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农家小院里就响起了角角的哭声,呜呜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窗户被撬开,并蒂莲簪子掉落在地上,沈卿被人抓走了。
“娘亲,我要娘亲!”角角哭得眼睛得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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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江黎急得团团转,面色凝重,师母怎么就不见了呢?
季晟茗手里捏着银簪子,这是他刚才在房里发现的,嗓音森寒,急促又愤怒的问,“究竟是谁要抓她?”
江彦从没见过这样的季晟茗。
他一向温文尔雅,此刻却像林子里赫然出没的野兽,张开利爪,要撕碎他们。
季晟茗墨色的眸子如同深冬之夜,巨大的压迫感在偌大的空间内疯狂的肆虐着。
一屋子的人全都被这样的气场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萧炎硬着头皮出声,“季兄,你冷静一下,我的人已经派出去找了,你别急,万一……”
“万一什么?”季晟茗冷笑,“要是没事,你能找到现在还没找到,没办法了才给我消息?”
萧炎梗住,脸上露出愧疚,他以为就是出去了,所以没当回事儿。
可是侍卫告诉他,村口有马车的痕迹,结果出了村子,痕迹便被人给抹去了,根本不知该不会往何处去追,他便知道事情不对了。
江黎恨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萧炎,如果她在,沈卿绝对不会被人抓走。
噗通一声,她跪在李泾之面前,自责的开口,“季大哥,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应该离开,都是我的错。”
一想到,要是沈卿因为自己离开,而出了什么事,江黎恨不得以死谢罪。
季晟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先起来吧。”
“老师,会不会是南宫飞飞?”江彦问。
“我们来这里第一日,便将南宫飞飞的娘送了回去,所以不会是他。”季晟茗道。
那日他们刚进村子,便让萧炎派人送回了回去。
季晟茗站了起来,走到萧炎身前,突然抽出匕首架在他的脖颈,刀刃贴着他的咽喉,萧炎甚至能感受它的冰冷。
萧炎同一动不动,心跳如鼓。
“大胆!”旁边的侍卫立刻拔出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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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挥手:“全部给本王退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季晟茗哑着嗓子开口,“是你们做的?”
听出声音,萧炎手心微微出汗,喉结滑动,“不是。”
季晟茗靠近了一步,到了他眼前,萧炎和季晟茗目光平视,“呵,果然是皇家之人,卿儿费尽心力救了你母亲,你一点恩情都不念,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萧炎你行事这般下作?”
“所以,你以为是我做的?”萧炎回味过来,自嘲的轻笑下,“她救了我母亲,我抓她做什么?”
季晟茗垂眸冷笑,“你不会?但其他人会。”
萧炎说不出话来,但同时他却笑了,仰头目光定定的锁住季晟茗,“他们无事,动你夫人做什么?季晟茗,你这是承认了?她便是那个人!”m.cascoo
若沈卿不是那个人,京城里的几个哥哥动她做什么,一个妇人。
季晟茗静静的看着萧炎,“原来你早就怀疑了!”
“我确实怀疑,可是我不会这么做,也不准备这么做!我萧炎还不至于靠一个妇人成事,怎么,难道你还想杀了我?”
不可否认,若是确定是东陵国皇城内的那些人动的手,他是想杀了萧炎泄恨。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沈卿收回手中的短刀,开口,“帮我救回卿儿,我便答应做你的谋士。”
萧炎手指微微动了下,声音嘶哑,“你答应我了?”
萧炎一直有意请季晟茗入仕帮他,可是季晟茗并不答应。
“我能怎么办,她是我的命,你抓住了我的命脉,我如何不答应你。”季晟茗怒道。
“季兄,无论你信不信,此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但是你放心,我定会助你救回季夫人,她也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
季晟茗拳头紧握,热血翻滚,忽然蛮力的揪住萧炎的衣襟,牙齿里艰难的蹦出几个字,“最好不是你!”
萧炎咳嗽几声,脸被憋得通红,“我以我母之命起誓。”
季晟茗眯起眼睛,手中将萧炎一摔,眸光清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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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爷,那你且看着,不过是一个东陵,你的皇帝若是不仁,那我便易了这天下。”季晟茗的嗓音低沉又平缓,莫名让萧炎心悸。
萧炎一向知道季晟茗不简单,如今蛰伏也是为了妻儿,他从不相信季晟茗一点儿保命的底牌都没有。
江黎心里实在懊悔,站在门口望着漆黑的夜,心里十分内疚,江彦也十分着急,但是他为人一向冷静,这一点跟季晟茗很像,他突然想到今日那老大夫敬酒的动作,总觉得不对。
于是他走过去跟江黎说了此事。
“你意思是那老大夫是故意的?”江黎立刻警觉了起来。
“这老大夫来的时候就很蹊跷,你不觉得吗?是谁告诉他师母的事情?”
“你等着,我去找他!”江黎立刻冲了出去。
可是等她到的时候,那农户已经人去楼空了。
江黎摸了摸茶壶,还是热的,到了门口循着马蹄印追了上去。
江黎轻功极好,这老军医也是年纪大了,不出半个时辰就被江黎给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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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刚开始还不肯招认,直到江黎用匕首给他大腿上扎了一下,这才说了实话。
江黎气他为了钱财害了沈卿,一刀便结果了他的性命,返回村子后,将原话告知了季晟茗。
“季大哥,确实是京城的贵人安排他来这里探查萧炎的事情,结果嫂子信了他是个好人,教给他治疗方子,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些人,那些人知道后,竟然要他合谋抓走了嫂子,是往京城去了。”
“是太子。”萧炎一拍桌子。
“你知道是谁?”季晟茗红着眼睛问。
萧炎立刻让人安排马车:“季兄,你放心,既然知道是谁,那就好办了,我们现在就出发,追上去。”
“爹爹,娘亲,我要娘亲。”
房内角角刚才哭累了睡着,这会儿又吓的惊醒了。
季晟茗心疼的抱着他,安抚道:“角角放心,娘亲只是出去给角角买好吃的了,过几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