食,它根本没想到有人会来袭击它,因为它在这片称王,没有任何生物敢打它的主意……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它的头顶,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只觉一丝剧痛过后,它渐渐迷糊失去知觉,不是它不想反抗,是它无力反抗。
它不知道怎么回事,无力的甩动了一下尾巴,就这么容易被人一击毙杀,怎么也不甘心,它在心中怒吼,可它四肢动弹不了。
渐渐地,它失去了生机,闭上了眼睛,所以没有看见,在它头顶的按着一只素手,小拇指上一颗红痣闪闪发光,灼人眼球。
“景炀,第八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