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等了半天东西吃的顾淮什么都没吃到，默默看向张振振。
张振振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凉，难道是顶上空调太冷了？
张振振抬头，发现顶上还没装空调。
真是奇了怪了。
他默默将十多盒鸡脚给装了起来。
“小淮的卤牛肉在锅里了。”顾母笑着说，“你不爱吃鸡脚，所以我给你单独煮了点别的。”
顾淮觉得可以了，可以留张振振一命。
难得几个人坐下一起平常吃饭，张振振松了口气，吐槽道：
“淮哥，你不知道徐老头那家伙的要求几多，他简直比我高中班主任还恐怖。”
虽然是吐槽，但张振振的眼睛很亮，看不出真正的嫌弃。
他的言语里满是激动。
顾母一边默默听着，一边微笑，不时给顾淮和张振振夹菜。
顾淮只偶尔咽下一口菜，才回答张振振的问题：“下次你让老徐带着你看看科幻片。我正好想拍一部末日片，等熊能写出剧本，就开始拍摄。”
现在他手头的资金足够，想要拍一部电影完全没问题。而且他的所有演员都已经就位了。
张振振：“好啊，淮哥我正好有想法，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毫不客气了。”
顾淮点头，夹了一口牛肉。
顾母插一句：“小淮，你觉得这次的菜怎样？”
顾淮：“比上次好一些，但是八角味道还是有些偏重了，花椒可以稍微多放一点，然后调几种辣味。”
顾母默默记下。
张振振惊讶：“淮哥，你还要掌管后厨的？”
顾淮低头吃饭，半晌才回答他：“也就是给点意见。”
顾母笑：“小顾舌头灵，他给的意见一直都很好。”
张振振对顾淮愈发崇拜了：“淮哥，你又会投资，又会打游戏，还能试菜，你真的是全能选手！”
顾淮：“熟练了。”
毕竟不熟练的都死了。
张振振并不知道内幕，只觉得牛批，然而叫他觉得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熊能最近十分头秃。
他茶饭不思，目前和他接触最多的张振振发现了他的异常，问他什么原因，熊能回答：
“顾总对于剧本追求完美，我怎么都写不出让他满意的剧本来。”
熊能的水平有多强，张振振非常清楚，如果连熊能的稿子淮哥都不满意，那他要什么样的剧本？
熊能抓了抓头发：“我已经大改了五六次了，顾总每次提出来的意见都很有针对性，是我不行。”
张振振好奇：“给我看看？”
熊能把电子稿传给他一份，张振振点开了一稿。
略略看过一遍，张振振说：“不是挺好的？这剧情挺出人意料的。”
熊能：“顾总说这篇人设立不起来，我就重写了一份。”
张振振将信将疑，打开第二份，看到一半，有些想哭。
末日里的生死，也太突然了，他本来以为是主角团的人，都能死得一个不剩。
熊能：“顾总说，这一份人设有了，但背景末日没有体现，还是不能过。”
张振振打开第三份，看了一会，背后冷汗直流。
他不等熊能介绍，继续往下头看，看完最后一个剧本，又哭又笑又冷汗直流。
“绝了，真是绝了。”
张振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熊能竖起一个大拇指：“我觉得最后一个绝对可以，你发给淮哥吧，我都快看出心理阴影了。你小子，想象力真丰富。”
熊能挠了挠头：“其实这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这是真的。”
张振振：？？？
熊能忙解释：“是顾总，我不是一直都找不到感觉么？他给我做了催眠，让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你看的这一版，就是结合我的梦写出来的。”
“催眠？”张振振难得抓到了重点，“什么时候淮哥还会催眠了？”
熊能笑：“顾总说他最近看了点书，新学的。”
张振振听到这里，仰起头：“那确实是，上学的时候淮哥总是排名在我前头！”
他倒数第一，顾淮倒数第二。
张振振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满心都是骄傲。
淮哥强就是他强，淮哥永远都是最棒的！
在张振振的鼓励下，熊能将最后一稿发了出去，大约过了半小时才收到回复。
顾淮说：恭喜你，准备开始拍摄。
熊能欣喜如狂，熊抱了张振振一下，然后倒在床上，不动了。
张振振吓了一跳，以为他猝死了，忙上前推了推他，发现这家伙睡着了。
看着书桌旁边堆成山的泡面盒子，张振振目瞪口呆。
这家伙到底是连着写了多少天？才会搞成这个样子？
张振振替他将泡面盒子都收拾干净，又给熊能盖好被子，才关门走了出去。
蹲在楼梯口，他抽了一支烟。
张振振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
自打和顾淮一起做正事后，他就一直都没有碰过烟。
现在熊能的努力叫他有些紧张。
这剧本一看就花费了不少的心血，要是交在他的手里，他给拍砸了，那是不是辜负了淮哥的一片苦心？
张振振猛地吸了一口，烦恼的将他自己的头发给挠乱。
他已经染回了黑发，现在觉得有些不得劲，要不然下次他把这玩意儿染成白的？
张振振抽自己一嘴巴。
这个注意力不集中的臭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顾淮不知道张振振内心的压力。
他给顾穗穗和常悠南分别打了电话，问问她们现在的工作进度，让她们把后面的档期给空出来。
顾穗穗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难得的，常悠南也没有反对。
她甚至都没有问顾淮她的酬劳。
接着，他给季天宇打了电话。
季天宇对于他要自己出演男主十分不解。
那么多影帝，依照顾淮现在的身家，只要开口，他们随便一个都会参与，可叫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保险了？
他刚拒绝，顾淮说：“女主角是顾穗穗，我想，这可以作为你们的一部定情电影。你看，如何？”
季天宇把自己要拒绝的这件事忘了干净，回答的十分干脆：
“完全没有问题！”
不就是拍个电影？
能有什么问题？
公司里的事情就让助理去做吧，大不了给他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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