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夜巡司,李南柯叫上孟小兔去找徐夫人,希望能从对方口中,打问到当年白凤凰身边的婢女情况。
此时的徐夫人已经被冷思远派人保护了起来,防止白凤凰二次附身。
即便是风云会的人,也不能接近。
为此,风云会的掌舵人石严还特意拎着礼物去夜巡司打探情况,生怕惹上麻烦。
房间内,徐夫人的气色比上次好了许多。
而且也多了几分魅力。
丰腴动人的娇躯虽然没有虞红叶那样完美娇娆,但也不失妩媚风韵。
总之,这是一个有魅力的少妇,能引发曹贼惦记。
“徐夫人,最近身体如何?”
李南柯示意孟小兔将房门关上,开口问道。
徐夫人勉强一笑,“多谢李先生找来人保护我,我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对夫君思念的紧,总是心慌的厉害。”
是关心自家夫君,还是关心情人呢?
李南柯没有拆穿对方的心思,开口说道:“徐夫人放心,我们会尽量去寻找你丈夫和其他人,有消息会通知你。”
李南柯并没告诉女人那些人全都死了,转而问道:“徐夫人知道白凤凰吗?”
“你说的是,安平王府的二小姐?”
女人神情一怔,试探问道。
李南柯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她。两年前有关于她的传闻,徐夫人应该听过吧。”
“倒是听过一些。”徐夫人犹豫了一下,神色难掩一抹复杂,“但都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闲谈传闻罢了。”
李南柯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一边剥着皮,一边说道:
“不管是不是传闻,我想从你这些了解一些关于她的情况。当然,我知道你和她不熟悉,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
徐夫人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
女人可能是不明白,这些事情为什么李南柯要专门跑来询问她。
但对方要问,她也只能回答。
徐夫人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当初我只是听流言说,白凤凰和她的婢女来云城游玩的时候,遇到了贼人袭击。
刚开始说是,她身边的婢女为了救她,被欺辱了。可是后来,又说是她本人给玷污了,然后自杀在凤凰山上。总之,乱七八糟的传闻多的厉害。”
“你见过白凤凰吗?”李南柯询问。
徐夫人摇头苦笑,“我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可能见过她呢。”
“那她身边的婢女呢?”
李南柯语气平澹,终于问出了关键。
果然,徐夫人愣了一下,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徐徐说道:“偶然一次,我见过那位婢女,不过她已经疯了。”
“疯了?”
“对,她已经疯了。”徐夫人重复了一遍。
“那个婢女在哪儿?”李南柯将剥好的橘子掰下一块递给孟小兔。
少女直接张嘴吃入口中,并未用手去接。
指尖传来的温凉黏湿似是舌尖轻轻掠过,让李南柯心中一荡。
他回头看向可爱少女。
这丫头竟然开始勾引人了?
正认真听徐夫人讲述的孟小兔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下意识张嘴等待男人再喂。
毕竟早上吃饭时,男人为了在奶奶面前留下好印象,就一直给她喂。
刚开始她还比较抗拒,但后来就习惯了。
芳心也是甜丝丝的。
在李南柯似笑非笑的暧昧目光中,少女陡然回神,想起现在场合不对,小脸涌起好看的霞色,忙坐直了身子。
她握紧拳头悄悄挥舞了两下,露出可爱兔牙,似乎在说:再笑就揍死你。
“在云香庵,被那里的尼姑收留了。”
徐夫人回答道。
…………
从徐夫人住处出来,李南柯带着孟小兔前往云香庵。
对于云香庵,他并不熟悉,但孟小兔却很熟悉。因为奶奶以前身体硬朗的时候,时而就会去庵里祈愿。
作为云城唯一女性修行的佛寺,它的香火虽然难比其他寺庙那样旺盛,但每日基本有数十号香客前往。
当然,遇到特殊的节日时,人就会多起来。
在孟小兔的带领下,李南柯来到了位于城南的云香庵。
佛寺并不是很大,也无其他寺院那般看着气阔雄伟。反而更像是隐居于世的清修院落,环境优雅静谧。
庵前两侧一排竹林,更添几分静雅。
“你见过这里的住持吗?”
看着来往寥寥几人的香客,李南柯好奇问道。
孟小兔甜甜一笑,“当然见过,云香庵的住持叫观心师太,对人还是很和蔼的。我小的时候陪奶奶来,她还会送我一些甜果。
不过那时候,她并不是云香庵的住持。住持是另外一个,但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位住持就病逝了。
奶奶身体变差后,我们就没再来过这里,一晃也有五六年了。”
说到“奶奶身体变差”,孟小兔的情绪低落起来。
李南柯沉默不言。
从这些天的相处来看,孟奶奶的身体确实不容乐观,颇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可能,如果没有那丝执念,她早就已经倒下了。
也不知道孟奶奶心中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两人直接前往内院。
因为有孟小兔这个老熟人在,再加上夜巡司人员的身份,两人很快便见到了云香庵的住持,观心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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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想象中那种老年枯瘦或发福的师太不同,观心师太五官倒很秀气,身段也是姣好。
即便穿着宽松的僧衣,还是能窥见一二婀娜。
佛门清修的出尘与女人正值风华的韵味杂糅在一起,估计对一些有着特殊爱好的男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罂粟。
“小兔姑娘,好久不见了。”
与孟小兔所说的一样,观心师太确实给人以一种和蔼的感觉,唇角噙着澹澹温和的笑容,让人恍然错觉面前站着的是观音。
“师太好。”
孟小兔甜甜打了个声招呼,指着李南柯说道:“这是我在夜巡司的同伴,叫李南柯,他很聪明的。”
“见过师太。”
李南柯行了一礼。
“李施主好。”
观心师太笑着回了一礼,温声说道:“先进屋子再说。”
两人进入一间檀香味极浓郁的屋内。
而刚进门,李南柯便被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
画中是一个尼姑模样的女人。
女人于莲花台上静静打坐,虽然画像粗糙,却透着一股脱离世俗的离尘气息。
看着这幅画,李南柯脑中忽然莫名一阵刺痛,眼前陡然出现无数重影,一片血红色弥漫而开。
恍忽间,那个熟悉的独眼尼姑又闪现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