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雅?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钟离珀一脸警惕地回道。
刚听到“久”这个姓氏时,他就下意识觉得事情跟久陆有关,但因为对方实在可疑,出于谨慎起见,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把久陆说出来,反而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后就等待着对方的进一步反应。
只见那人一愣,慌忙问道:“这里是未知死亡游戏馆吗?”
“是,但这里没有久雅这个人。”钟离珀继续面无表情地回道。
那人一听更是满脸疑惑,明明地方找对了,怎么就没有这个人了呢。他呆住了半天,然后试探性地换了个说法问道:“那你们老板在吗?我想找一下他。”
这人越看越可疑,找完一个又一个,钟离珀是傻了才会把桐九叫出来,于是他冷着脸回绝道:“我们老板不在,你有什么事找她的话麻烦留个言,我会转告她的。”
“这事我必须当面跟她说,我知道她在,麻烦你叫她出来。”见钟离珀一直妨碍他,那人开始有点着急了,说话的语气也不禁带了点强硬的态度,一时间倒像是仇家找上门来。
钟离珀可不是吓唬两句就会轻易就范的,他眼睛一眯,态度也跟着强硬起来:“说了她不在,你再胡搅蛮缠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可还得了,他今天是偷摸着来的,要是被宣扬出去,那他的时期就不远了。于是那人又放软了态度恳求道:“这位小哥,我跟你们老板的确认识,麻烦你叫她出来好吗,好有非常重要的事找她。”
钟离珀也没有那么不讲人情,他思考了半响,终于回答说:“你稍等一下,我给她发个信息吧。”
拿出手机,钟离珀又警惕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才给桐九发消息——前台有个可疑男人的要找老板!
信息刚发出,手机还没放下,桐九就急忙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钟离珀,还上上下下来回扫描了三圈,确定他真的没事后,才暗搓搓地舒了一口气。这时她才有心情看向那个传说中的可疑男人,一看之下,她也稍感意外地挑起了半边眉头:“哟,原来是你啊!”
来人正是上次被桐九策反的小头目,他一见桐九出现,眼睛也噌地一下瞬间发亮,声音也兴奋地提高了八度:“久雅小姐!”
这叫的是谁?钟离珀一愣,不自觉就转头看向桐九。
桐九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她扬了扬手,态度极其随意地说:“别废话,跟我进来吧。”
小头目什么都没说就跟着桐九一起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上,他就迫不及待地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了一封信交到桐九手上:“这是管家让我交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桐九接过信,当场就拆开看了起来,边看还边贱兮兮地打趣道:“哎哟,你对我说话都用上敬语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小头目哪敢接话,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等她看完信的内容。
那封信很长,可上面一个文字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个奇怪的图像。那些图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其实连小头目都不清楚,可桐九却看得毫无障碍。她眼睛快速地一行行扫过,知道看完最后一个图案,她才语意不明地说道:“你们管家倒是很聪明嘛,想用这封信试探我?这么看来,他倒是知道不少事情哦!乌木白家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筚趣阁
小头目很是诧异,他惊讶地说:“您居然看明白信的内容?管家说了,如果您看完信后能提起乌木白家的事,他就跟您合作。”
“是吗?”听到管家愿意合作,桐九反而不慌不忙了起来,“这个先不着急,我倒是对你们管家的身世很感兴趣呢,你跟我说说呗。”
小头目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管家的事我真不太清楚,我连他信里面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呢。”
桐九冷笑一声,讽刺地说:“你要小心一些了,这个传声筒可不好做,要是被你们老爷发现了这封信,你跟你管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管家胆子也是够大啊,还真不怕把自己给暴露出去了。我现在倒是有点怀疑,他当初到底是真的想以死谢罪,还是想以此作为契机动用更多人手跟我接触呢?”
小头目像是听到什么天荒夜谈般瞪圆着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管家一直对老爷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跟老爷耍心机的!”
“小年轻,扮猪吃老虎的人多着呢!”桐九却会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姿态,“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查出真相?派你们出来时,他有跟你们说过有任何把握吗?而我目前看到的情况是,自从我们上次交易后,他就没再派人对我们出手了,你不是说他准备了五六十人抓我们吗?这可跟你之前说的情况对不上哦!”
小头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根子软,怎么听她分析了两句后就开始动摇了呢!管家可是把自己从小培养大的人,没有管家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自己一生都为管家赴汤蹈火,难道从始至终自己都只是管家手上的一颗棋子吗?
“呵呵,看你吓得,我也就是瞎分析,到底对不对呢,我也没把握!”桐九的态度越发地难以捉摸,刚才明明还在说管家的坏话,把小头目狠狠地吓了一通后,现在转过头又突然把话圆了起来,还把话题一换,“既然你也不知道管家的身世,那就先回去问问他再来告诉我。还有,跟他说一下,这白家的暗文我看着累,下次还是让你直接传话吧。”
小头目倒是觉得用暗文通信比较保险,但既然桐九有特别吩咐,他也就没再多言,只认真地答应了一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游戏馆。
久陆一直在旁边听着,等到小头目离开,他才打趣道:“我家小九是什么时候变成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这种小喽啰也值得你费心思救吗?让他直接传话给你,不就相当于要那管家在这段时间保他的命嘛!”
桐九整个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随意地回道:“虽然是小喽啰,可到底比那个管家地道。依我看,那管家的目的可不简单,这事里面还有点想利用我们的成分呢。我让这小喽啰带话回去,就是要警告他别耍花样,救他也不过是顺带罢了。”
久陆倒是清楚,桐九永远都是这样,明明在做好事却永远扮演着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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