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希对于攻打泗水诸地,战争强度并不算很大。
加上学习了作家的新战法,穿插战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徐地的各军在机械化的洪流面前,异常脆弱。
克里希将整个泗水区域全部囊括到了城邦的领土范围内,因而他的斩获也达到了惊人的1万之众。
要是与作家比起来,他统帅的军队,夺下的土地是作家占领土地的两倍。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者没有可比性。
因为作家每夺一城,必然喋血于野。
克里希的对手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根本没有一次咸像样的抵抗。
整个行动的作战持续时间,不超过半个月。
霍山也完成了对于,他的承诺,给了克里希一件将军服。
但这后话,正当城邦军队对整个徐迪进行霹雳行动,商帝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帝师子兰被商帝下诏软禁,求和派成功上位,将所有的主战派进行了驱逐。
到徐迪战事进入决战时期,商帝国的小行人,悄然光顾莫斯的市政官办公室。
向城邦传达了求和的意向,准备回应之前城邦的善意。
双方敲定,在一个月后,在市政广场进行停战协定的签订。
不过这个地点选得很奇妙,沃波尔的大型雕像下。
其中的羞辱意味不可谓不重,沃波尔雕像是为了纪念,城邦的第一次战胜商帝国。
极大的鼓舞了整个城邦的公民信心,不过对于商帝国就是一种耻辱。
但是作为战败的一方,没有资格选择,停战协定不签,战争就不会停止。
然后就出现了喜剧性的一幕,子兰这位帝师,被人从地牢里拖出来。
换上华贵的衣服,被商王授予大行人的身份,前往幽州求和。
这就意味着,一个有功的名臣,在为他的国家鞠躬尽瘁以后,还要代替背叛他的人去接受耻辱。
可想而知,子兰有多么的愤怒。
渡汉水那一日,小行人(相当于副外交官)如是写到。
这位帝师,站在船板上,久久的凝望着西北的方向。(朝歌)
雾气很大,白蒙蒙的水珠,在兰帅的衣服上,披挂者水珠。
汉水轻轻荡漾,老将子兰按着他的青铜短剑,望着那水面出神,
绵延的船队,死气沉沉的。
一个艄公,轻轻的敲着船舷,呼喝着号子。
在那山水间唱了一曲船调,
那调子,讲的是汤王围猎中原,将一张8面的网,扯掉一张,网开一面。
子兰身体一颤,接着就一头栽到汗水里去了。
好在几个护卫,见得跳到水里,将子兰拖了上来。
然后在汉江北面,子兰生了一场大病。
再也骑不得马。
用一个车厢拉着,往北面去。
...
...
下荡。
陆军基地,一架t16直升机,停在干枯的地面。
作家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排人,心里很不爽。
“作家先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带着圆眼睛的中年男人,笑盈盈地对作家伸出手来。
但这笑容让人,非常的不舒服,就像职业假笑一样。
突突突!
直升机的叶片不停的搅动着风云,将细沙抛起。
“你好,”作家却没有伸手。
将一副漆黑的墨镜带上,随便还叼上一个玉米做的烟斗。
头也不回地往直升机走去。那样子别说有多狂。
那个科研人员,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的笑脸一下便凝固了。
经克斯的嘴角扯了扯,上前敬了个军礼,“王先生,多有得罪。”
这白衣的人,点了点头,“没有,没有。”
笑容很和煦,却也带了些尴尬。
这个人不是被人,正是王授。(在鹰派的婚礼上,两个人有点小仇。)
要说他一个军部指挥机关的参谋,怎么也不至于参与到研究机构的科考行动里来。
这个要说起来,还得亏,幽州的权力斗争激烈。
霍山在军队内部,大量排除异己。
这些参谋都被委派了一些不重要也不相干的任务。
像王授这样的,不在少数。
作家心胸,不见得宽阔。
却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参谋的口角之争,就记恨在心。
作家情绪如此冷淡,主要原因还是王授干了一件不该干的事。
在作家被刺的事件上,王授站在了市政官的门下。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在事情明朗之前,王授在接受报纸采访的时候,公然表示作家被刺,是令人震惊却也让人惋惜。
然后万能的报社,将这件事加工。
一则新闻,震惊作家之未死,城邦之不幸。
王授看到的第一反应是,解释。
可惜莫斯阵营当时在议会跟军部扯皮,希望得到一些舆论支持,这篇报道,正好展现了作家残暴的一面。
也就不允许,王授出来辟谣。
这仇就这么加深了许多,这事也怨不得作家记仇。
“上尉先生~”王授拉着经克斯到一边,小心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们的安保人员和载具...在哪里?”
“这个我不清楚,你得问新接手的指挥官,”经克斯糊弄一笑。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不管。
本来这一架飞机,是给科考团队准备的。
但是看到人员名单的时候,作家给经克斯来了那么一句,“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幽州。”
这句话妙就妙在,时间。
克里希将几乎所有的军机都改到了余丽方向,准备对徐地作战。
能调用的飞机,在下荡区域并没有。
要说有,只有一架从幽州方向过来的运输直升机。不过这架飞机,是科考人员的载具。
经克斯弱弱地问一句,科考队那边。
作家就看了一眼经克斯,淡淡说了一句,他们需要等待我们的准备。
何须明说,这不就是让他们给作家让路吗?
突突突~
强大的风吹动着,作家身上的单薄的衣服。
他按着胸前的衣服,一个卫兵伸出手,将作家拉上飞机的座舱。
王授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人到这里,就很奇妙,被人凉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随行人员,说了一句废话,“我们好像被抢了。”
直升机桨叶声音渐强,那架飞机缓缓升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