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何姑娘,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蓉城呢?”曾堂主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
“曾堂主,蔡州城一别,至今数日,可无恙呀!”何田田连忙迎上去。
“曾堂主,别来无恙!”祝华浓学着何田田的模样与曾堂主打着招呼。
“哟,得改口祝夫人了呢!祝大侠,唔,家中有白喜事?”曾堂主见了何田田的模样,又看看祝华浓,脸色从喜到悲只一瞬。
“多谢曾堂主关心,家中师父师母双双殡归!”何田田嘴巧,说话总是得宜。
“哦,那还望祝大侠,祝夫人节哀!”曾堂主严肃的说。
“曾堂主,小妹夫妇今日到访是有一事相求!”
“哦,请讲!”
“敝派小师妹梅滢雪已到蜀地,我们急于找到她,却苦无线索。”
“帮忙找人吗?”
“是。”
“可有画像?”
“有!”祝华浓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画像给曾堂主看。
“这不是那沈清月沈姑娘吗?以前按照公子的指示,找寻过她一回。”曾堂主对梅滢雪的记忆只停在真定府城。
“不,她是梅滢雪,与沈清月都是我的师妹,她们曾经为了行动方便,换了身份行走江湖。”祝华浓说。
“哦,难怪公子急于想找她,找到了之后又并无特别对待,原来是找错了人。呵呵。”
“这既然是第二次找雪儿师妹,又在自家地盘,曾堂主想必轻车熟路。”
“一点也不错!哈哈,那二位先在蓉城玩玩,我给你们请个向导,去看看当年蜀后主与花蕊夫人常去游玩的地方。那里可是种了许多木芙蓉,至今还在。”
“不慌,曾堂主,小妹向你举荐一人加入铁枪会,可准?”
“祝夫人开口,岂有不准之理。”
“先向曾堂主打听两个人,一个叫胡不归,一个叫田得胜。这二人可是你麾下?”
“这二并非我麾下,而是黑水堂傅堂主麾下最得力干将。老哥我见过。”
“这二人与小妹我今日引见的这位曾是征西时的生死兄弟,是当年杨将军的先锋营左前锋。”
曾堂主一听这人来历,高兴地直拍大腿,“哦,那快快让他与我一见!”
老庙主连忙往家里跑去,很快又和叶厚德一同来到将军庙。
“曾堂主,这位就是叶厚德叶大哥。”
“叶大哥,幸会!”曾堂主因为手底下多是江湖莽夫聚一起,多数喜独来独往,不听命令。
这叶厚德在杨将军麾下担任左前锋,对军营纪律很清楚,若他肯帮着以军营的法子管理整个白金堂,必会提高整个白金堂的战斗力。
“叶厚德担不起大哥一称,堂主,叶厚德只想换个地方继续上阵杀敌,还得多谢两位堂主抬爱,让叶厚德壮志能酬。”m.qqxsnew
“我等,都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弟,何必言谢!”曾堂主兴志高昂。
“曾堂主,恭喜你得一猛将!”
“唉,何堂主笑话叶某人了,当年在军营中,杨将军曾论我与已故孟良老将军甚为相似,众人皆知孟良老将军心思缜密,焦赞老将军曾戏称他是妇道人家。叶某人哪里能称得上猛将?”
何田田想起昨日初见叶厚德还果真说过他似妇人,难怪他也不生气,原来是早有自知之明啊。
曾堂主听完叶厚德的话,哈哈大笑道:“猛将不猛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件事儿特别巧。”
“什么事儿?”众人又都把目光从叶厚德身上移到曾堂主身上。
“人都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怕是天注定的吧,何姑娘,哦不,祝夫人,你难道忘记了?一年前,宗公子是不是说过,我同那焦赞老将军一般?”
何田田听了,禁不住笑起来,“曾堂主,确实是有那么回事,只不过那次宗公子可是因为你擅自行动差点儿打草惊蛇了,才怒骂你是焦光赞不动脑子的吧?”
“哎,祝夫人你怎的揭起老哥的短来了?”曾堂主并没有因何田田的话生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叶大哥,你说巧不巧?”
“巧,巧,巧!”叶厚德为曾堂主直爽又重情重义而感动,果然与焦赞老将军一般,只是以后需得他好好帮衬提点,不然这等性子上战场多会吃亏。“只是焦赞误杀了孟良,是一憾事呀!”
“放心,这回不会,要是定要相残,死的就是我!”曾堂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叶大哥,这等真心实意的兄弟你交不交?”何田田笑着问叶厚德。
叶厚德一愣,这何堂主是要再做个媒介,让他们结义呀!可是这人怎么说都是堂主,自己还没入铁枪会,便与曾堂主称兄道弟,这手下兄弟作何感想?
“嗨,叶大哥,我赞同祝夫人的话,你就别扭扭捏捏,莫要总是像个妇人一般,来来来,我们就当着杨六将军的神像结拜吧,请他老人家做个见证,从此我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曾堂主说着上前挽住叶厚德的手臂。
何田田又在旁边推波助澜,“好得很,叶大哥,可是你求我当这个媒介的哦,你自己可不能反悔哦!”
叶厚德只得答应,于是两人在将军神像面前结了焦孟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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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哥,你说我今天这个媒介做得怎么样?”何田田得意地问。
“自然是再好也没有!”
“浓哥,我们不等向导了,我们先走吧,可惜了,现在不是木芙蓉开的时候,据说花蕊夫人的闺名就叫芙蓉,所以蜀后主才种了这满城的木芙蓉。蜀后主虽是亡国之君,但是与花蕊夫人感情可见有多深。”
“是啊,令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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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人,王爷说了,案件已经告破,证据齐全,我们明日便启程回京,王爷问大人您这边如何?”
“恭喜王爷,下官实在惭愧,虽然尽全力去寻找线索,无奈歹人厉害,屡次三番掐断线索,下官至今毫无头绪!既然案件业已告破,下官自是托王爷的福,一并回京,这从真定到大梁不近,这路上歹人出没,一路上,互相照应着,免得证据再遗失了。”蔡京缓缓说给成王跟前听差的小跟班听。
小跟班一转头到真定府衙,把蔡京的话一五一十地学给成王听,就连蔡京那阴阳怪气的表情都学的惟妙惟肖,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宗泽说:“就怕他不跟我们走。大约他的心思已经放到了证据上,王爷,宗泽这就去准备,定然不负他蔡京的惦念。”
“允了,去罢!”
冯大此时早已经从卞京返回来了,“王爷,司马大人调出当年何世庸入试记录,果然不是从地方层层推举,司马大人认得那推荐函上的字迹像是章大人,但又没有确凿证据。”
“嗯,本王都知道了,待本王回京会一会章大人。”
翌日,宗泽与冯大,封五早将马车准备好,囚车里羁押着谢崇文和朱廷焘,马车里早安排一名女子进去。
二十老兵分左右前后押着囚车。饶老望着囚车上的朱廷焘,“朱将军,我们老头子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成王骑着高头大马,宗泽骑着沈清月的白马,自己的黑马让给封五哥骑着。
蔡京早已经带着众人等在真定府城门口。
见成王一行渐近,随即下马,向成王行礼。
成王假意冷眼相看,蔡京并未觉得无趣,默默上马跟在队伍后面,“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看好嫌犯,保护好证人证物!”蔡京厉声喝道。
“是!”蔡京手下十几个卒子无不怕他的。
一众人走到一座小镇,一路上宗泽像是全身满眼睛,留意四处的环境。
这时已经赶路了一天,蔡京竟没有半点动作。难道他真就打算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