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赤须子吧?”
来人见走进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不紧不慢地问道。
“正是贫道。”赤须子赶忙上前,向来人一抱拳。
“请问施主是哪一位?”
“我就是登封城的首富徐柏万,人称‘徐百万’。”徐百万盛气凌人地说道。
看着徐百万那副尊容,赤须子首先就产生了一种厌恶之感。
他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个德行,倚仗着自己有俩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知施主找贫道是为了何事?”赤须子铿锵有力地问道。
“我老婆病了,找了多少个老中医来瞧,都没有多大成效。听说你的相术高明,过去给我老婆瞧瞧?”徐百万大大咧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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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须子沉吟半晌,他心想:这个人我看了一眼都不想看他第二眼,真是癞蛤蟆蹦到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可是赤须子转念一想,这种人我何不“如此这般”的整治他一下?又不失我治病救人的宗旨。
想到这些,赤须子转过身来,哈哈一笑。“咱们还是先去瞧瞧病人吧!玄机子,你跟着为师去瞧瞧。”
说着话,赤须子径直走向屋外。
登封城距离嵩山不是很远,赤须子、宋大兴师徒二人,坐上徐百万的进口小汽车,很快来到登封城郊的一幢别墅门前。
保安见是自家的车回来了,急忙毕恭毕敬地敬了个军礼,然后打开大门,让小轿车顺利地通过。
别墅位于登封城的郊区,四周苍松翠柏环抱,假山、喷泉、草地,有序搭配其中,一条甬道通向别墅的正门。
甬道的两旁栽种着笔直的竹子,茂密葱茏的竹子错落有致地排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在头顶上,围成了一道密不透光的顶棚,把夏季的热气隔离在外。
整幢别墅坐西南,朝东北,可以说是“坐金銮,纳盘龙,镇宝塔,聚宝盆。”别墅背靠小山,是靠山高硬,前景广阔,广纳财源,地位显赫,永保平安的一块福地。
赤须子看后,不禁连连点头。但别墅楼前隐隐的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瘴气,莫非是主家得罪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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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须子已然心中有数。
徐百万带领着赤须子师徒二人,一个佣人模样的人打着招呼,“老板回来啦。”
“回来了,夫人怎么样?”徐百万急切地问道。
“还是那个样子,时好时坏的。”佣人答道。
三个人穿过大厅,来到卧室门前,徐百万也不招呼,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面,两个佣人模样的人垂手而立。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绑着小辫子的人,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给病人把着脉。
再看床上躺着的这位,她是紧闭双眼,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死亡之气,死亡之气中还夹杂着一线红光。
赤须子微微点点头,果不出所料。
“这位是我市着名的中医博士贾伟先生。”徐百万用手指了指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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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一指赤须子仙长,“这位是远近闻名的相术大师赤须子道长。”徐百万介绍道。
“你好!”贾伟冲着赤须子点了点头。
赤须子急忙一拱手,“贫道有礼了。”
再说贾伟,他一边给病人把着脉,一边暗自思量着:既然都找了我来瞧病,为啥还找来一位相面的?岂不多此一举?
贾伟把完左脉,又把右脉,“不对呀,怎么从脉象上看,病人只是偶感风寒,那她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呢?”贾伟自言自语道,却一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贾伟无计可施之际,赤须子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
“施主请了。请问一下徐施主,你所说的病人,可是躺在床上的这位?”
“啊!是、是……”“徐百万”连续说了好几个是。
“这样吧,病人我也看过了,你就说出多少酬劳。我可以让病情有所好转。以后再开上几副中药调理一下即可。”赤须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两千块钱,不少了吧?”徐百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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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须子摇了摇头说道:“太少了,你的夫人在你心里,难道就值两千块钱吗?再说此病治起来也很费事,不治就算了。”赤须子说着话,起身要告辞。
徐百万急忙拦住了赤须子。
“五千块,五千块怎么样?”徐百万思忖着说道。
赤须子抖了抖身上的袍袖说道:“自古医病的酬劳,都是医者说出多少,看病的人给多少,哪有讲来讲去之理?”赤须子说完话。拂袖向卧室的大门走了去。
徐百万赶紧跑到了门边,挡住了赤须子的去路,“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嘛。”徐百万赔着笑脸说道。
“那好吧!少了一万块钱,这病看不了。”赤须子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
“一万块钱?能不能再少点?”徐百万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不能少了,堂堂的徐总,身价过亿,岂能在乎这几个瞧病的小钱?”赤须子不阴不阳地说道。
“好吧,你过来给病人治病吧!”徐百万无奈地说道。
这时,坐在床边的贾伟,正在看着徐百万和赤须子讨价还价,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给患者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