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在中原刀戈停止至今,已经有五年时间了,为了准备对外用兵,粮草、士兵等一切战略资源都在逐步叠加,至于要到多少才能停止,要全凭闻渡点头。
在这五年间,军事实力稳定提升外,闻渡还在时刻关注着各地的民生民情,于各个城镇都安排了府衙,并且县令和文书都必须是在学院里出来的优秀学子亦或者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推荐的人才,他才同意让其上任,为的就是防止有奸佞小人坐着父母官的位置,却不做父母官的事情。
除此之外,在世家方面更是比以前还要重拳出击,由袁术于中原四处收集来的不干人事的恶霸乡绅、地主老财、世家豪强的名单递交上来之后,即刻施以铁腕政策,该杀的一个不留,把缴获到的所有良田充公;所有钱财分发给百姓;所有部曲编入军队中补充退伍军人所留下的空缺,大致算了一下,收编的部曲加起来少说也有五万人了,导致闻渡都不得不感慨一声这群人是真能藏……
不过这些部曲也真是挺废的,以前跟着主子混的时候是一个比一个凶狠,可是入了军营之后基本上都跟不上日常训练的强度,呕吐、发烧、痛苦,乃至奄奄一息的情况经常发生,好心的教官觉得这样练下去会死人就把这事报告了上来,可是闻渡的回答就就一个字:练!以前弯着腰、顶着大太阳种地的老百姓都能跟上节奏,他们这些不种地吃的还比老百姓好的狗腿子有什么资格在哪里喊苦喊累?
命令下达到所有军营后,瞬间就有部曲不老实,想要搞哗变了,但是就他们那跑两步就喊累的体质哪里是军队的对手,从事发开始到结束,一点波澜都没有,杀了一万多人,剩下的见上面全然没有心慈手软的打算也就老实了。
除此之外,还以长江、黄河、赣江、淮水、汉水、都江堰等各地水流为基准,兴修水道,从最北的幽州到最南的交州;从西边的益州到东边的徐州修建了数条航线和港口,从此以后,无论是运粮、过人都可以顺着水流而动,相比走陆路畅通多了,这个举措受到了东西南北各地的吹捧和感谢,还将马腾的馋虫给吸引出来了。
那一天,镇守西凉的马腾亲自跑到了扬州面见孙策,希望他能够往两州方向也修建航线,哪怕一条也行。
对于这个要求,孙策朗声大笑着,在马腾颇为不解的情况下将他带到了摆放着西凉地形的沙盘前,将一本《凉州观察手册》交给了他。
“这是?!”看着手册上面满满当当的对西凉的研究和图画之后,马腾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这手册我手下的爱将马钧所着作,他跟你一样都是扶风人,他亲口对我说过,西凉土质不比中原,沙地疏松,若是按照中原的标准修建水渠必然会有塌陷的风险,所以他特地跑了回去,在西凉待了快有三年时间,将所有的地形都探测完毕之后才回来的,寿成兄且看。”孙坚引着马腾的视线来到了沙盘上面一条蜿蜒红线和一条曲折的白线。“这一条红线是从泾水出发,过嘉峪关、玉门关一直到敦煌,这条白线这是衔接上红线的尾巴,转一圈后再回到司州的渭水,这旁边的十个黑点便是计划修建的渡口。”
“文台兄,原来你一直在想着西凉边陲吗?”
“寿成兄,瞧你这话说的,你我乃是故交,我岂能弃你不顾?计划已经整理好了,下个月开始我就会调派三十万,不!五十万的工匠前去,争取在一年时间内,将航线设立起来。”
“武王!”马腾单膝跪地,甚为激动的叩首道:“多谢武王,有此航线,日后我军运粮行军就再也不怕下雨了!”
马腾的心情可是比中原百姓还要激动,因为自己管辖的西凉植被太少,一场大风就能搅得沙土满天飞,随便下场雨就能变成泥泞地带,平日里没少吃这方面的亏。
“寿成兄放心,航线只是其中一项。”孙坚将跪地的马腾拉了起来,继续补充说道:“五十万工匠中,我会安排一部分人去帮你们栽树种草,今后我会让光秃秃的西凉变得和潼关以东的中原一样繁荣。”
“多谢武王厚恩!马腾一定尽心尽力,帮您守住玉门关!”如果是此前马腾对于孙坚是因为武力压迫而臣服的话,那现在就是彻底的敬服,毕竟自己在当上西凉刺史之后,朝廷可从来没想过改善西凉那恶劣的环境,直到今日,孙坚已经将自己多年以来的愿望提到了行程上,他焉能不感恩?
“寿成兄此话,便是对孙某最大的答谢了,日后还需要你们马家多多出力呐。”
“武王放心,我的西凉铁骑时刻在准备着。只是想问武王何时出关?”
“快了。”孙坚抬手示意马腾稍安勿躁。“最多再过五年,最少两年,待粮草充足、兵马齐备之时,便是你我杀敌立功、攻城略地之日。”
“我明白了,那在下先行告辞。”
“我送寿成兄一趟!”
尽管马腾多次推辞,但孙坚还是一直将其送到了建邺城门口,看着他带领贴身侍从离开之后才返回了城中。
殊不知,跟马腾的见面也是让孙坚有了安心感,毕竟那一次是因为活捉了他儿子才使其投降的,有多少真心实意没人敢保证。但是经过这一次会面,道明了接下来的计划之后,孙坚就不相信马腾宁愿放着送到嘴边的福利不顾,也要用贫瘠的一州对抗富裕的十二州,这种蠢事除非是他脑子被换成了浆糊才能最出来吧……
在马腾回来凉州之后的二十多天后,听说司州开始有了动工的迹象,在两个月之后果真见到了马钧、严畯和张奋带着五十万的工匠和一排长隆的车队来到了自己面前,招呼着将城内所有的空房和帐篷全都安排出去供匠人居住,把年老的、受伤的牲口凑一凑,给他们打了牙祭。
马钧和严畯是来帮忙修水渠的,而张奋则是在并州修筑完防御设施之后被送来建设城防的。
要说这西凉也是够独特的,敦煌郡的治所敦煌、武威郡的治所武威、张掖居延属国的治所居延等重要城池都是暴露在外面的,张奋见过之后都表示:这是真不怕胡人来偷袭嘛……
西凉航线和城防措施正在修建的第六个月的同时,闻渡从报纸上看见了一件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桂阳郡临武县内一栋宅院发生了大火,待火灾被消防队扑灭之后,房屋也被烧毁三分之一了。
原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闻渡本没有在意,但是看见下面的内容上说是宅院里面住着一群炼丹家,而火灾的原因正是因为炼丹时火炉发生了大爆炸,造成二人死亡、多人受伤之后才着的火。
这下子可就把闻渡打算瞟一眼的心思给拉住了,毕竟火药的本源就是因为炼丹家阴差阳错早就出来的产物。
抱着无比渴望一探究竟的心情,闻渡从躺椅上下来,穿上了便衣正打算出门时,后面传来了清脆的询问声,回头望去,只见来人正是蔡琰。
且说现在的蔡琰已经有二十五六岁,早已褪去了前几年的青涩和娇弱,换上了一副更加让闻渡眼馋的成熟面貌,生育过后的身材相比之前要胖了一些,可是肉长得恰到好处,将以前的瘦弱骨感代替,该挺得地方挺、该巧的地方巧……
“对,看见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我要去桂阳郡一趟。”闻渡指了指报纸,向蔡琰解释道。
“都已经三十岁的人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蔡琰娇嗔的瞥了闻渡一眼,随后熟练的将他胡乱缠腰的腰封重新整理好,挂上了孙坚赏赐,但闻渡觉得是累赘一直不想带的玉坠。“最近多雨的时节又到了,记得随身带伞。”
“明白。”闻渡先是亲了蔡琰的红唇,随后又将她的双手抬起,亲在了戒指和十指上面,这是现在的他出门前所必须要做的事情,按他的说法是会有好运加持。“爹和小夕就拜托你照顾了。”
“夫君真是唠叨,你哪次出门之后不是我护着他们呢?”
“好好好,我的琰儿就是全天下最能干的女孩。”
被怀抱着转了一圈的蔡琰落地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奴家都快三十了,那还算是小女孩啊…”
“在我眼里就是!”看着妄自菲薄的蔡琰,闻渡发出斩钉截铁的声音。“你就是七老八十了,在我面前也永远是女孩!”
“老是说这些让我高兴的话,夫君油腔滑调的技术倒是随着年纪越长越厉害了。”蔡琰虽说嘴上抱怨着,但是心里头还是乐的很,基本上没有哪一个女孩在被爱人讲了甜言蜜语之后会不高兴的。
“我出发了!”仪式进行完毕之后,闻渡终于舍得放开了蔡琰,走出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