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大道满满都是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在距离二人二十多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三面为首的人张汝栋都认识,正是那日与他谈判的人,只有那名从和平村里走出来的,看似头目的人张汝栋没见过,不过想来地位是要比另外三人高的。
平时还算热闹的地方,此时一片死寂,面对四方黑压压的人,这种场合,无论怎么看都是张汝栋二人要输,甚至要留命的场面。
“原本,我是要提醒你大可不用戴面具的,现在站在你四周的,都是红都下水道里叫得出名的人物,不过过了今夜,他们或将死,或将蹲在牢里一辈子,你大可不用担心。”
透过面具下的眼部的透明眼罩,李奇打量着四周的黑衣人,他们却是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小混混,但还是有几个明显看得出来是练过的狠角色。
“红都只是个很小的地方,我当人谁都不怕,可我这张脸很容易招惹麻烦,红都以外的麻烦。”
“好吧,随便你,不过一会我的动作会有些吓人,你最好做好准备。”
“废话那么多干嘛?我前面的,和我右边的是我的,你前面的和你右边的是你的。”
李奇转过身,他也知道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个从和平村里走出来的人是个隐藏颇深的人,不过既然张汝栋有信心对付他,那他只专心对付身后那些人就行了。
说话的还是二人身后的那名头目。
“张汝栋,我们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老城区和平村吃定了,识相的现在赶紧双手奉上,再发誓永不踏入红都城,兴许我们还会留你一命!”
张汝栋掏了掏耳朵,回道:“这话,我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们不能换个说法吗?”
这时,出自和平村的那名头领说话了。
“素问张汝栋很能打,只是从来没听人说过有多能打。”
“你当然听不到有人说我有多能打,因为那些知道我有多能打的人,已经被我打死了。”
那人轻蔑一笑,说道:“如果论单打独斗,我相信我们这里没人是你的对手,可你不是又不是神仙,肉体凡胎怎么和我一百五十名手下打?”
说罢,四方部分人后退几步,百余名西装黑帽人齐上前一步,四个头目齐齐抬手,只见那百余人右手袖子里掉出一把短刀,几百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同时握住刀柄,数百把短刀寒光凛凛,散出极大的威压。
若是对付平常的对手,他们用不着这样的场面,可张汝栋在红都有着猛人之称,他很早就宣布退出下水道,所以少有人知道他的身手,正如他所说的,或许知道他身手的人,早就死了。
所以这一次和平村高层出动了极大资源,为了彻底吞下老城区,这一战,张汝栋必须死。
四人同时一挥手,那百余手持短刀的人齐喝一声,冲了上来。
张汝栋脱下灰衣,双手同时插进裤兜里,再拿出来时,双手已经戴好了一对黑色指虎。
“我挡三面,你护住我后路就行,兄弟,注意安全。”
张汝栋说完这句话,二人不约而同弹开向各自的前方冲了过去。
只见张汝栋张开双臂,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躲开了两人的劈砍,两拳分别打在二人脸上,发出噗的一声,连带着门牙泵出两道血,又是一转身抡圆了一拳狠狠甩出,那些人还没来得挥舞着受伤的刀,身前的人就被张汝栋一个横踢踹飞出去,压倒一片,然后就是人群里不断传来的拳打人声的生意,伴随着肋骨手骨头骨碎裂的声音。
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下,有血落在路边,很快就被冲刷干净。
这一边,李奇没有反对张汝栋临时变相的要挡三路人的意见,所以此刻她只需要面对一路人,不由得信心大增。
他助跑想不迎着为首那人抬脚侧踢过去,那人连刀也没来得及抬,在空中翻了个身,砸到一个同伴,眼见一刀刺来,他伸手抓住那人手腕往自己身前拉过来,另一之手顺势抓住脑袋,右脚膝盖抬起,手抓着头就用力磕了下去,直磕的那人头昏眼花,又被李奇一推,推到他的一名同伴身上,顺带一个侧踢向前,躲开几把短刀;那名同伴下意识接住,一抬头,李奇那一脚侧踢已经过来了,虽然挨踢的是被他接住的同伴,然而那道力竟然贯穿了一个人,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打的游刃有余,这一切不仅仅是归功于他本身的思维敏捷,更重要的张汝栋为他多当下了一路人,若是在多一路人,李奇或许会招架不住。
然而这一路人,代表着张汝栋将自己的背后以一千万的价格交给了李奇,这算是赌,跟姓名想必,一千万算个屁。
李奇擦了擦脸上不知是汗还是雨的东西,回头看向张汝栋。
张汝栋确实很强,只见他一跃而起,双脚分别踢开左右二人,落地躬身躲开砍来的刀,一个上勾拳打飞一人,他腿法迅疾如飞,攻势猛烈如火,抓住时机,左手抓住一人手腕,右手成拳,迎面就打了下去。
每一拳威力都极其迅猛,说是一拳一个,一点也不为过。李奇甚至觉得这场战队他不参与,这家伙是不是也能在尸山血海中站起来?
“张汝栋,你是不是嗑药了?”
那个站在二十米开外,躲在那些还没出手的人背后的头目跳起来喊道。
“对付这些垃圾,我不需要用到那个东西。”
张汝栋左拳打在来人握着刀的手腕上,右拳打在那人侧腰,将那人打翻在地,助跑两步,偏头躲开劈来的刀,一拳打在一人胸口,他在人群中游走,除了雨水,没有任何人能够碰到他的身体,不消片刻时间,脚下躺着无数哀嚎的人。
他回头看向李奇,李奇刚好一拳将最后一人打翻,他手上没有带任何武器,一拳威力自然比不上张汝栋,可这一拳将人打的在空中旋转的威力,也着实是恐怖。
和平村门口,那个身着黑衣的头领看向身边的人,问道:“有把握吗?”
那名壮汉皱着眉老实的回答道:“松哥,一起上的话,应该可以。”
“我不要应该,我要他必死,你们轮着上,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