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一片寂静。
过了片刻沈逐月才道:“侯爷这话可是让人寒心,天地良心,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可比我重要的多了。”
谢兰珩:“……”
叶扶衣微微怔了怔,随即饶有兴致的扬了扬眉,道:“嗯?怎么说?”
那神情语气,就差在脸上写上“我看你怎么编”明晃晃六个大字了。
沈逐月暗暗腹诽两句,这才道:“每每私下相处时,他无不对侯爷恭敬赞誉有加,现下他看起来是偏向我一些,可那只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侯爷胸襟宽广,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罢了。”
叶扶衣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胸襟宽广?你觉得本侯是吗?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本侯怕你时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他说着,猛地一摆手:“我既说了不会同意,那就是不会同意,你莫要再继续纠缠,速速离开。”
“我是真的不明白。师兄既然态度如此坚决,又何必害怕我多留个一日两日。”沈逐月随意夹了两口菜,又开始跟着谢兰珩一起喊师兄了,“若非担心被我说动的话,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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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看你心烦。”叶扶衣微微冷笑,“你难道不知,本侯杀人如麻,一个不顺心就要见血。”
沈逐月:“……”
沈逐月还没说话,谢兰珩忽然低声道:“师兄。”
叶扶衣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担心,就趁早把人给带走。”
沈逐月扯了扯谢兰珩的衣袖,笑吟吟的道:“阿珩,师兄与我开玩笑,你当什么真啊,他这个人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了。”
既然信任度面板显示叶扶衣对她的信任度那么高,那她也不妨试探一下对方对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不过此言一出,叶扶衣和谢兰珩的表情全都一言难尽,谢兰珩甚至压低了声音道:“姐姐,不如我们先回房去吧。”
沈逐月却摇头:“急什么啊。刚巧我今天兴致好,不如大家来行酒令如何?”
谢兰珩无奈扶额。
叶扶衣则冷笑一声:“除了在坐几位,你若能找出敢与本侯行酒令者,也算你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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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威名赫赫的永宁侯玩这种游戏,那无异于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谁有这个胆子。
沈逐月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有什么,改改规则,我们三个玩呗。”
“我们每人提一个问题,由另外两人回答。”
“要求是必须说真话,不回答的话罚酒三……坛。而且事先说好,不许用内力逼酒。”
永宁侯府上皆是上好的烈酒,别说三坛,普通人一坛只怕都要醉死了。
这下子连谢兰珩都忍不住苦笑道:“姐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沈逐月轻轻白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叶扶衣,挑衅道:“怎么,师兄敢不敢?”
“你我之间,不能言说之事太多。”叶扶衣皱了皱眉,“你这规则……不如直接拼酒,那也罢了。”
“拼酒啊,那也成。”沈逐月笑了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师兄可不能反悔。”
叶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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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珩:“……?”cascoo
厅中又不约而同的静了一瞬。
一屋子人,你想开个窗,大家都不同意,但你要是想把房顶掀了,别人也就同意你开窗了。
沈逐月觉得,这至理名言果然有些道理。
谢兰珩道:“姐姐,你只怕不知道,我师兄是千杯不醉。”
沈逐月轻轻拍了拍桌子:“那我就是万杯不倒。”
谢兰珩:“……?”
谢兰珩抿了抿唇,片刻后委婉道:“姐姐莫不是忘了铭水山庄。”
她那个三杯倒的样也敢在这大放厥词,倘若不是两人刚刚互表情意,沈逐月打赌,谢兰珩那张嘴,能毫不客气的给她来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嘲讽三连。
“所以啊……”沈逐月摊了摊手,“我酒量这么差都能舍命陪君子,你俩男子汉大丈夫该不会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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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敢,是怕你没完没了的在我这碰瓷。”叶扶衣冷笑道,“你要是喝出个好歹来,麻烦的还不是本侯。刚才请大夫买药的钱你先付一下再说旁的。”
沈逐月:“……?”
堂堂永宁侯在乎这两个钱?
而且沈逐月深深怀疑到底有没有人敢收叶扶衣的钱。
“好啊,多少?”懒得计较,沈逐月伸手就准备掏钱。
“十万两黄金。”叶扶衣抱臂看她。
“什,什么!?”沈逐月手一抖,不满的看着叶扶衣,“师兄,咱俩到底是谁碰谁的瓷?”
叶扶衣双掌一拍,立即有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中,那黑影跪在叶扶衣面前,双手捧着张纸递给他。
叶扶衣没接,示意他递给沈逐月。
那黑衣人便又转向沈逐月,沈逐月伸手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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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险些惊得她连眼珠子都掉下来。
那的确是一张药方,上头的药无不名贵异常,甚至有一株万年雪莲。单只一株雪莲的价也不止十万两黄金。
沈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