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吧,如此强度的请神,他坚持不了太久的!”范无救冰冷的看着文鸯说道。
清河也明白只要拖到那个死胖子疲敝,局势就还能扭转回来。
立刻在指尖凝聚了大量的鬼气,清河目光怨毒地盯着那个所向披靡的身影。
“还请二位替我拖延片刻,我有一招可破敌!”
黑白无常二人对视一眼,两人配合默契的瞬间拉开身位。
不过不是去为他拖延时间,而是他们感受到了危机。
文鸯隔空的一拳不期而至,拳势所向尽皆湮灭。
清河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连同手中苦苦凝聚的鬼气顷刻被绞碎。
如同割草一般后方的幽魂精怪也无一幸免。
一团黑雾暴起射向文鸯,腐蚀性的鬼气力图攀附上他的身体。
文鸯付之一笑,伸出手掌,那鬼气难以侵入分毫。
清河深知此时若不拼命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黑雾逐渐压实,拼尽全力向他发起冲击。
文鸯化掌为爪,微微勾动手指,黑雾竟发出了崩坏碎裂的声响,肉眼可见的出现了裂隙。
“啊!!!!”凄厉的惨叫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心生惧意,立刻各凭本事四散奔逃。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战斗,完全是单方面的虐杀!
一些族群的强者甚至打定主意自此彻底远离清河城,与清河一切人等撇清关系!
本就趋炎附势的一群人更是没了主心骨,此刻也只想逃掉,逃得越远越好。
“快救我!否则槐树你们也得不到!”清河声嘶力竭地吼道。
若不拉二人下水,他必死无疑!
两条泛着盈盈绿光的钩魂链直取文鸯头部。
文鸯稍向后仰,脚下未动一步,腾出另一只手掌一把抓取住两根锁链。
黑白无常还未看清状况只觉脚下一空,整个身体竟然飞了起来。
重重的相撞在一起,巨力将两人又拉至文鸯身前,手上的钩魂链节节崩碎。
文鸯拉开拳架,身子大幅度向后扭曲。
三人本想趁机逃脱,可仿佛被吸附住了一样,任凭爆发多大的力量也无法挪动分毫!
“不!!”清河绝望的怒吼,这一刻比他当年死去的时候更让他胆寒。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人存在!
清河不甘的闭上双眼。
可下一刻微风拂过,文鸯早已没了踪影。
清河重新化为纸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仍是心有余悸,面露死灰之色,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畅快感。
黑白无常也踉跄着爬起身,就算知道神打术的时间到了也没有了追击的勇气。
“继续吧。”范无救半天才吐出三个字。
三人没再说一句话,各自压下心中的寒意,丢了魂一样麻木的前行。
纸人抬着花轿和棺材再次出发,只是一片哀鸿萧瑟,再没有了锣鼓声。
整个清河城充斥着血腥味。
苏誉拖着疲软的身子从树叶下爬出,有些伤受着受着就习惯了。
槐树略显光秃,也没有之前的枝繁叶茂了,闻着还有股柴火的味道。
“你就是村中的那棵槐树吧。”苏誉认出了它的身份。
“怪不得对我的敌意这么大,你与清河是一起的。”
“卑微的爬虫,你真的激怒我了!”
“看来清河许下的承诺是让你替换掉这棵巨树的意志了?你莫非是它的枝杈所化?”
“卑微的爬虫...”
“不过想来你也只能借用它的部分力量,否则我也没可能抵抗,是吧?”
“卑微的...”
“别卑微了,反反复复就这一个词,听的耳朵都生茧了。”
“小虫子,我的力量岂是你能想象的?”
“活脱脱的中二病。”苏誉哑然失笑。
阴神瞬间脱体而出,拳上金光混杂着雷电。
槐树上的铃铛再次叮当作响,它也闭口不再言语。
强势的一拳重重落在槐树的表皮之上,苏誉疼的龇牙咧嘴,槐树一动未动。
有些畏惧的看向苏誉身后的红色大门,它忌惮的明显不是苏誉。
王八壳好像都没这么硬,苏誉甩着拳头。
不过再硬的王八壳也有探头的地方,苏誉瞄向了它光秃秃的树枝。
阳身被抛向高处,槐树莫名其妙地看着苏誉的操作,这是准备自杀?
阳身。
苏誉阴神瞬间进入阳身,俯冲向槐树的树冠。
槐树的枝杈伸长出一大截,化为触手意图将苏誉的身体捆绑控制住。
就怕它不动,动了的话说明树冠之下一定是它薄弱的地方。
苏誉双手掐诀,数只纸鹤衔着祛秽法箓极速下坠,直指树冠的正中心。
阴神。
苏誉一把将阳身甩向地面,利用阴神的灵活躲避开槐树的触手。
爆炸声轰然响起,地上散落了成片碎裂的枝杈。
远远看去槐树如同秃顶了一样,树冠中间形成一个凹槽。
阳身。
苏誉在阳身还未坠地之前再度入主,爆炸的烟尘中槐树已失去了他的踪迹。
苏誉滚落在地,拍出数张千斤符贴合在槐树的树皮上。
槐树如同深陷泥沼,难以移动分毫。
“去死吧!卑微的虫子!”槐树的枝杈前端化作尖刺蜂拥而来。
它已经暴怒到了极致,竟然被一个人类如此戏耍,它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阴神!苏誉心中默念。
故技重施,阳身再次被抛向远处,阴神出现在槐树的顶端。
它的尖刺一路尾随着苏誉的阴神,紧紧逼迫在身后。
苏誉冷静的瞥了一眼自己的阳身的位置所在,周身附上金色的光晕,朝着树冠中间狠狠一脚跺下。
此时槐树为数不多的枝杈都化作了尖刺对他追击,堪堪几道不算粗壮的枝杈横在苏誉面前抵挡。
苏誉自然不会再退去,势如破竹轻松踩断阻拦的枝杈,势大力沉的一脚踏在树冠的正中央。
蓝色的电光跳跃在树干之上,一棵粗壮的枝干颓然坠地,切口圆润平滑。
这番战斗,可谓是把阴神阳身的转换发挥到了极致,如同刀尖上的舞者,每一步都惊险万分。
微微松了口气,苏誉心中着实捏了把冷汗。
槐树簌簌抖动起来,树根下的根茎疯狂舞动着拍向头顶,它要将这只虫子拍死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苏誉不露声色的又一脚踏下,响动过后余下两根粗实的枝干也接连坠地。
它有些发懵,自己就这么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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