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妹妹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文六手里的矿泉水,“阿加西,伦家也想喝水,给人家喝点水吧。”
话音刚落,金珍熙就跳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要水喝?我问问你,阿加西给你的背包呢?我记得里面可是装满了水和食物的,你为了逃命,把食物和水都给扔了!”
“还想喝水?喝nm的尿去吧!”
双胞胎妹妹顿时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可是生理上的需求骗不了人。
刚才的一段500米短跑,她可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肺都快跑炸了,嗓子更是干的快要冒烟了。
金珍熙从背包里拿出一罐饮料,殷勤的递给张文六。
“阿加西,累了吧,快补充些能量。”棒球美少女笑的跟朵菊花一样,“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广告商都说了,困了累了,就喝这个。”
张文六将空掉的矿泉水瓶扔进了海里,接过饮料。
“咕咚——咕咚——咕咚——”
你还别说,棒子国的饮料味道着实不错,有种淡淡的水果味道。
双胞胎妹妹羡慕的盯着张文六不断滚动的喉结,觉得嗓子眼更干了,急需一些东西润润喉。
“欧巴,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歪鼻子女孩问道。
声音嘶哑。
她其实也渴的厉害,双胞胎女孩嗓子干的冒烟,她直接就是要喷火了。
张文六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和那个光头男什么情况?按理说你们靠码头这么近,应该早跑出去了。”
歪鼻子女孩委屈的不行,解释道:“其实那些怪物早在前天的时候就出现在码头了,当时我们以为是狂犬病,可谁知道那些人见人就咬,我和光头男就躲进了一个集装箱里面。”
“当时外面全是这种怪物,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怪物减少了,可还是有几只怪物围着我们,我和光头男他们就躲在集装箱里面,一步也不敢出来。”
“如果今天你们不来,恐怕我们都要饿死在集装箱里面。”
她这不解释还好,一听她的话,金珍熙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比兜。
“我们救了你,你反而把成景阿姨推倒,差点害死她!”
金珍熙左右开弓,打的歪鼻子女人鼻子更歪了,鼻血乱喷。
眼看金珍熙还要用脚踹。
“够了,你把她打死了,谁给我们开船?”张文六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着将手里还剩下大半瓶的饮料扔了过去。
“再有下次,直接把你扔海里喂鱼。”
张文六其实可以早点出手救她,但是他仍旧等着金珍熙暴打了她一顿,一方面是为了立威,一方面也是为了收买人心。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相信这个歪鼻子女人会懂得怎么做。
歪鼻子女人顾不得脸上的伤,捡起饮料瓶,也不嫌弃是张文六喝过的,整个瓶子就往最里面塞。
咕咚——咕咚——
张文六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喝水居然也可以这么豪放。
如果那个饮料瓶子换成……
“阿加西,咱们去哪?”金珍熙忽然凑到了张文六的身旁,神情有些局促。
张文六瞥了她一眼,棒球少女一向是大大方方,毫不忸怩,此刻却双腿并拢,搓着小手,一副便秘的模样。
“干嘛?”
“我想上厕所。”金珍熙俏脸通红。
呃——
张文六顿时语塞。
的确,从酒店出来到现在,也有一个多小时了,中间过程如此的刺激,简直比张文六前面二十多年还要精彩。
一般人遇到这种场景,早就吓尿了。
金珍熙能挺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他哈哈干笑两声,走到船尾,对着大海打开了作战裤上的纽扣,“面朝大海,菊花盛开。”
哗啦啦——一泡热乎乎的尿逆风而上,毫不退缩。
“大家想要拉屎撒尿的快一点了,一会还有任务。”
金珍熙扶着行动不便的禹都临,拉着徐秀安,小心翼翼的在船舷上解决了个人问题。
嘘嘘嘘——细微的水流声响起,听得张文六一阵火大。
小桥流水果然更有韵味。
撒完尿,张文六把作案工具收了回去。
提上裤子来到金珍熙的身旁。
“岸上肯定是不能回去了,鬼知道哪里会窜出一只丧尸。”张文六慢慢的抽着烟,“对了,咱们这艘船能不能去hk?”
“hk?”歪鼻子女人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从釜山到hk足足有几万海里,恐怕我们连都扶桑到不了!”
张文六以前是从来没做过船的,对于海上的事情那是一窍不通。
就连金珍熙等人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干嘛?”张文六老脸一红,没好气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
“棒子国的丧尸这么严重,回家肯定是不用想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其他国家,还有一线生机。”
张文六记得釜山行之后还有第二部。
棒子国已经没有了未来,这里即将成为丧尸的乐园。
当然第二部跟第一部的关系不大,在张文六看来,完全是狗尾续貂,纯粹是为了蹭第一部的名气。
张文六可不相信丧尸会这么容易被消灭。
尤其是这种病毒不仅对人有作用,对动物同样适用。
“那咱们?”金珍熙还想说话,却被张文六给打断了。
“把船靠过去!”张文六沉声道。
“靠过去?”
这下不仅是金珍熙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阿加西,靠,靠到哪里?”
张文六指着远处的码头,目光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阿加西,你疯了,岸上还有那么多的丧尸,万一——”金珍熙以为张文六是老糊涂了,可当她看到张文六那闪闪发光的眼神,立即闭上了嘴巴。
这艘船上,只有一个话事人。
很显然,这个话事人并不是她。
禹都临、成景、徐硕宇,三个人身上还带着伤。
尤其是成景,已经昏迷了过去,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禹都临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肋骨断了几根,也不敢说话,一说话胸口就撕心裂肺的疼。
反而是独臂侠徐硕宇,状态好了不少,虽然失去一只胳膊,但起码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再剧烈运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尽管不想过去,可在张文六的淫威之下,这一船的老弱病残孕只能屈服。
远处的釜山港静悄悄,除了海风,没有一丝声音。
快艇的发动机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突突突——”的轻响,好像有人在众人的心上打鼓。
没有人知道张文六为什么选择回到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