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前被浓硫酸泼得头发全脱的花季少女,头发对她的重要不言而喻。果然她一下子气哭,坐在地上理头发,越理掉的越多。
我一阵无语,怕她的声音吓到人,还给她来了一道静音符。
路过一楼宿舍管理室的时候,我往里面看了一眼,那个阿姨睡得正香,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正想着门应该是锁着的,结果一推就开了。
我跑出去站在楼边给那个东西发消息。【下来了,你在哪?】
那东西告诉我:c座13楼。
呵,竟然跟我想去的目的地一样。
我特意穿一身黑色的衣裳,一是怕被人发现,二是薛丽萍哪怕跟我不熟,好歹也住过一个宿舍。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校园里一片寂静,我掏出手链,准备骑着狮子飞过去,那狗东西却在闹罢工。
我只能可怜兮兮地开着11路跑过去,在楼下我想使用天眼,结果却感觉什么东西出现在我身后,然后那东西勒住了我的肩膀,用力地几乎让我喘不上气。
“滚!狗贼退避!”我对着自己点了两下,一鼓作气直接跑到十三楼。
我问道:【你在哪,小爷在十三楼。】
那人没回。
我站在薛丽萍跳下去的位置大着胆子往下看,只看到下面一道巨大的深渊,像是无底峡谷。
“眼开。”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开眼,看薛丽萍死前看到的人是谁,哪知刚睁开眼,深渊里现出一把巨大的刀直冲我的眼球。
我没来得及闭眼,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拉朝后面,接着一道白光将红刀击偏,那刀朝着我的耳边直穿而过,切掉我侧边的一缕头发。
“谁!”惯性让我直接摔坐在地上,我向四周看去,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
“嗒。”
又是转角处有一点点动静,我慢慢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卫生间。
又是卫生间,可是动静好像出现在男厕所。
额,要不要进去瞅瞅?
我纠结着。
进!
不进白不进。
我走进厕所,最里面的门来回扇动。
“谁在那?”我问道。
没有声音。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滚出来。”
没声音。
我咽了口唾沫,虽然我现在是有那么一丢丢本事,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怂。
我跑过去,厕所里没东西,看来是逃了。
【你特么人呢?让我来这里,又不出现。】
我发着消息走出男厕所,没想到刚刚出门就看到一个人。
确实是人。
他惊讶地看看我,又看看男厕所的标识,又看看我,又看看厕所,再看看我……
我也看着他,脸一阵通红,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我进去男厕所这件事情。
他指指我又指指男厕所:“男厕所,没错吧?男左女右,没……没错吧?”
我嘴角抽动一下:“没错。不过,你为什么在这?学长。”
没错,站在我前面的正是高扬。
他也很惊讶:“你为什么在这?”
我抖抖肩:“晒月亮。”
他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巧了,我也是。”
“学妹,你知道吧?这个学校以前是一片坟场,不仅这样,c座以前是一个绞刑场,你站在位置就是绞刑架的位置。如果你害怕的话,我……”
我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偷窥狂,滚你丫的。”
之后没给他任何解释,我撒腿就跑。
狗东西傻玩意儿,大晚上偷窥,让田七加我,大晚上骗我出来,还说恐怖故事吓唬我。
不能删好友是吧?我关机行不行?
我气得关机往宿舍跑,来到4楼,那个红衣学姐还在扯头发,一头秀发已经没有几根粘在头上。
她幽怨的看着我,想向我掐过来。
我直接一脚踩在她的脚上把她定住,又开始掏出指甲钳气呼呼给她剪指甲。
“李灵佳,你说你干啥不好。不投胎跑这里吓人,吓别人也就算了,偏偏你遇到我。上次把我追得嗷嗷跑,我还记着呢。我这个人最记仇了,偏偏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我把她的指甲剪干净,又说道:“今天不想收拾你,有些事情没想清楚。在我没查清事情之前,你就好好待在704,别出来吓人。不然……我管你当初发生什么事情,直接送你见太阳。”
她哭哭唧唧地点点头,最后我放开她,她倒是乖巧,也没那么讨厌。
我发泄完往宿舍走去,正开门被一股力道拉到后面,接着久违的檀木香包裹了我。
不用睁开眼,我就知道来人是谁。
我目中含泪,看向男人:“白九阎,你终于肯出现了?”
他抱着我,低头一口咬在我的脖颈处,很痛又很熟悉,还是这么爱咬人。
“吾妻。”
他抱起我,没有往宿舍走,而是再次回到c座教学楼,他踹开一道门,我看到门上写着c13-4。
“白九阎,为什么你现在从出现!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我手握成拳朝他胸口一下一下打着。
他却抱起我开始疯狂地吻我,我笨拙地回应着,好像又回到中毒的那个夜晚。
那时候我近乎神志不清,只能被他引导着……而这次,他的吻那么清晰,又那些疑诱惑。
我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瞳……为什么有点……
我一下子抓起他的手:“你是谁!”
白九阎神色一冷,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匕首,毫无犹豫匕首朝着我的胸口捅下来。
我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抓住,接着一只手接住了那把匕首的刀刃。
我朝后看去:“高扬学长。”
眼前的白九阎留出一抹邪魅,他的手丝毫没松。
高扬的手血涓涓流出,我一张符篆打出去,接着捻起一道控妖诀。
‘白九阎’避让开,一只手握紧高扬的手一按,刀刃又陷下去一截。
我掏出写符篆的笔,点着高扬的血,一张锁魂符拍过去。
‘白九阎’终于收起刀,朝着十三楼的围栏翻出,在我冲过去的时候,高扬拉住我:“别追了。”
“学长。”我赶紧拿出手机想打120。
他按住我的手:“放心,就一点小伤。”
我有点不忍心,刚刚我那样骂他,结果救我的还是他。
可是,这也不是他当偷窥狂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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