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宿醉


    清晨，林生被一阵闹钟响吵醒，用力睁开眼睛，脑袋疼的要命，我在哪？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跟一群狐朋狗友，喝的昏天黑地，怎么回的家，说了些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是去了酒吧，居酒屋，ktv?。。。。。都干啥来着，。。。。。算了想不起来，不想了。


    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看自己地上的衣服，又缓了一会。总算恢复一点神智，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抓起衣服扔洗衣机里，看了看时间。机械式的站在洗手池前面开始洗脸刷牙。


    林生是个厨师，十年前来的日本，跟大多数的出国厨师一样，过着上班混时间，下班喝蒙圈的日子。偶尔跟朋友去风俗店放纵一下，一般也就是每个月的十号到十三号，为什么？因为十号开工资，十三号以后。就剩日常最低生活费了。


    昨天是饭店散伙饭，最近大事一件接一件，先是富士山那边蠢蠢欲动，吓得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最后也没喷发。而后今年第十二号台风:媚娘，又来折腾日本沿海一圈。紧接着太平洋海啸，把日本关西的核电站都给折腾散架了，严重的核泄漏，导致大量人员伤亡。本以为这就够要命的了，谁想到最后。日本当局为了转移民众视线，重新启动多年前停止的的百慕大三角深海科考计划，还由天皇的第三个公主带队，并全球同步直播，本希望以此增强民众向心力和国家荣誉感，借此挽救风雨飘摇的日本经济。


    结果还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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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潜途中整队人员突然失联。先后几次大规模搜救，还是没什么效果，后来执政者实在顶不住来自天皇的压力，脸皮都不要了，直接呼吁民间奇人异士，宗教组织都可以加入搜救队伍，承诺只要救出考察队成员或找到失联人员具体位置信息，奖励十亿日元。


    于是全民出海搜救，希望获得一夜暴富的机会。结果是大量人员伤亡，失踪，死亡。如此劳民伤财导致民众公信力降到底，从而全民抗议，最后所有渔民罢工。


    这也直接毁掉了原本脆弱的日本经济。


    当局只能采取逐个击破的办法，以区为单位，禁止外出和聚会，也就是划区戒严。


    各行各业哀嚎遍野，其中受影响最大的自然是餐饮娱乐场所，很多原本以追求梦想坚持理念为荣耀的小老板，几乎转瞬之间，纷纷破产关店，他工作的这家日本料理店，想当然的也在其中。昨天晚上就是最后一顿饭，吃完大家各奔东西，重新托人找关系介绍工作，场面最开始很伤感，后来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渐欢快了起来，大家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发誓不断联系。其实林生心里明白，十六岁辍学下厨房，做厨师十几年了，经历了国内国外不知道多少家饭店，正常情况下，十天半个月的，大家一点点也就开始淡了，慢慢的，就没联系了，剩下一堆联系方式，谁是谁都对不上。他已经习惯了。席间老板山岸健只能以不停给大家鞠躬来感谢大家的辛苦付出并且非常抱歉没有能力带大家一起走得更远，发誓尽快把最后的工资尾款给大家结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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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这个店除了老板山岸健和老板娘美伢子，全是中国人，第一他家就住在饭店跑不了，第二这个时候逼死他也没用，日本人几乎没有存款，全世界都知道，说没钱就是真没钱了，只能等着时局稳定下来了，申请补助金。甚至连这顿散伙饭还是大家aa制。后来大家喝嗨了，前厅小姑娘提议ktv唱歌去，老板山岸健以家里有事为由先行离开。其实大家明白，换谁心里也不舒服。


    于是乎店里的四个中国人没心没肺的又奔ktv又喝又唱折腾到凌晨五六点，把ktv服务员都熬睡着了，这才意犹未尽的，一一告别，各回各家。林生再一次认识到清酒的威力，真不能小看这个只有十五度的酒。林生再一次喝断片了。


    林生迷迷瞪瞪的洗完脸，接下来的程序刮胡子，然后刷牙，最后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可是走到门口，突然愣了，饭店黄了。。。。自己也失业了，穿哪门子衣服？要去哪？哎。。。


    林生无奈的转身回到客厅，又脱的就剩一个裤衩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沏了一杯浓茶。电视新闻依旧，播来播去都差不多，全是日本各市的警情通报，各个地方台的主持人都一个造型，不苟言笑做悲痛万分状，语重心长的叮嘱大家居家尽量不要外出留在家中，更不要有聚集性群体活动，要相信警视厅有能力力挽狂澜，内阁会拯救日本经济等等，配的的音乐也是一成不变，永远都是谷村新司唱了一辈子的那首《斯巴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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