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心的身上原本盖着夏淮的外袍,却因为半跪着的姿势,外袍缓缓地滑落下来,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雪白酮体。
修长的脖颈肌肤泛着莹润的淡粉色柔光,蔓延至胸前的柔软,又被青绿色的小衣遮住,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眼前从未见过的香艳画面让夏淮一阵血气上涌,连忙仰起头不敢看她。
他结结巴巴地道,“你只是....中了春药,忍一忍就能好,千万别.....别乱来,不然你到时候......肯定会后悔的。”
方月心体内的热流一阵阵地冲击着自己的理智,但是她依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抱住夏淮精瘦结实的腰身,如灼烧般的脸庞贴上他微凉的胸膛,不禁舒服地轻吟出声。
“我不会后悔。”
话刚出口,声音却变了,跟她之前刻意压制的清冷音色一点都不一样。
平添了些旖旎的色彩,让夏淮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此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自小因为夏云天和徐氏带给他的阴影,总是对女人避如蛇蝎。
久而久之,他就变得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甚至也不怎么感兴趣。
在军中他虽然总听那些兔崽子们讲荤段子,也常遇到不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可他却一点冲动也没有。
可是此时,满屋的空气中都是女子身上清甜的淡香味,竟躁得他浑身发热,脑袋也开始发昏。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脑海中始终萦绕着一句话——
这竹叶青的酒劲儿可真大啊......
夏淮紧绷着身子,缓缓低下头,望向靠在他胸前的女子。
女子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是能拧出水来。
双目犹如一泓春水,眼波杳霭流玉,却仍带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而合欢散的药效却在那冷傲灵动之中掺了一抹勾魂摄魄之态,让他不得不魂牵梦绕。
他方才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这姑娘竟然这么美。
两人之前多少也算有过肌肤之亲,可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女子叫什么。
夏淮干涩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我是......”
自报家门还未说完,方月心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夏淮的后半句话就这么湮没在她湿湿热热、夹杂着桃子清香的轻吻里。
一开始,他还呆愣着任由她浅浅地亲吻。
后来心中的那把莫名的火越烧越旺,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再也没有任何克制和隐忍地深深吻了下去。
方月心本来是半跪着,后来吻着吻着,夏淮一个俯身压下来,她就被放倒,身下是陷进去的绵软。
乌黑的长发不知何时散落开来,像一朵绽放的花朵一般铺散在床上,散发出好闻的清香。
夏淮觉得,连那传闻中惑人心魄的海妖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是合欢散的作用,还是男子的气息过于醉人,方月心头晕目眩,神志也不甚清明。
指尖隐隐发麻,只有游移在他逐渐滚烫的肌肤上才能有所缓解。
夏淮浑身上下的火焰被女子的指尖一簇一簇地点燃。
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狂跳,身下的温软从未如此让他着迷,想要得到的念头在这一刻就快要破体而出。
他突然从女子的乌发间抬起头,一双桃花眼中闪着难得的认真与郑重,“明日我便上你府上提亲。”
方月心羞赧垂眸,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小猫爪子一样在夏淮的心上划上一道又疼又痒的抓痕。
夏淮终是不再克制自己即将奔涌而出的欲望,欺身而下。
二人如两团火一样纠缠在一起。
方月心阖上眸子。
落入耳中的,只有二人衣料的细微摩擦声,还有细细密密的亲吻声。
是她耳中唯一清晰且热烈的奏鸣,像磁石一般牢牢吸住她。
让她不能动弹,也不想停下.....
夜色静谧,一室旖旎。
......
第二日,等夏淮醒来的时候,已经辰时末了。
他恍恍惚惚间,甚至以为昨晚发生的事是他的黄粱一梦。
然而空气中混杂着浅香的暧昧气味,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下意识地揽过身边的人,却捞了个空。
夏淮愕然环顾房间四周。
“姑娘?”
空无一人。
与他共度一夜的那女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连带着他给那女子盖身的外袍一起。
夏淮不信邪,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不死心的在屋里搜寻了一圈,没找到人。
不得已,他只好把客栈的小厮叫来。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姑娘一大早从客栈出去?”
那小厮不明所以道,“这一早出门的姑娘不少,不知您指的是哪一位?”
夏淮的脸色不太自然,“长得最.....最漂亮的那一位。”
小厮摸了摸脑袋,面有难色,“客官您这就为难小的了,小的身份卑贱,哪敢盯着姑娘们的脸上乱看呐!”
夏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披着男子衣袍的姑娘离开?”
小厮想了想,一拍大腿,“小的想起来了!”
“就在这天蒙蒙亮的时候,小的见一姑娘裹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袍子走了出去。那衣服一看就不是女子的服饰,所以小的印象特别深刻。”
夏淮闻言一愣,喃喃道,“天蒙蒙亮?那不就是......”
是他们二人刚歇下的时辰吗?
昨夜两人都是初涉人事,一切发展全凭本能,很是生疏懵懂。
幸而那女子在合欢散的效用下反而更主动些。
不过一次过后,夏淮食髓知味,又缠着那女子折腾到后半夜,直到天快亮了,两人才相拥睡去。
如果这小厮说的是真的,那女子压根就没睡,而是等他睡沉了便偷偷离开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啊?
女子的心思他怎么也猜不到,满肚子气不知道冲谁发,突然一拳砸在自己脑瓜子上,还气呼呼地自言自语。
“榆木疙瘩!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睡!”
小厮被吓了一跳,看着夏淮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这一大早,他不是遇见神经病了吧!
他边僵笑着,边往外退去,“客官,您要没别的吩咐,小的就退下了哈?”
夏淮不耐烦地挥手,“走吧走吧!”
“好嘞!”
小厮忙不迭地退出去,把门带上。
夏淮坐在凳子上生了会儿闷气,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他现在就回永安侯府。
就算要把这偌大的上京城给翻过个儿来,他也要找到她。
无论那姑娘是谁,他这辈子都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