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半天了。哼。”


    “对不起我错了，未婚妻大人。”石沧海拱手道。


    “来人，把火铳给我。”南宫飞雪恶狠狠的盯着石沧海，手一伸，等着手下把火铳递到手上。


    “公主殿下，我就开个玩笑而己。你就念着我护架有功，饶我一死吧。你看看那三十多艘船，都在那看戏呢。就我一个人冒死护架，你要是把我打死了，以后连个护架的人都没有。”石沧海看着南宫飞雪凶狠的样子，生怕她来真的。男子汉能屈能伸，赶紧认错。


    “感觉有点道理。今天先放你一马。以后嘴再这么欠，直接割了你的舌头。哼。”南宫飞雪把火铳递了回去。


    “陀罗国的公主殿下，你们随我回船吧，我会尽自己的能力帮你们的。”石沧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就……就就就你……，公主去你的船上那不是羊入狼口？看你这色眯眯的样子。公主殿下，我是大燕国的皇帝的义妹长乐公主，请公主跟我回船。”南宫飞雪狠狠瞪了石沧海一眼。


    石沧海看着妮达公主跟着南宫飞雪而去，看着她俩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这陀罗国的公主穿得真少啊。皮肤真白，不愧是公主。不过，比起我的未婚妻，还是差点意思，虽然南宫家的这大小姐脾气确实火爆点。”


    千叶号上。


    三十四位船长全部被召集在甲板上。


    水师提督牛怀远的身后站了一排刀斧手。千叶号的统领杜修站在他的身侧。四名身材魁梧的亲随按着配刀站在杜修身后。


    牛怀远身后的指挥台上，二十名火铳手正荷枪实弹的在警戒。


    牛大人一脸肃杀之气，冷冷的看着站成三排的船长们。


    队伍的一侧，陀罗国的妮达公主坐在一把红木椅上，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毕力站在公主身后，腰板挺直。妮达是被牛提督请到千叶号船上来作见证人的。至于见证什么事，牛提督没说，公主本人也不清楚。


    不过，三十四位船长心里都清楚，牛怀远把他们召集到旗舰千叶号上，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昨天下午对海盗开战的事情。


    最不安的是千叶羽。看牛怀远这架势，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他似乎是在提防什么。


    “石沧海，出列。”牛怀远脸色一黑，历声喝道。这声呼喝给人在场的人一种非常的压迫感。


    石沧海知道今天这场面是为自己的准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迈着正步走出队列。


    “来人，拿下他。”


    杜修一挥手，他身后的四名亲随扑上去把石沧海的胳膊扭到了身后。


    “凭什么抓我？”石沧海吼道。


    他心知甲板上的刀斧上和指挥台上的火铳手都是防备自己的，只好放弃反抗。不过，他觉得道理在自己这边，这世上的事，还能把黑白颠倒过来？


    “哼，凭什么抓你？你难道不知罪吗？”牛提督打着官腔说道。


    “提督大人，我读书少，要是我石沧海哪里做得不对，请您明示。”石沧海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好，本帅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牛怀远一抖身上的黑色披风，双手背向身后，历声细数石沧海的罪名：“石沧海，无视长官的将令，悍然违背军令，在没有得到授意许可的情况下，要胁同僚，不顾全船官兵水手的生死，私自向海盗船发起攻击。情节特别恶劣，影响特别的极坏。按照军令，该当处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提督大人，违背军令不假。我堂堂大燕的水师，面对与我们有血海深仇、扰我海疆的海盗，我们熟视无睹，任由他们在海上烧杀抢掠，见死不救，难道这应该是我大燕水师该有的立场吗？传扬出去难道不怕世人耻笑？”石沧海嘴角微扬，脸上似笑非笑。


    “你怎么知道本帅会见死不救？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本帅的打算的？本帅要如何行事，难道还要向你请示吗？”牛怀远好赌一连串的反问。说完，脸也不红。


    明知道牛怀远是强词夺理，石沧海竟然无言以对。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俗话说的好，军令如山倒。军中无儿戏。违背军令，对一个军人来说，不但是可耻的行为，还是最恶劣的行为。如果个个都随心欲，这仗还怎么打？还要指挥官做什么？”牛怀远大发雷霆。


    顿了顿，他继续嘶吼道：“今天，本帅就要给诸位立个规矩，何时何地，都不得违抗军令，否则，军法处置，绝不辜惜。来人，把石沧海拉下去斩了。”


    杜修的亲随拉着石沧海就要走，一声：“等等”，南宫飞雪从队列里走出来。


    “违背军令也是我开的头，凭什么只杀他？”


    “公主殿下，您是大燕皇帝陛下的皇妹，是皇族身份，本帅没有权利处置你。不过，本帅修书将事情经过禀明皇上。将来对这件事如何定性，那由皇帝陛下定夺。本帅只处理份内的事情。”


    “提督大人，石沧海虽然确有违背军令，不过他是为了救我情急之下才违背军令的，而且是初犯。请念在他救架有功、功大于过的份上免去他的罪责。”南宫飞雪推出了自己的身份做挡箭牌。同时也有一语相关的意思。整个舰队只有石沧海一人挺身而出救公主的救，其他人都无动于衷，石沧海的功大于过。其他船舰的船长有见死不救的过错。


    “公主殿下，你穿着这身船长服的时候，你的身份优先是名军人。军人行事，就要抛弃人情事故，以切以军法为先。不用说了，今天石沧海我是非斩不可。”


    “谁敢？”南宫飞雪是真性情：“谁要斩石沧海，连我一起斩了吧。”


    “还是你对我最好。这份情我记下了。”石沧海对南宫飞雪笑笑：“要是有来生，我一定要娶你。”


    “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贱。”南宫飞雪恨恨的说道。


    “来人，把公主殿下拉下去看管起来。”牛怀远命令道。


    杜修亲自动手，带人把南宫飞雪控制了起来。