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哥哥,大宋胜了!”梅滢雪眼中止不住笑意地道。“呀,那各大门派的人还不知道吧,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们?”
“不用了,我们能知道大宋胜了,相信他们也得到战争结束的消息,自然知道转去。”m
梅滢雪连连点头,心情大好,“没想到大宋竟然胜了?”
李玉晗看着欢快的可人儿,似笑非笑地道:“这一回宗公子算是立了大功,皇帝一定会论功行赏的。”
梅滢雪突然很认真地说道:“果真要赏的话,就把师姐赏给他吧!”
她的话终于令李玉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梅滢雪同邻桌的野利兄弟一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笑,于是,皱着眉头问:“晗哥哥,雪儿说的话很好笑吗?”
李玉晗见雪儿似乎有些不悦,便止住笑意,才说:“沈姑娘若是听了你这话,你说她是高兴,还是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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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自然是高兴的,那日她和宗公子分别,我知她心里头定是万分难过,就像我和晗哥哥分别时一样。”
听了梅滢雪这话,李玉晗在心里暗道:你道人人同你这般天真纯粹?他紧抿唇瓣轻笑,抚摸着雪儿的头发。轻轻地,他说:“世上只有一个梅滢雪,不会有人同你一样!”
梅滢雪仔细分辨晗哥哥的话,还是不懂,“晗哥哥是说师姐与宗公子分别时她不难过?”
“不是,晗哥哥说,雪儿是晗哥哥的唯一!”李玉晗的甜言蜜语,令梅滢雪心头一阵愉悦,害羞得低下了头。
但雪儿很快又清醒过来,猛然直起身子,紧蹙眉头,望着李玉晗闷声道:“晗哥哥是说师姐并非被迫和亲西夏?”
“雪儿果然蕙质兰心,一点就透。”
李玉晗笑着违心地夸赞了雪儿,雪儿也听出了他的调侃,只是笑了笑,并不以为意。思绪也飘向了远方。
师姐在西夏皇宫,还好吗?
想来,那时师姐正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自己却一走了之。
此刻,梅滢雪担心极了,她想到师姐伤重初愈,若是遇到劲敌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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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尽快去庆州府,去问问宗公子,也许只有宗公子才知道师姐的境况。
“野利不屈,野利不移,你们就在外面找家客舍先住着,不用跟我们进城!”李玉晗的话对于野利兄弟,比圣旨还管用,也是,老令主不在,李玉晗现在便是金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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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州府,环庆路经略府司,也就是元帅府,庆州曹知府欲协助章楶整理战报。
章楶见庆州曹知府这几日突然转变,原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几日跟着他忙里忙外,尽显殷勤,实在不敢相信。
但章楶顾虑曹知府也是朝廷命官,且他与蔡京有些交情,不好明里得罪。是以,章楶只让他记一些战前战后的琐事。
恰恰这些正合曹知府的心意。
于是,章楶带着战报回京述职。临行前,去了趟偏堂,向各位英雄好汉辞别,并恭恭敬敬吊唁了何堂主。
章楶领着自己的几十亲卫连夜悄悄离开了庆州。若非行军途中顺带押解了一个重要人物~~大梁太后,他们倒不必如此掩人耳目。
李延老将军感慨万千,章楶一走,他们这群人便又会群龙无首。也不知宗泽什么时候把郡主干女儿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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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前脚才走,曹知府便乐呵呵地离开了经略府,打马回到庆州府。
经略府内,仍然是如泣如诉曲子传来。
梅滢雪愣了一下,她突然有种悲伤的感觉,心头有些扯痛,“这琴音?”
她急切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与李玉晗进经略府,却被士兵拦住,封五哥眼尖,连忙上前解围。
只见封五哥与门口士兵一样头带白。李玉晗知道李慎得手了。
梅滢雪却天真,不知什么情况,“封五哥,何来如此让人心痛的琴音?”
封五哥正要回答,里面走来一人。
“小妹,一听声音就知是你!”来者正是虞子湘。
“三姐!”算来,他们也才半个月未见,梅滢雪能在这里见到三姐,甚是欣慰,“三姐是和师姐一起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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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湘却神色凝重,快步走近梅滢雪,并拉起雪儿的胳膊道:“现在不说这个,快同我进去拜祭拜祭你的师嫂!”
“师嫂?三姐是说……大家伙个个都是悲哀之色……是因我师嫂去了?”梅滢雪几乎不敢相信,以大师兄的武功,怎会不能保全心爱之人?
虞子湘停住脚步,看了一下小妹,脸色依然凝重,“这是真的,祝大侠因太过悲伤,而萎靡不振!这琴音听到了吗?他已经奏了一整日了,昨日,他舞了一天的剑,累倒了,今日一醒来就弹琴。”
子湘说完摇了摇头继续拉着雪儿走。而雪儿已经懵了,心里头虽然谈不上悲伤,甚至想起傻子小叔的死,觉得是因果报应。但是转念又想,她与祝华浓毕竟有同门之谊。而且当时是傻子小叔犯浑在先,也怨不得大师兄下手太重。唉,生死有命啊!
偏堂中,乔青凤与孟蜀英,乔红云与江上来,凤天雷虞子湘几名晚辈帮忙张罗着接待客人,长者们都不在。
几人见子湘拉着梅滢雪进了偏堂,身后还跟着李玉晗。孟蜀英和乔青凤江上来乔红云都只见过梅滢雪和李玉晗一面,不知道个中恩怨是非,仍是好颜以待。
梅滢雪看着灵柩,心中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在子湘的引导下,叩拜作揖。
李玉晗也不言语,也不行礼,面上并无悲痛之色。
乔青凤见状,十分诧异,她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孟蜀英,但见夫君同样疑惑之色。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凤天雷,只见凤天雷双目如炬,紧盯着李玉晗,一股杀意在他身边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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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你好足的派头啊!”凤天雷怒火中烧。
不知是否是老对手的缘故,凤天雷对李玉晗的仇恨毫无来由。
李玉晗并不想拜祭何田田,但架不住凤天雷如此讥讽,朝着灵堂作了一揖,便退到门外。
灵堂上弹琴的祝华浓抬眼见了是小师妹,才停下拨弄琴弦的手指。
梅滢雪平平静静走过去,“望大师兄莫要太过悲伤,逝者已矣,毕竟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不,是我没保护好你师嫂!”祝华浓说完又拨弄琴弦。
这时叶厚德匆匆赶来,一进来瞧见李玉晗就在门口,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但他抑制住自己拔刀的冲动,定了定心神,越过李玉晗看了看凤天雷,又看到雪儿,他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来不及寒暄几句,直接走到祝华浓跟前。
叶厚德却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起来。
祝华浓不明所以,偏要不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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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侠,虞夫人请你过去。”叶厚德看了看梅滢雪才说。
虞子湘顿时明白,叶厚德表面是在防备雪儿的耳力,实则防的是李玉晗,而母亲此时正在医治陈捕头,定是陈捕头的伤与李玉晗脱不了干系。
“雪儿,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有事情要同你说。”
梅滢雪不疑有他,爽快跟着三姐出了门。
“李公子,你也一起吧!”虞子湘又怎么放心李玉晗独自在这里,若是那要紧事给他听了去,那可怎么好?
李玉晗并不知屋内情形,也就是叶厚德见到他时很愤恨,但是叶厚德对他一向如此,更何况这里哪个人对他不是如此。于是李玉晗若无其事地跟着二人出了经略府。
叶厚德见三人都走远,又看向凤天雷:“凤少侠,你也一起来吧!”
祝华浓与凤天雷跟着叶厚德离开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