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装作跌倒在地,屋子里的人,没有人理会,就像没有人理会沈卿的冤屈一样。
她愣愣地看着连枝:“你送来的明明就是这个......我和绿叶一起看的......”
她看向季晟茗:“大人,绿叶能给我作证,我没有做什么手脚,什么以次充好......”
连枝冷笑一声:“你的丫头,当然向着你说话,我看这主意说不定就是她出的,那丫头一看就是个小贱人!”
沈卿没想到她这么讨厌,她凭什么这么骂绿叶?
她心头火起,越想越气,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一扯:”绿叶比你好多了,你不准骂她!“
连枝猝不及防,被扯得惨叫一声,等回过神来,怒气上涌,不甘示弱的和沈卿打成了一团。
季晟茗………
现场众人都是呆住了,这两个人......
季晟茗脸色黑沉:“住手!”
连枝动作一顿,沈卿抓住机会,狠狠踩了下她的脚,心里的火气总算下去了一点,但下一瞬,她就被人抓着手腕拽了出去。
“榴莲,住手!”
沈卿这才听见季晟茗的声音,发热的头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她抿了抿嘴唇,连枝已经哭了起来,扑倒在宋雅雅脚下:“姑娘,你要给我做主啊,榴姨娘她......她打我分明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宋雅雅也没想到沈卿会这样跟一个丫鬟打起来,脸色很不好看,她看看南宫燕,又看看季晟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事情不按他们设定好的来啊?
就连南宫燕都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通房丫鬟竟然如此粗鄙,一时间所有疑虑都烟消云散了,若是季晟茗会看得上这样的女子,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她看了一眼宋雅雅,宋雅雅立刻心领神会。
然而连枝嚣张惯了,见她没有反应,哭嚎声顿时大了起来。
“闭嘴!”
季晟茗一声低喝,唬得连枝一哆嗦,闭嘴的时候险些咬到舌头,心里有些惊恐,她怎么忘了季晟茗也在呢。
因为季晟茗这一声,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连枝,又看了眼狼狈的沈卿:“成何体统?!”
沈卿抹了把脸:“大人,东西不是我换的,我这事儿我不认。”
季晟茗眼神微微一沉,但他还没开口,连枝就又跳了起来:“你还敢狡辩?!不是你还能是谁?”
沈卿一脸委屈看着季晟茗:“大人,既然说东西是我换的,那真的坠子肯定就在我屋里,您让人去搜......”
她看了眼连枝,这丫头的反应太奇怪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赌一把:“......要是您搜不出来,就去搜搜连枝的屋子,东西是她送过去,说不准......”
“你胡说!”
连枝顿时有些慌,那坠子现在可就在她的匣子里:“搜什么搜?你这么说肯定是藏到别的地方了。”
“你不敢搜就是心里有鬼!”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正要再请季晟茗去搜屋子,就听对方开了口:“够了,都闭嘴!”
连枝明明心虚,却还是恶狠狠地瞪了沈卿一眼。
沈卿知道这种时候,必须要装的什么都不懂得样子。
身正不怕影子斜,除非男主眼睛瞎......
她期待地看向季晟茗,没想到对方也在看她,目光却很晦涩,看的她心里一跳,莫名的不安起来。
“大人.....”
季晟茗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榴莲,你心术不正,手脚也不干净,我罚你一年月奉,闭门思过一月,下去吧。”
沈卿一愣,这就给她定罪了?
她哭着摇摇头:“不是我......大人你去搜屋子......怎么能什么都都不做就定我的罪......”
季晟茗装作发怒:“拖下去!”
“我不走,这罪我不认......大人......”
“别闹了。”南宫燕忽然开口,事情既然结束,她摇了摇头,“这副样子很难看。”
难看?
她现在很难看?
沈卿愣了愣,忽然笑出来,南宫燕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凭什么来评论自己现在难看不难看?
她张了张嘴,很想反驳她,可季晟茗没再给她机会,默竹上前就要拉着她出了门。
“这样的女子,实在配不上驸马爷您,不如将她赏给我吧。”林潇突然开口。
这个男人......
季晟茗拳头一握,说这林潇一向不爱来他这里,今天突然上门,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她再不济,也是我已经过了门的妾氏,就算我不碰她,放在府里烂了霉了,也不能让别人染指。”
“驸马,燕儿,我这也是为你们排忧解难啊,这样一个粗鄙的女子,留在你们这里,那不是侮辱你们季家的门楣吗?我反正浪荡惯了,她还有几分姿色,送给我做个玩意儿,也算是个消遣。”说完这话,林潇还向着南宫燕使了个眼色。
南宫燕立刻附和道:“季郎,一个妾而已,就像个物件儿,我朝法度是可以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