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卓等人纷纷将罪责推到了逃掉的洪狼、刺和那些白波军头上,什么自己尝试制止被斥骂以及约束不力一时疏忽之类的。
这些资深者以为高恒一方是碍于原住民们的愤怒所以不好收纳自己,想要撇清干系,让身边的那十几名游侠儿都是色变,唯恐被他们卖了。
但高恒已经下了决定。这些资深者既然能纵容手下屠杀手无寸铁的乡民,这种毫无底线的人他可不敢收入团队。高恒自问自己也算冷血,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关心路人的死活,但至少不会无缘无故的屠杀。
因为,这是做人的底线。
“杀!”
高恒一声令下,骑兵们或用弓箭射击,或用戟矛挥斩,加上景媛、甄小河、黑风等资深者的集火,在占据压倒性的力量之下,雷卓等人和残余的游侠都是毫无悬念地被轻易击杀。
“主记,他们这些人等该如何处置?”
说话的是一名头戴镔铁盔,身着鱼鳞铠,孔武有力的大汉。他是这支百人骑兵队的统领,骑将吴猛。
那一大群跪地投降的白波军眼睁睁看着雷卓等人被杀,这下听到吴猛的话,都是惶恐地磕头如捣蒜,拼命求饶。
“使君饶命,使君饶命哪……”
这些人前不久原本都是安份守己的乡民,但却被白波军强行裹挟成军,然后就变成了暴徒,祸害起别的乡民却又残忍得令人发指。这也是流寇最让人痛恨的地方,因为不事生产,他们需要不断抢掠才能活下来,让无数百姓家破人亡。侥幸活下来的百姓要么被裹挟,跟着白波军祸害别人。要么就只能逃出去沦为流民。
但这个时候,在绝对的武力之下,这些人又终于变回了以前身为乡民时胆小怕事的面目。把额头磕得血肉模糊都不敢逃跑,更不敢妄图反抗。
高恒本想让骑兵们把这些白波军都杀了。但迟疑良久,最后看了貂蝉一眼,见她脸上略有不忍,吩咐道:“算了,将他们带回去,罚为苦役以赎其罪吧。”
貂蝉心里其实也很纠结,目睹白波军造成的罪孽,她很想杀人。但现在这些家伙毫无反抗地任人宰割,她却又下不了手。毕竟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心肠太软,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被高恒哄骗了。
这下听到高恒的处置,貂蝉悄悄瞟了高恒一眼,仿佛松了口气。公子果然不是个嗜杀成性的人呢,这样也好,让他们以后贬为苦役。
貂蝉突然想起她刚才眼红泛泪时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头埋在了高恒肩上,这似乎也太亲昵了,真是羞死人了!
吴猛抱拳领命。然后分出二十人的小队,准备将白波军都用绳索牵起来,押回大营。
至于其他人。则非常利索地开始收拾战利品,搜出了大量金银财物,都是这些白波军的劫掠所得。
对于这些普通的财物,高恒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就大方地赏赐下去,收买人心。
而那些资深者们身上缴获的物品,也是匆匆分配,绝大部份都归了高恒的团队。不过黑风虽然吃不到肉只能喝汤,但他也没出什么大力。跟着发了一笔小财,倒也还算满意。
现在高恒身上。已经有五个c级防御物品了,还有不少的d级、e级装备。枪械弹药也是塞满了好几个腕表。难怪黑风、谢彪、洪狼、刺这些老牌资深者在初次闯关失败之后都选择成为猎杀者,宁愿第二次闯关故意失败也要多参加一次闯关。
高恒不经意似地瞥了瞥黑风,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三次闯关下来积攒了多少身家,看来得重新估计一下他的隐藏实力了。
接下来,高恒又带着众人扫荡了一下周边乡亭的小股白波军。到了下午,浩浩荡荡的数千吕布军先锋队伍终于抵达轵县。
这次攻城,资深者们基本插不上手。
“吕布小儿,也敢来犯!”
“我乃白波李乐,你若认我为父,倒是可以饶你一命哈哈哈……”
李乐、胡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渠帅正在城头上叫嚣,高恒看见吕布脸都铁青得可怕,骑在赤兔上一声大喝,然后一道闪着金光的幻影从他身上冲了出去。
这道金光璀璨的幻影分身栩栩如生,座下的赤兔马与手中的方天画戟都无比逼真,怒容宛然,声势煊赫。但是脸上的表情和身体动作却已经凝固,显然由浑厚的气劲凝结而成,一瞬间在空气中留下了长长的残影。
幻影分身势若惊雷,激荡起滚滚烟尘,奔腾卷扬,气流汹涌,看起来身后似乎带着一条可怕的黄色土龙,瞬息间撞上了千米外的轵县城门。
城门上的防御光圈刚一亮起,便被幻影分身爆裂的金色光芒湮灭,然后彻底破裂。
剧烈的能量爆炸让整个城门口都大了几圈,城门上方的那一段城墙甚至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武将技,分身斩!
这就是三国第一武将的强悍,即便未出全力,仍然让人震撼。
“杀!”吕布轻蔑一笑,策马前冲,数千并州铁骑蹄声震天,杀气冲霄。
“试炼者高恒,你参与了支线任务,攻占轵县,奖励十点积分。”
等到高恒进入轵县,吕布正意气风发地站在县衙大堂上,不可一世。而方天画戟的森寒刃锋上,血犹未干。
轵县的三万白波军,都是刚裹挟而来没到半个月的丁壮,其中仅有七八千人是李乐、胡才从河东带来的嫡系老卒。但即便是这七八千白波军中也算精悍的部属,仍然被摧枯拉朽般杀得大败,甚至连突围都做不到。
因为,并州军的猛将太多了,魏续、侯成、曹性这次都跟来了,所到之处杀得白波军的一众将领毫无招架之力。而左渠帅李乐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吕布斩成重伤,随手一击,就将右渠帅胡才劈飞。
两位白波军渠帅都一下成了俘虏,加上并州军太过凶悍,自然兵败如山倒。
“鼠辈,方才便是你骂某吧,倒是猖狂!”吕布一脚踏住李乐的胸膛,嘿嘿冷笑,显然起了杀心。
李乐的胸骨咯嚓作响,显然被吕布这一脚几乎尽数踩断。其实吕布要杀李乐,早就杀了,之所以留到如今,便是要多折磨一下来出气。
吕布可是很记仇的,若只是寻常挑衅倒没什么,但李乐之前的那句辱骂可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君侯且慢!”高恒刚进县衙就看见这一幕,连忙喊了一声。
“嗯?”吕布微眯双眼瞪向高恒,若不是这家伙近来出谋划策贡献不小,以他的武夫脾气,那是理都懒得理睬。不过如果高恒要替李乐求情,吕布恼怒起来说不定连他也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