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怀仁身上的残毒已祛尽,心中担心梅滢雪,坚持要守在房里。
一个时辰后,应是药力起效了,梅滢雪缓缓醒来。
“沈姑娘,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虞怀仁喜极了!
梅滢雪嘴巴张了张,却不能说话!
虞子湘正好端来了汤药,见兄长一脸关爱之情,便将汤药交给了他。
虞怀仁扶起梅滢雪,给她喂起了药。
凤天雷与虞子湘在另一间房里,说起吐蕃大国师为何突然瘫坐在地?
虞子湘思索了半天,突然惊骇道:“我曾看过一本奇书,有一种功夫叫化骨掌,百年前蜀国有位圣女,圣女职责是护国,圣女会一种极霸道的功夫,能在无声无息间,让武林高手瞬间失去劲力,全身瘫软,这种功夫没有名字,是被别人这么叫。只是后来人们发现圣女根本没有武功,也再也没有人遇到过这种功夫,大家都以为那种武功只是被人谣传的,后来便再无人提起。”
凤天雷边点头边思索,也道:“如果这么说,我小时候也听说过这件事,因为我的母亲是蜀国人,她说蜀国向来有选圣女的习俗,起初的圣女据说是蜀山上修行过的世外奇女子,后来便是在普通百姓里挑选的,圣女必须要练一种功夫,只是为了保护国家的,至于那种功夫是不是化骨掌就不得而知了!”
“世上难道真有那种功夫?并且沈妹妹用它打伤了吐蕃大国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虞子湘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因为那本奇书上还说,那种功夫至阴至邪,悖逆天道,必遭天谴!
凤天雷也变得十分阴郁。
两人坐在大堂里,都用双手托着腮帮子,都一声不吭,直到天黑。
大堂里只有寥寥几人,堂倌一时无事,似乎是闲不住,便走过来问这两位看上去很阔绰的公子,“两位公子,现在到了用晚餐的时间,请问二位是现在用餐还是等会儿?”
“小二哥,你们能帮我煎上一服药么?”虞子湘把桌子上的药罐子给小二哥瞧了瞧。另外掏出一小锭银子亮了一下,道:“今晚一剂,明早一剂,这锭银子便是作为你的酬劳!”
堂倌喜笑颜开地提起药罐子。虞子湘交代了煎药所需火候与方法。堂倌接过银子,一再保证煎好。
这天一黑,客栈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堂倌忙得不可开交。
虞子湘端着药汤上了楼,凤天雷紧跟其后。凤天雷这才自在许多,方才那人眼光虽未落在他身上,但是常打照面又不上前结识,他实在难受。
“你怕他?”虞子湘见凤天雷如此扭捏,实在好笑,知他是因为那人暗中观察他,却不清楚那人什么目的,才如此不安。
“我堂堂七尺男儿,马上就是而立之年的人,怎会怕一个刀剑都拿不稳的人?”凤天雷在楼梯上有些恼怒,却也不是恼虞子湘的话,也不是楼下那人。
那人只要了一小壶酒,和一道菜,店家送了一碟花生米。
这是店家的规矩,客人一般不点一道菜,因为这里风俗是一道菜是祭祖的意思,便是有人不明其中道理,硬是只点一道菜,便送上一碟花生米,这样总算不是一道菜了嘛。
那人吃了一粒花生米,有意无意地抬头往楼上扫。
凤天雷又是一阵窝火,便问虞子湘:“你说他究竟是何意?要不我去当面问问?”
“好注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问问他是哪路神仙?”虞子湘早就想去认识认识这帮神秘的江湖人。
虞子湘把汤药端进房间,见兄长竟守了半天时间,她摇了摇头,把汤药又交给兄长。“哥哥,沈妹妹她好些吗?”
“先前还痛到呻吟,现在已经安然入睡了!”
“趁她放松时,给她喂下汤药,药力神效!”虞子湘还拿出一颗参茸还魂丹给兄长,让他给她喂下。
虞子湘拉起凤天雷的手臂就往外面去,“走,我们去认识认识那个人!”
凤天雷看了一下虞子湘的手,那双手小巧玲珑,酥软莹白,凤天雷再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因为从小练天雷掌皮糙肉厚,又大,展开像蒲扇,忍不住想要将两只手比一下。
虞子湘抓着凤天雷的手臂,突然觉得不妥,连忙放开:“失礼了,失礼了!”
凤天雷却有些沮丧,看着虞子湘窘迫地走在前面,心道:自己才真的失礼,怎地就想着她的手这样好看?
二人一前一后径直走向那独自饮酒的人,“兄台,为何独自一人饮酒?”凤天雷往那人对面一坐。
“凤公子!”那人连忙起身抱拳道。
凤天雷很是疑惑,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如何认得我?”
“在下本是无名之辈,只是听命行事,怎比天雷掌凤天雷成名江湖多年!”那人的话中不知是否是恭维。
细看那人,年近四十,脸上风尘仆仆,也丝毫不在意,刀不离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却不知是那一帮派的!
“兄台若是听命行事,可否告知是听了谁的命,来盯凤某的稍?”凤天雷看着是书生装束,实则毫无耐心,说话不懂委婉,而且隐隐还有些戾气!
哪知那人轻笑,道:“在下并非盯稍于凤公子!”
“不是盯稍?难不成是保护?”凤天雷似乎是听到了笑话,眼角微皱,唇角勾起。
虞子湘站在凤天雷身后,亦笑道:“我凤大哥的本事,你也见识过,你认为他需要您来保护吗?”
那人又轻笑着道:“如此,在下亦是说不清,不若,二位就让我跟着你们,在下定当保证不害几位。”
“兄台又不说听谁的命,又说不清你的目的,叫凤某如何心安?”凤天雷转头见着堂倌,“小二,上酒来,凤某要与兄台好好说道。”
那人摇摇头,心道:这凤天雷虽作一身书生装束,说话做事一点也不像读书人,虽侠名远播,却一点大侠该有的沉稳都没有。根本就是一个莽夫,亏了一脸文质彬彬的面相。
虞子湘拍了一下凤天雷,道:“凤大哥,这位仁兄当不会说假话,我们不好再为难他了,他若要跟,便让他跟就是了,我们不便打扰人家,我们去旁桌吧!”
凤天雷觉得虞子湘的话有道理,便朝那人拱了拱手,移步到离这桌较远的一桌。
“凤大哥,你这脾气嫂子受得了?”虞子湘给凤天雷倒上一杯酒,把憋了半天的话问了出来。m.qqxsnew
“哪有什么嫂子?倒是订过一门亲,不知怎的就突然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