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一声比一声凄厉,指责一句比一句难听,仿佛她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仿佛楚夜沉不喜欢她,全部都是沈逐月的过错一样。
沈逐月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兰珩先皱了眉:“这话好没道理,姑娘,你在天上人间之时,难道不是花魁吗?难道没有受人追捧,没有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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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满是怨恨的看了他一眼:“……”
谢兰珩仿若未觉,依旧不急不缓的道:“姑娘,难道说,你自己人心不足,弄巧成拙,也要怨怪到别人身上吗?怪别人不能一直给你收拾烂摊子?”
谢兰珩语气十分温和,但莫名透着的一股冰冷危险之意,让红袖遍体生寒。
她可以指责沈逐月,却不敢招惹谢兰珩。
不知为何,这个样貌好看到了极点的少年,却总是无端让她心生畏惧。
谢兰珩说完这几句话,便不再看向红袖。
他执起沈逐月的手,淡淡道:“姐姐,既然人家不肯领你的情,那我们就走吧,这事儿交给我处理也是一样。”
“盛京这种地方,何时少过流言。想来多一个病故的小妾,也不会连累世子和齐国公府的声誉多少。”
“……!?”红袖一惊,理会到谢兰珩话里的意思,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敢!你眼里,你眼里,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声音很大,但色厉荏苒,毫无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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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法?”
谢兰珩轻声重复了一遍,扬了扬头,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懒懒道:“我便是王法。”
气定神闲,却无端端的叫人感到心底发寒。
隐隐有原文中权倾朝野的大反派那劲儿了。
真不是吹牛,在原书中,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眼前这个少年,也的确代表了整个大邺的王法,翻手为云覆手雨。
沈逐月愣了愣,就听谢兰珩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姐在天上人间与她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她什么性情吗?”
“好言好语的说,恐怕她永远也听不进去,不过凭白耽误时间罢了。”
“正所谓先礼后兵,姐姐已经‘礼’过了,那就由我来‘兵’吧。”
沈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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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沈逐月略一犹豫,就被谢兰珩往外拉着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走出庭院。
院子里落针可闻。
红袖忽然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沈逐月的腿,痛哭流涕的道:“阿月!阿月!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啊!你们,你们不能这么草菅人命!”
说完,她又飞快的看了谢兰珩一眼,眼里宛若实质的惊恐显而易见。
仿佛对面再不是什么翩翩少年郎,而是追魂夺命的凶煞厉鬼。
谢兰珩便低头,在红袖看不到的位置对着沈逐月眨了眨眼,满脸无辜,可怜兮兮的。
沈逐月无奈的笑了笑,指着谢兰珩道:“没办法,我听他的。你要求还是求他吧。”
红袖目瞪口呆。
认识这么久,在她印象里,沈逐月无论对着谁,都是不假辞色的,甚至包括见到太子赫连宸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如今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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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在红袖心里,权势最重,她便总以为人人都会拜服于权势。
自知再无指望,她只得强行压抑内心中的恐惧,哀声恳求谢兰珩饶自己一命:“公子,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只要你肯饶我这一次,我一定事事都听你的!”
沈逐月:“……”
这就完事儿了?
她费半天劲儿,说得嘴都干了,红袖还在那不依不饶的跟她耍浑。
谢兰珩三言两语就给摆平了?
红袖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性子,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好,那你写一封亲笔信,呈到京兆尹面前,就说……”
“那日本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你自己鬼迷心窍,贪图荣华富贵,欺骗楚夜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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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行……”红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么做,世子身份尊贵,那还有我的活路吗?”仟千仦哾
“自此之后,红袖自然不复存在。”谢兰珩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可是,可是……”
红袖死死咬着唇,心中闪过浓重的阴霾。
这么做,无异于自己直接将自己逼上死路,她怎么敢相信一个恶魔的话。
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再次将求助的目光移向了沈逐月。
沈逐月:“……”
沈逐月见红袖这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但也知道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堵住悠悠众口,也才能彻底断了红袖的念想。
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红袖,他的话就是我的话,希望……你可以信任我们,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红袖期期艾艾的道:“那,那,你可以,可以保证如果我按你们说的做,就绝对不会有事吗?”
扣扣
如果怎么都是死,那她还不如咬住楚夜沉不放!
飞快的捕捉到红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意,沈逐月微微皱了皱眉。她看着红袖的眼睛道:”当然可以,我保证,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做,就绝对不会有事。红袖,你我合作那么多次,别的不说,这点儿信任至少也应该有吧。”
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