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里的路程转瞬即到,面前的小村庄就是王庄了。
村口的一棵大槐树下,一群人正在树下纳凉,聊着天,还有一伙人坐在树下的碾盘上打着扑克。
他们看到穿着道袍的赤须子和宋大兴,仿佛是看到了两个怪人,引起了他们交头接耳的一通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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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须子他们也不理睬这些,径直去了王岩的家里。
一进王家的院子,打开那由几块木板连接而成的大门,三间泥土房就展现在赤须子他们的眼前了。一条红砖铺设的甬道直通向正屋的屋门,甬道的两旁是农家小院,院子里种满了茄子豆角等各种菜蔬。三间泥土房是中间开门。
小王岩栓好毛驴,推开虚掩的房门,一左一右两个灶台就呈现在眼前,灶台上安着大小不同的两口锅。
顺着过道再往里走,过道在尽头分了叉,一头通向左侧房间,一头通向右侧房间。
赤须子在小王岩的带领下向右侧的房间走了过去,还没等王岩去推门,右侧的房门突然被拉开了,一名朴实的农村老妇人站在大家面前。
就见这名老妇人大概六、七十岁的年纪,留着一头不长不短的荷叶头,头发多数已经斑白了。皮肤比较白皙,但是脸上沟壑纵横,趴满了岁月的年轮。
“欢迎贵客来我家串门!”老奶奶沙哑着嗓子说道。
赤须子也不客气,他大踏步地进了屋里,正面一铺大炕陈设在眼前,炕上铺着一块残缺不全的炕革,炕上放着一把打扫尘土用的木巴小笤帚。炕革可能是被火烧过,留下了斑驳的印记。
赤须子搭着炕沿坐下,抬头打量了一下火炕对面的摆设,一台老式立柜;立柜旁边摆放着一口老式的箱子,箱子上着一把大锁。
“奶奶,这位是赤须子道长。”王岩用手一指赤须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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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好!”奶奶颤抖着说道。
“这位是赤须子道长的徒弟,叫什么来着?”王岩说着,看了一眼搭着炕边坐着的宋大兴。
“我的道号‘玄机子’。俗家的名字叫宋大兴,你就叫我小宋好了。”宋大兴赶忙说道。
赤须子看了一眼正在沏茶的老奶奶,见她面色凝重,眼角眉梢似有一股浑浊之气。
“老人家,你们祖孙俩靠什么生活呀?”赤须子闲聊着问道。“平时呀,国家给一点低保,我们祖孙二人还有一点地,都租了出去,每年还有一点地租,就靠这些了。”老奶奶慢悠悠地说着。
“王岩,能不能带我们去你家房子的后面看看?”赤须子问道。
“太可以了。”他说着就起身带路,打开他家的后门,一个农家的小后院就出现在眼前。
一人高的围墙,院子里种着清一色的土豆,偶尔还夹杂着几路顺的玉米在其中,叫人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赤须子来到离后门口的不远处,仔细地用他的脚踢着平旷的土地。
“这儿原来是不是有一个什么建筑物?”赤须子缓缓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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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怎么知道?这位置原来是有一个锅台,后来奶奶说它有些当不当正不正,就把它给拆除了。”王岩赶忙答道。
“这就对了。”赤须子点头答道。看完了房子的后院,赤须子等三个人回到了正屋,这时候老奶奶已经准备了晚饭,不一会儿功夫,小王岩就把几碗打卤面端上了桌,就着黄瓜咸菜炖土豆条的卤子,一阵诱人的卤香就弥漫整个房间。
赤须子和宋大兴也不腼腆,大快朵颐起来。不一会儿,他们就如风卷残云般两碗面条下了肚,赤须子向前推了推面前的空碗,意犹未尽地说道:“这手擀面的味道真是太好了!”
赤须子他们吃完饭,他看了一眼放在老式柜子上的小闹钟,已经是晚上七点一刻了。就又聊了一会儿天,赤须子赶紧让忙碌中的老奶奶上了火炕,似乎在等待着那一神奇时刻的到来,果然没过一会儿功夫,老奶奶突然神情扭曲,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闭着眼睛,并且她的嘴里不住的叨咕着什么,一边叨咕还一边吧嗒嘴。
赤须子看了一眼正在抽搐的老奶奶,见她眼角眉梢的浑浊之气好像又加重了一些。
“王岩,宋大兴,你们赶紧拿上手电筒在附近寻找,尤其是什么玉米杆子垛,树枝子垛等的犄角旮旯,如果你们看到一只黄皮子在作怪,千万不要伤其性命,只把它赶走就是了。”
赤须子就像一个临危不乱的大将军,在阵地的前沿发号施令。
“得令!”说着,宋大兴和王岩赶紧拿起手电筒,向房子外的柴草垛奔了过去。
在手电筒强光照射下,他们仔细地搜寻着柴草垛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终于在柴草垛的一个小鸡偷着下蛋的鸡窝窝里,发现了一只四脚朝天的黄鼠狼。
就见它时而佝偻着身体,并且不停地抖动着,手蹬脚刨的;时而闭上眼睛,口吐白沫,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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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情咋跟屋里的老奶奶的表情那么像呢?宋大兴暗想,师父只说让我和王岩过来找,找到黄鼠狼之后吓吓它,把它赶走即可。
这样想着,宋大兴大喊一声:“呔!你个山猫野兽,胆敢在这里害人!”宋大兴一边喊着,一边从柴草垛边抓起一根玉米杆向黄鼠狼打去。
在一旁抖动的黄鼠狼,突然听到身边大喊一声,可是把它的屁都吓凉了,它赶紧一翻身爬了起来,还没等宋大兴的玉米杆落下,身体向前一窜,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