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一半之时,众人谈笑风生,聊的都是些趣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季宰辅这一家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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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安听闻季晟茗娶了南宫燕的同时,还同时迎娶了七房妾氏,就连见多识广的他,也惊讶于此事的荒唐。
他看了一眼季晟茗,自己这学生他了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荒淫到一次娶八个老婆,这分明是被逼无奈的,看他低头沉默不语,一直自斟自饮,也不许他人交谈,他想到从前沈卿还在的时候,这小子虽然端着,嘴角的笑意却从未停过,话虽少,但也还是会说,但是今日到现在,他都没再见季晟茗有别的表情,也没见他开口,看来自己这一走,确实让这一家子遭了难。筚趣阁
季晟茗没有背景靠山,只能做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至少自己在的时候,还能护着他们夫妻二人一些,他能看得出,季晟茗根本不喜欢南宫燕。
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越发难过,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两人。
梁王喝了不少酒,略带着醉意,笑道:“杨老啊,你是不知道,你这个学生季晟茗,那是已然成了汴京的传奇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八仙过海?哈哈哈……”
他一个人笑,底下也有偷偷取笑的。
杨靖安斜眼看着他,并没有搭话。
南宫擎并不在乎底下人在讨论什么,他今日来,是为了看看这杨靖安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所言,虽然他不在乎什么异世,但是让别人抢先了,那便是对他的皇位有威胁。
南宫燕有孕在身不能喝酒,膳房便为她准备了热米酿,丫鬟玲珑端着托盘走到她身旁,谁知脚下一滑,一碗热汤尽数倒在了她的身上,惊的她差点尖叫出声。
玲珑吓的立刻跪地求饶:“公主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殿下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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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浑身发抖,面色吓的惨白,那模样好似下一秒就会被拖出去砍了一样。
南宫燕虽然生气,到也不至于因为一件衣裳就砍了她。
没好气的骂道:“你吓成这样做什么,难不成本宫还能杀了你?快扶本宫去换衣裳。”
玲珑闻言立即站了起来,扶着南宫燕离开了。
众人并没有因此小事而停下,歌舞仍在继续,倒是季晟茗一杯接着一杯,面色已经有些发红,别说杨靖安,就是皇帝南宫擎也从未见他如此过。
只见他突然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走到了殿中,举起杯子对着南宫擎一拜:“微臣敬陛下一杯,谢陛下赏赐了臣这天大的殊荣,都说这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臣这一次便娶了八位夫人。”
说完这话,他便苦笑了一声,仰头一饮而尽,南宫擎只道他是喝多了,也并未在意。
“爱卿为江山社稷,合该有此殊荣。”
“只是臣心中有苦,今日不吐不快!”季晟茗突然将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
“晟茗!”杨靖安惊呼。
只见他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度痛苦,众人从未见他这样过。
梁王率先站了起来:“大胆,驸马这是醉糊涂了,陛下面前,岂容放肆!”
南宫擎本想发火,但是想到东西还没到手,便强压住了火气。
耐着性子开了口:“驸马,你一向明理知分寸,不知今日到底是为何如此啊?”
季晟茗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陛下,人人道我娶了公主,抱得美人归,是这汴京城最令人艳羡的男子,谁知道臣还未入洞房,便戴了绿帽子。”
“住口!你好大的胆子!”曹贵妃顿时暴怒,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
皇后见状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公主不贞,那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她连忙煽风点火:“季宰辅,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呢?你说清楚些,如果确有其事,陛下一向公正,定会为你做主的。”
曹贵妃气的满脸通红,怒道:“陛下,此子如此胡言乱语,请不下为公主做主!”
南宫擎此刻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可是下面坐了这么多王公贵族,他只能硬着头皮问:“你说清楚,若……朕定会给你个公道,可是如果你所说非实,那么朕也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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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晟茗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陛下待臣不薄,臣本布衣,无德无才,是陛下和老师一手提拔,臣才能有今日,故此臣一直对陛下言听计从,可是长公主南宫燕与臣成婚之日,臣便发现她并非完璧,且一直与他人有染,臣顾念皇室荣辱,甘心坐了这龟公忍气吞声,”
他说完这话,又走到杨靖安桌子前,眼含热泪:“老师,您可知道,卿儿死的多惨吗?”
杨靖安忍不住站了起来,“晟茗!”
季晟茗抹了抹眼泪,怒道:“但是前不久让臣查到,半年前那场祸事,便是公主为了拆散臣与发妻沈卿,竟然联合他人,买凶假意绑走自己和卿儿,后联合几位大臣,借机杀害臣的发妻,害的臣失去发妻,害臣的孩儿没了母亲,至此,臣不能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