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披上衣服,出门来到鹧鸪哨三人居住的房间外。
当当当!
陈玉楼敲了敲门,“鹧鸪哨兄弟,你们没事吧?”
吱呀!
房门被打开,鹧鸪哨眼角还挂着泪水,笑呵呵道:“陈把头,我们这一族身上的诅咒终于被解开了!”
“等等,你让我捋捋!”陈玉楼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你说的诅咒,该不会就是之前阿尧说过的那种活到四十岁,血液就会变成金色,凝固成膏状,最终在痛苦中死去的怪病吧?”
“不错!正是那种怪病!不对,那不是一种病!那就是一种诅咒,一种来自神灵的诅咒!”鹧鸪哨郑重道。
“神灵诅咒?”
陈玉楼定定看着鹧鸪哨,一脸担忧道:“兄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
“此刻我前所未有的好!”
鹧鸪哨沉浸在喜悦中,此刻只想和人分享他心中的喜悦和快慰,并没有注意到陈玉楼的异样。
虽然脑袋不是很清醒,但是对于拯救了他们这一族的“死神”,他却非常清楚,若非“死神”降下神谕允许,他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没事就好!”
陈玉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下了继续追问的打算。
他瞄了一眼斜对面吴尧和白月魁住宿的房间,想到红姑娘的讲述,打了个寒颤,虽然知道吴尧可以把一个濒死之人救活,但是他可不想尝试一下硬挨一拳,被当场打碎一半骨头的滋味。
思及至此,陈玉楼最终还是忍下了这个时候去询问吴尧的打算。
他拍了拍了鹧鸪哨的肩膀,“既然你们这一族身上的诅咒已经解开,那就早点休息。待到明日,我们正好摆宴庆祝一下!一来庆祝你们这一族成功解除诅咒,二来庆祝昨日我们的收获。”
“一切全凭陈把头安排!”
说完,鹧鸪哨猛然醒悟过来,原来他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了。既然他们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那他们搬山一派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那么接下来,他该干什么?
对了,他答应过吴尧,要将自己这条命送给吴尧,以后要跟着吴尧干事。
只是这一路观察下来,他有些看不懂吴尧,你说吴尧喜欢下墓嘛,可他对无量殿和丹殿中的宝物却不屑一顾,
除了观山太保身上那一块记录了修炼功法的铜片,他只从万千宝物中选了那尊丹炉。
你说他不喜欢下墓嘛,他又忙前忙后,帮陈玉楼扫清墓中障碍,解决掉六翅蜈蚣和它的子子孙孙。
“那好,早点休息吧!”
陈玉楼点了点头,
朝自己屋里走去。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
陈玉楼挑了几个人灵泛之人,派到怒晴县去采买食材,顺道带个厨子上来,准备好好庆祝一下。
毕竟光是无量殿和丹殿内挖掘出来的宝物数量,已经超过了过去三年里,他带领卸岭一派发掘宝物的总量。
粗略估算了一下,把这些宝物卖出去,他至少可以获得三十万大洋的钱财。
“不行,必须将阿尧绑上我们卸岭派的贼船,啊呸!应该是宝船才对。”
主意一定,陈玉楼径直来到吴尧和白月魁住宿的房子外,敲响了房门。
当当当!
白月魁开门,看到来人是陈玉楼,没有说话,静静回到吴尧身边。
吴尧正在洗脸,看了陈玉楼一眼,
“陈把头,你这是有事?”
“那个……阿尧!”陈玉楼搓了搓手,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吴尧擦完脸,漱完口,“陈把头有事不妨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好吧!”
陈玉楼牙齿一咬,“阿尧,我看你下墓并不是为了寻宝,似乎是在寻找某样东西,你看这样,你索性加入我们卸岭派怎么样?
只要你愿意加入我卸岭一派,我这个总把头之位,完全可以让给你来做。
如此一来,有我们卸岭一派十几万兄弟做后盾,你寻找什么东西,找到的几率也大一些。”
“让我当卸岭魁首?”
吴尧放下手里的毛巾,上下打量陈玉楼,似笑非笑道:“陈把头你可不地道啊!你这不只是要让我给你打工,还要我替你们卸岭一派打工啊!”
“这……这不知从何说起?”
陈玉楼一愣,
仔细一想可不是这样吗?但这种事情一旦摆到明面上,那就没意思了。
“陈大哥,加入卸岭一派就算了。”吴尧微微一笑,给陈玉楼倒了一杯茶,“虽然我不能加入你们卸岭一派,但是你我,鹧鸪哨,还有张起灵,我们可以结拜为异姓兄弟,未来大家可以互相扶持,共求富贵。”
“好,这个主意好!”陈玉楼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阿尧,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鹧鸪哨兄弟和张起灵小哥。”
“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我都还没开口,这位自己就已经坐不住了。”吴尧笑着摇了摇头道。
半个小时过去,陈玉楼拉着鹧鸪哨和张起灵来到吴尧的房间,手里还提着一大堆东西。
“阿尧,二位兄弟我都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东西我这里我也准备齐当。”
陈玉楼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结拜吧!”
“呵呵,没想到陈大哥还是个急性子。”吴尧笑了笑,“既然你什么都准备好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好好好!”
陈玉楼急忙招呼人开始摆香案。接着他拿过来一个一米见方的巨大箱子。
陈玉楼瞥了一眼吴尧,“阿尧,按照程序,这结拜必须斩鸡头,拜关公,关公像我已经托人买来了。
不过这斩鸡头,可就得你和鹧鸪哨、小哥三人选一个出马了。
毕竟这只鸡可不得了,乃是怒晴县传说中的凤种,乃是万中无一的怒晴鸡!我可搞不定这东西。”
“这……”
吴尧愣住了,打开箱子一看,没有意外,的确是怒晴鸡。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只鸡最后竟然落到了陈玉楼手里。
回过神,吴尧将箱子推给鹧鸪哨,对着陈玉楼道:“陈大哥,这只鸡你也说了,乃是万里挑一的凤种,传说中的怒晴鸡。
而凤凰本是瑞兽,杀之不详!所以我看杀鸡就算了,只要情意到了,一切形式都是俗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