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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夜市上的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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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的记忆——夜市上的小乞丐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第一个最无助的人类,她还没我的腰间高,浑身穿得破破烂烂的,用你们的话来说...她应该是个小乞丐吧...”


    “我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只知道,我突然有一天就来到这里...”


    身体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这个回忆就跟旋涡那样,将张沐泽的意识卷了进去。


    “馄饨馄饨,新鲜出炉的馄饨!”街边上,一个小贩在叫卖。


    “老板,来碗馄饨。”有个人伸出一个手指。


    “好嘞好嘞!”


    “烧烤烧烤!”烧烤摊上的老板顺手抓起一把孜然往烤串上撒,瞬间的香味就涌出来,这气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钻,让人霎时垂涎三尺。


    “老板,来两串羊腰子,再来两串牛肉串,对对对,多撒点辣椒粉!”


    深夜里的街道上有很多流动的摊贩,他们只应对夜晚上特殊的食客,有的食客是下晚班回来的职员,家里没有买菜也没剩菜剩饭于是就顺路过来对付一口,有的食客则是约了许久未见的朋友过来这边畅饮聊天。


    流动摊贩上的食物散发出的气味在空气中夹杂着,有煮馄饨汤水的蒸汽,有烧烤的调料味和烟熏味,这些味道相互融合交杂诱惑着一个躲在黑暗潮湿的角落里的孤辞。


    孤辞睁开双眼,但身体上传来的痛觉让他不由得咬紧牙根,“呵!想不到疼痛会是这个感觉...”


    被食物诱惑的他让他的味蕾开始不断分泌唾液,在这个没有光的角落,陪伴他自己的就只有潮湿和黑暗,可他这样早已习惯了。


    他能清楚的听到老鼠在臭水沟里跑动,而这个臭水沟则在自己的身边,里面散发的沼气恶臭难闻,不过男人只是把脸往旁边一侧就不再理会。


    此时在流动商贩旁穿梭着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小身影,这个小身影没穿鞋子,但却不妨碍她在满是沥青的路上光着脚跑。


    她手里捧着一个有点瘪的不锈钢碗,双手捧着在这些夜市的摊档上穿行,男人没去看,但敏锐的听觉能听到这碗里面装着金属的东西,小身影跑起来让这里面的东西与她手里的碗碰撞。


    她跑的很快,也很小心,快的原因是她要乞讨,小心的原因是她很害怕自己身上肮脏的东西会弄到这些食客身上。


    小身影跑过好几桌客人,她乞讨的方式很独特。


    她首先会跑到一桌食客前,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等到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会将她乞讨的碗与桌子放平,不够高就会把脚掂起,但不会放到桌子上。


    她会看着对方的双眼轻声的问道,“哥哥(姐姐),能不能施舍我点,一块钱都行,就一块。”


    对方不忍直视,因为她是个连腰间都没到的小女孩,虽不大,可能是刚学会走就出来乞讨,她的出现完全会给人另一种记忆的刷新认知,在那些人的认知里,这个年纪的小孩是家庭的至宝,沦落到街边乞讨是他们都不愿意看见的。


    通常大多人都觉得可怜就会在她的碗里施舍,但通常放的钱不多,有纸币也有硬币,少的时候是一毛,多的时候是十几块不等,一天加起来也有个三十多块了。


    她也讲原则,不赖着也不会哭鼻子,有人想请她吃东西她会拒绝,遇到不给的或是难缠的她会一声不吭的马上走开,有人放下钱她就礼貌的说一声,“谢谢。”


    小乞丐最近才在这个夜市摊位上乞讨,也不是经常,偶尔会有个几天会不见到她身影,一直小心翼翼的她今天却撞上了一个满身横肉大腹便便的男人。


    这个男人跟他的朋友在夜市上吃夜宵,点了啤酒,可能是好久不见,啤酒一上桌吃两口喝两口一下子喝大了,小乞丐撞到他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聊天,这明显不乐意了,把身子转过来脸色变得特别阴沉。


    “你个小混蛋!你是没长眼的吗?”对方见到小乞丐的瞬间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嗓子扯得非常大,声音大到让夜市的食客都安静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小乞丐从地上爬起连忙道歉,捡起自己乞讨的不锈钢碗和散落一地的钱币。


    可胖子不接受这个道歉,抬起一脚一脚踩在地上的钢碗上,这一脚直接将她的碗踩瘪,小乞丐看着眼前自己乞讨的碗愣了愣,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就弯腰用粗大的膀子就将小乞丐从地上拎起来!


    “你刚刚撞到我了你知不知道?”


    小乞丐没见过多少这种场面,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说话带着点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吗?”胖子满身的酒气逼问道。


    跟他一桌的朋友也感觉到哪里不对,他深知眼前的胖子有暴力的倾向,赶忙上前劝阻,“唉唉唉,兰哥兰哥,没必要,没必要动气的!”


    “滚!没看到老子火大吗?”这个叫兰哥的胖子一下翻脸不认人,刚刚还相谈甚欢的朋友如今被他一个“滚”字打发了。


    但他们明显不想事情闹大,都赔笑着脸刚想上前劝阻,“兰哥兰哥,别这样,就是个臭要饭的。”


    却没想到胖子嘴里蹦跶一句,“不关你们的事给我坐着!”


    这一句话瞬间让气氛变得焦灼起来,所有食客的目光都朝他们望去,除了胖子以外他的朋友感觉如坐针毡,但下一秒,胖子就说了一句,“不就是个乞丐吗?死了都没人会知道!”


    他把杀心肆起,一脸阴深凶狠的说道,“我杀了这么多人也不差这一个两个,这辈子记住我的样子,下辈子要是你最好走狗屎运不要碰上我!”


    胖子将小乞丐往地上一扔,只听黑暗里传来一声闷响就没了动静,胖子酒劲上头,没听到惨叫声和哭泣声就下意识的走上前,可紧随着出现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食客连同胖子都不淡定了...


    “呵呵!一群废物!”


    那个黑暗的角落里猛地一颗没有眼睛的头颅,胖子不知道那块位置还有这种令人恐惧的存在,一双几乎是占据全脸的大耳朵,耳朵下的裂缝竟然是这怪物的一张嘴!它轻轻一张,数排数不清的獠牙就密密麻麻的出现在了胖子眼前...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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