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月拽住谢兰珩的手,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没事没事,我和慕念去青牛镇的事儿,他跟你细说了吗?”
谢兰珩摇了摇头:“时间紧迫,我急着来找姐姐,只来得及听了个大概。”
听谢兰珩说急着来找她,沈逐月轻轻“嗯”了一声,脸微微有些发红:“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此次去青牛镇,遇上个变态太监,叫做尚睿泽,此人似乎有什么特殊癖好,专以折磨人为乐,我和慕念到的时候,他正要往一个小女孩儿身上扎针,我一时气愤,逼问完就把人给宰了。”
谢兰珩笑了一声:“宰得好,此等人渣,留之何用。”
沈逐月轻轻叹了口气:“话虽这么说,可我如今想想,又觉得此人身上疑点颇多,宰得稍微有些急了。”
谢兰珩:“……”
谢兰珩微微皱眉:“那姐姐的意思是……?”
沈逐月眨了眨眼,暗示道:“拜托你师兄,对此人及其身边人多加关注,若有不对者,除去也无妨。”
既然尚睿泽已经被她干掉了,那么只要再干掉那个叫邵诚或者邵沉的,那叶扶衣说不定就可以躲过一劫,就算最终还是躲不过,也至少不会死得像原文那么惨。
谢兰珩盯着沈逐月看了半晌,似是依旧有些疑惑,他这样聪明的人,自然不可能没有从沈逐月的话中发觉异常。
沈逐月也不回避,坦然回望。
看在谢兰珩的份上,提醒到这个地步,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最后能领会多少,领会到什么程度,就看叶扶衣自己了。qqxδnew
或许是知道沈逐月不会再吐露什么,谢兰珩最终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好,我会转告师兄,调查这个尚睿泽以及他身边的人。”
沈逐月微微颔首,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最好也转告他,没事收敛些,对王孙公子发疯总还算他是个英雄,但至少不要殃及无辜,为难柔弱女子算怎么回事儿?你既是他师弟,又与他这样亲厚,说这样的话,总不算交浅言深。”
即使有谢兰珩今日为叶扶衣做得这番解释,但想到叶扶衣在天上人间砍掉牡丹手臂的事,沈逐月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谢兰珩笑吟吟的道:“姐姐可知,你现下与我说话的模样,委实像妻子嘱咐夫君。”
沈逐月板着脸看他:“我与你说正事,不许打岔,不然我可生气了。”
谢兰珩:“……”
“好好好,姐姐放心,我一定嘱咐师兄。”谢兰珩笑了笑,“但我在天上人间待了时间也不短,大约知晓你在埋怨什么事,那位牡丹姑娘失去一臂固然可怜,但此事也真怨不得我师兄。”
“嗯?那怨谁?怨牡丹吗?”沈逐月闻言不由得有点儿不高兴了,“谢兰珩,我还没发现你这么帮亲不帮理啊!”
“天上人间背后的主子是太子赫连宸,而如今在他眼中,对他威胁最大的并非陛下诸皇子,而是我师兄和赫连逸,牡丹本是他打算埋在我师兄身边的一枚暗棋,姐姐仔细回忆一下牡丹的长相,有没有觉得她像谁?”
“牡丹像谁?”沈逐月愣了愣,心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楚寒衣!?“
“楚寒衣是我师兄心中不可触及之伤痛,不容亵渎……不可替代。何况一个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的女子。”谢兰珩冷笑一声,“赫连宸此番可算是白费心机了。”
“可我在水云庵中见过楚寒衣的处境,非常糟糕。”沈逐月心中满是疑惑,“叶扶衣若真如你所言这般在意他的母亲,为何却连为自己母亲出头都不曾?这实在太说不通了吧。”
谢兰珩沉默了一下:”抱歉姐姐,这是我师兄的私事,除非他自己愿意告诉你,否则我不能说。“
沈逐月摆了摆手,表示理解:”没事儿,不能说就不说呗,谁还没点儿秘密啊。算了……叶扶衣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说说你我的事儿!”
见沈逐月神色郑重,谢兰珩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什么事儿?”
沈逐月目光落在他身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衣服脱了。“
谢兰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