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的河水冰凉,段鹏飞瞬间就把两根手指插入到了河水中,不停地搅动,想要通过冰凉的河水缓解手指难忍的灼痛。
胖子等人知道被辐射所伤,除了截肢,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但不忍戳破段鹏飞给自己的心理暗示,于是就都保持着沉默。m.qqxsnew
段鹏飞的手在河水内搅动了一会儿,手指的灼痛感不仅没有任何缓解,刺痛反而更强了,这种疼痛愈演愈烈,最后痛的他受不了,吼了出来。
“呃啊!……”
段鹏飞感觉他的手指就像插入到了浓硫酸中,河水正在一点一点腐蚀着他手指的皮肤——肌肉——骨骼……他想要将手拔出,但痛感蔓延到了手腕,再到胳膊,然后是整个身体,他疼得完全动不了。
段鹏飞想告诉大家,这河水有问题,想让他们赶紧帮他把手从河水里拉出来。
但疼痛感让他开不了口,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段鹏飞的身体逐渐倾斜,快要落到水里了,胖子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段鹏飞拉了出来。
脱离了河水之后,段鹏飞就像从牢笼里挣脱了一般,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喊道:“啊,疼,疼死了,快,快帮我切掉手指,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帮我切掉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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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鹏飞哀求着众人,但没人愿意手起刀落帮他斩断痛苦。
看到段鹏飞痛得快要昏厥,胖子心说段鹏飞这样下去,肯定要疼死,最后他下了决心帮助段鹏飞解决痛苦。
胖子抽出刀,往段鹏飞靠近,同时让一旁的柔伊准备布条一类的东西包扎。
胖子抓住段鹏飞的手,段鹏飞的那两根手指已经变得乌黑了,从外表看上去两根手指已经坏死了。
段鹏飞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胖子,痛苦地说道:“拜托了……拜托了……”
胖子把刀抵在了段鹏飞乌黑的两根手指上,用力一切。
“嗯?”
胖子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在一旁待命包扎的柔伊问道:“怎么啦?”
胖子回答道:“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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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横向用刀,然后连敲带削,将段鹏飞手上乌黑的壳状物质除掉。
去除乌黑壳状物质后,两根完好无损的手指出现在众人面前。
刚才胖子手起刀落的时候,段鹏飞紧紧地闭着眼,不敢亲眼看自己的手指被切下。痛感逐渐消去后,段鹏飞才缓缓睁开眼,他以为胖子已经将他的手指切断,意欲沮丧地接受这个事实,但他定眼一看,自己的两根手指居然复原了,完好如初。
段鹏飞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另一只手反复揉搓这两根手指,握拳又松开手掌,感觉没有一点影响,他如释重负,喜极而泣,河水竟然把他的手治好了。
众人看着这离奇的一幕,为段鹏飞失而复得的两根手指感到高兴,同时也将目光转移到了王铁男的双手上,既然河水能治愈段鹏飞的手,也必然可以治好王铁男的手。
王铁男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彩,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在段鹏飞的指引下走向河边,将双手插入到了河水里面。
不消半刻,剧烈的疼痛感袭来,王铁男没招架住,差点一头栽入河水之中,幸亏段鹏飞在后面拉了他一把。
王铁男痛苦的哀嚎在整个古城里面回荡,就像遭受了极其严苛的酷刑一般,其他人听到后感到脊背发凉。
段鹏飞感觉差不多后,将王铁男的双手从河水里拉了上来,虽然手上还是覆盖了一层乌黑色的物质,但整体看上去丰盈了许多,不再像两根鸡爪。
胖子用刀将乌黑色的壳状物质剥开,乌黑色的壳状物质去掉后,一双完整的手出现,王铁男的双手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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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男同样泪流满面,两只手互相摸索着,疼惜这双失而复得的手。
陈教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以为是在梦里:“这条河居然能去腐生肌,伤及骨骼的损伤都能修复,真是难以置信!”
不只是陈教授,就连胖子、柔伊和刘晓娟都看傻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切现实里根本不会见到。
不过胖子和柔伊很快就意识到,之前在喜马拉雅的地宫里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少爷曾因为一块晶石死而复生,离奇程度与眼前的发生的事不相上下。
段鹏飞和王铁男还打算用容器盛一点河水,等出去以后再好好研究一下这河水的神奇原理,但苦于众人身边并没有容器,只好作罢。
众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小河,往道观方向寻去。
道观门口的一座石碑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石碑上以隶书和一种不知名的文字镌刻着两列字,隶书大家一眼就看明白了,上面分明写着三个大字“太平道”,而那种不知名的文字却无从谈起。
不过这种特殊文字引起了陈教授和柔伊的注意。
道观大殿上的牌匾上同样也是两种文字,胖子指着牌匾上的字一个接着一个地念着:“观——平——太。”
柔伊白了胖子一眼,说道:“你顺序搞错了,应该从右往左念,叫‘太平观’。”
胖子自知被洋妞这一番指正搞得自己很没有文化似的,于是便想找回场子,便故意使绊子,说道:“啊,真厉害,那另一种字,或者说符号,你可认得?”
胖子得意洋洋地看着柔伊,心说看你怎么办,吃瘪了吧。
这时,陈教授接过了胖子的话,说道:“这是吐火罗语,吐火罗语是印欧语系中已灭绝的一种颚音类语言,属于印欧语系吐火罗语族。二十世纪初在新疆发现了这种语言的残卷。后经考释,此语言有东西两种方言,甲种吐火罗,焉耆语;乙种吐火罗,龟兹语。拼写字母是源于印度的梵文字母,时间可能在六到八世纪之间,碑上的文字更像是鄯善国人使用的丙种吐火罗语。”
柔伊不屑地瞥了胖子一眼,说道:“怪不得我看着这些文字这么熟悉,原来是梵文字母演化而来,让我好好研究一下。”
陈教授没有太执着于文字上的释义,他紧皱眉头:说道:“嘶,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座太平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