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睡了,36小时后有一个学术交流会。】
【教主:你说的的那个亚洲最大的什么论坛?】
【艺术家:江南大学的宇宙...忘了。】
作家一愣。
他猛地想起还有这茬,当时还在医院答应过川源来着。
只是一直没有问川源日期,这过了一个多星期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艺术家:据说,金老也在。】
【教主:真的吗?】
【教主:就是那个偷菜教授?】
【艺术家:(翻白眼)】
【艺术家:人家超厉害的好吗?你怎么就记得偷菜。】
下面是些废话,作家也懒得看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门外的声音已经小了,想必两个女人的频道已经调整完毕,可以正常沟通了。
天空一个巨大的弧线,割裂明亮与黑暗,缓缓地从窗前扫过。
那是飞星的虚影,投射在地球上,当然也有可能是月亮。
揉了揉眼睛,作家检查了一下手机,空空如也。
睡觉。
...
电脑的摄像头轻轻地动了一下,对准作家的脸,停了下来。停顿了大约半分钟,摄像头对准了门口的方向。
当然了睡熟的作家对此毫不知情。
...
南美一座小别墅前的泳池边。
绿油油的景观植物,一池淡蓝色(硫酸铜)的水。
霍山斜躺在一张藤椅上,穿了个大裤衩,手里喝着酸溜的葡萄酒(没醒好)。
忍着泪流的冲动,看着屏幕上的作家,咧咧嘴。
“妙啊~”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作家在游戏里的表现都是无可挑剔的。
“对于文明的理解,很透彻。”
搁下高脚杯,从桌子上摸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这一次是甜的了,将葡萄酒的酸味成功的冲和了。
老霍家四代酒鬼,没人喜欢这种淡得没劲头的酒,还贼贵。
不过这对艾丽娅这个富婆来说根本不存在问题。
“滴滴滴~”
企鹅头像响了,霍山皱了皱眉头,看着右边栏自己再输入文字。
【亲,你在干什么呢?】
【位置为什么在南美哒?】
霍山看到这两句话就来气。
“你tm的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派的那些叫援兵吗?”
“拿手枪比着老子的头,装作不认识老子。”
翁~
一个橄榄球状的物体在霍山电脑上,徐徐出现。
上面用篆书汉字写了两个字,天权。
【你是执行者,身份特殊,不能被发现哟~】
“***,***”自动消音。
【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人家好怕怕!】
声音绵软无力,就像嗓子眼那有七八个夹子一样。
霍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接线员,然后缓缓的打出一个字,“滚。”
这是一个理论极其丰富的污王和老司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在在联络任务的时候,调戏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轻。
以太空军这些直男的洞察力,绝对不能发现这女人是一个母胎单身的孤寡选手。
霍山就在这娘们身上栽倒过无数次。
“什么事?”
【哥哥为什么在南美洲?】
“被富婆包养了。”
【那么giegie~你这样...】
没等对面输入完毕,霍山果断选择进行下一个问题。
“有什么指示?”
【不解风情。】
【秦皇想知道哥哥最近在忙什么?计划的进度。】
“棕榈树,沙滩,海风还有美人,我很惬意~”
艾丽娅带着霍山游走在热带的旅游度假胜地,20年来霍山都没有这么享受过。
没想到啊,一觉醒来,整个人生就不一样了。
【别的事情呢?】
“跟我的老板艾丽娅,早餐,中餐和晚餐,一日三餐。”
“嘿嘿,一共三件事。”霍山无耻地笑了。
工作,重要吗?老子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不,你算错了,是四件事。】
霍山皱了皱眉头,“早、中、晚不三件事吗?”
就在霍山在纠结数学的时候,天权的几个字让霍山差点砸电脑。
【你说的是,一日三餐,你只算了三餐。】
...
“我要的人呢?”
【他们把“士兵”派到华夏去了。】
“士兵?”
【一个密码保管员,别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关心,他能不能把领袖找出来。”霍山压根就没想过要知道士兵的身份,毕竟太空军第一条不要打听。
【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能力不好说,但是行为很典范。】
“好吧,又是一个伪君子。”
【也许他可能会改变你的看法。】
“但愿~”
葡萄很好吃,凉凉的还沾着泉水,在这1夏日很是适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不选。”
【好消息是,袁渊的审讯已经结束了。】
【坏消息是,袁渊的审讯结束了,我们没有得到有效信息。】
“下次你直接说坏消息就行了,信息重复率太高。”
【哥哥嫌弃我了呢~】
“所以他不是领袖?”
【嗯,领袖应该另有其人。】
“杀林颖的原因呢?”
【他只是说她可能会泄露组织的秘密。】
“秘密?”
【我们的审讯手段,对付这种卖保险出身的顽固派,根本没有办法。】
“这年头卖保险的还有反审讯手段?”
【我猜的。】
“...”
“士兵那边你盯紧一点,我有一个不错的想法。”霍山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希望不是一个人去黑道船上抓人。】
“去死!老子那是没办法。”
这件事情,确实是有点欠考虑。
但是也不完全无脑,从结果来看,他做到了预期的目标。
【士兵信得过,你大可放心。】
“没事了,你可以滚了。”
电脑物理断电。
...
另一条,伸出了爪子疑惑地拍了拍电脑,然而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断开了,”一个温柔的女生疑惑道。
ai:对方已切断电源。
...
霍山舒展了一下筋骨,靠着躺椅,看着蓝色的天空,疑惑的想着以后的打算。
迷茫。
除了在南美找到一点不多的线索,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这边的时局,其实也不大好,时不时就要来几次反恐演习。
新闻里也常常见到几个南美的国家高层,不断的强调加强相互之间的信任,和对境外恐怖分子的打击力度。
“这些跟我一个外乡人有什么关系呢?”
“darling~”
一声软糯的女人声音从,绿植间的小道走来。
这人正是艾丽娅,也就是一夜情初次遇见的那个女人。
别看她叫艾丽娅,实际上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
那日霍山醒来,艾丽娅才告诉他,他们已经不在“探戈”号上,而是在一条货轮上。
那一夜的激战,引来了澳洲军方的注意,他们这些偷渡客,为了不不发现也是下了血本,联系了一条货轮。
当然没钱的,就只能被澳洲军方羁押,然后遣返,然后蹲班房。
艾丽娅自然是有点小钱的,顺带帮霍山付了钱。于是霍山选择了肉偿。
太羞耻了。
半张俏脸从绿植里探了出来,脸上带着俏皮。
长长的旗袍,开衩都不知道开到哪了。
这个女人实践和理论一样丰富,简直绝了。
“你怎么跑到这里了?”嗔怪。
“你在教我做事啊~”霍山将一颗葡萄,丢到了泳池里,咚一声泛起了轻轻的涟漪。
女人勾起了淡淡的笑意,“我就喜欢你这么硬气。”
“让你帮我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艾丽娅点点头,“有点眉目了,不过似乎真如你说的那样不太正常。”
“怎么说?”
“这几日军警出动得太过频繁了一些,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全部是沿着环大陆铁道线。”
这太不正常了,霍山羁留在此绝不是堕落了。
跟着这个女人,正好可以掩盖一番。
直觉告诉他,许多那个组织的人都涌向南美洲,这里绝对有问题。
不过,急不得。
“最近下雨了,不太舒服啊,”霍山侧卧在藤椅上,背上一道一道的红杠杠。
他的后背上有许多红点点,这约莫是湿热导致的痱子。
闷热的天气,比湖广更甚,作为岭南土着的霍山也着实有些消受不起。
“是哦,”女人在水池旁边,轻轻的坐下来。
“就像我命中五行缺火,相对应的是相克元素多哦~”
这就是所谓水火不容、五行综合嘛~
一只脚在踩水,一只脚在岸上,侧对着霍山,摆出了一个撩人的姿势。
这...
...
那藤椅摇晃得厉害,嘎吱个不停。
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